返回第338章 第339(1 / 1)一身骄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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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

身后的男人竟然连名带姓地叫她!

周围已有人侧目,就在她微怔一瞬间,一双手臂将自己从后抱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她拧眉挣了挣,“你放开!”

身后的男人抱得紧,口气也不随和,“怎么,叫不住你,抱不住你了么?”

清漪深呼一口气,尽可能平静地说,“请你松手,妾身要回府了,没有心情再陪你玩下去。”

身后的齐连琛一顿,下一秒,却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双手抓住她的手臂,低眸看向她的眼睛,“你在生气?”

这好像很明显吧,清漪几不可闻地轻哼了声,“没有,妾身只是因为乏了,想要回去。”

齐连琛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死盯着她的小脸,“怎么突然就乏了,你把头抬起来,让为夫看看。”

清漪不理,事到如今,还想她对他言听计从?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火,大概,这就是所谓被欺骗后的恼怒?

双臂上的大手,更加地握紧了些,齐连琛紧紧抿了唇,“你……你说话!”

清漪回应与轻飘飘地抬起清眸,目光略显凉薄地看,他一眼,勾唇飘忽地一笑,抛开了任何称谓,“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今晚这一系列的安排很好,很有意义,很能够激发起我脑海深处的记忆?”

齐连琛一怔,眼神里竟闪过小心翼翼,“你知道?那你……是不是已经想了起来?”

闻言,清漪翻了下白眼,感觉有些抓狂,她平时并不是这么耐不住性子的人,可不知怎的,如今就是心里想被抓着、挠着一般,一股火气想要发泄,激得她竟不顾形象地对他吼了句,“想不起来!这辈子我都很难想起来!你想要知道我的过去?既然好奇,那你去问柳儿好了,她比我清楚,要不,干脆问问你那个出走的好堂哥,叫什么,祁连黎的是不是?他更是当事人,每一个细节都会一清二楚,至于我,抱歉地很,我无从给你任何答案,除非是我这个身体的……”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指着自己身体的手指,也僵在半空。

失言了!

差一点将自己的底都透了出来!

不可否认,齐连琛今夜的举动真是让把在祈府里憋了大半年的火都发了出来,不,不仅仅如此,她知道她最气的,还是自己,气自己竟然着了人家的“蛇蝎美人计”!

而她那未说完的话,给了齐连琛极大的想象空间,他敏感地抓住了她的话尾,“你身体怎么了?”

清漪别开眼,轻咬了下唇,恶狠狠道,“除非我这个身体再落水一次,半死不活地被救出来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齐连琛闻言,蹙眉将她一把圈入怀里,沉声道,“不许胡说!……既然被你看出来,我承认,今晚出来,是有目的。只是……你又可能否理解我……”

他似乎隐忍着什么,每字每句都说得沉重,而且模糊。

清漪听得不清不楚,也没什么心情去听清楚,她挣了挣,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这么多人瞧着呢,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齐连琛慢慢地松开了她,竟能痞痞地笑,恢复地神速。“不生气了吧。”

清漪很崩溃,觉得面前男人的心情像翻书,说变就变。

不待她回答,齐连琛便又抓住她的手,“走,我们去镜占。”

镜占?

又是“曾经”吧,还要试探?她受够了再碰到熟人!

“不去!”

“去啦,好不好?”男人甩着她的手,那语气神情都快赶上孩子气的四少爷祁连堂了,“就当是为为夫去的,嗯?”

“不去。”他以为他真有这么大的面子?

“小旭,你不是最疼为夫的么?为夫保证,这次和记忆”无关。”

“那也不去。”和记忆无关,但指不定和别的有关。

齐连琛想不到这个小女人倔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也冷了脸,“你去不去?”

清漪一挑眉,他还好意思凶?回瞪他一眼,“就不去,你奈我何?”

齐连琛一勾唇角,冷不防地将她扛起,拦腰扛在肩头。

“啊!”清漪惊呼着看见自己的上半身倒挂在他的肩头,双手敲打着他的后背,“齐连琛,你这个疯子!”

男人轻松地往前走,语气戏谑,“你非要逼着为夫使出非常手段,为夫也是没法子,谁叫你不乖。”说着,竟然对着她的屁股轻轻打了一巴掌。

这动作实在是……

清漪老脸羞得通红,就听那扛着她的男人一派轻松地说道,“这一次,绝对和记忆无关,为夫也不是要逼着你想起什么,恰好相反,如果你能……,罢了,不说这些,还记得符真大师么,这一次在月老庙开坛镜占的占卜大师,正是符真大师的座下第一大弟子,所以,为夫不想你错过这个机会,为夫可是提前了一个月才预约到了镜占的名额,不信,你瞧?”

说着,他的大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似地东西,递给清漪,大概就是这位大师的镜占需要凭牌而入。

清漪心底已经对他的恶劣烙了印,难免又猜测他让她去镜占,莫不是怀着别的目的。更何况……,“既然是这原因,你好好说便是,干嘛这么扛着我,你的肩头太硬,络得我肚子疼!”

一路走来,周围已经有很多人盯着他们嬉笑、指点。

对于齐连琛来说,如果是别的日子,他这么扛着她,也就扛了,可是,今天不同。

敛下心中的那股抑郁,他将清漪放了下来,后者匆匆地理着衣裙,而他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次愿意乖乖跟为夫去了?”

清漪抿抿唇,点了头。

不跟着也没法子,她一个人人生路不熟的,想回家都不知道去哪里叫马车,更何况,这副身体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如果路,遇到个采花贼什么的……

不行,天天玩设计,只想着怎么样赚钱,却没有想到要给自己设计一个贴身的武器和暗器,整出一个自卫武器来,就算在府里遇到强暴男,也可以对付对付。

齐连琛弯唇笑了笑,很优雅地伸臂做了个请的动作,“娘子,刚刚得罪,请吧。”

若说这七夕夜,祈府里的各房,并不是只有清漪一个人和齐连琛在外头自在,祈府里的女子们,也都找着自己的乐子,不论主仆,甚至是……已经带发在府里佛堂出家的四小姐!

“嗯……,一悔……想不到……你这般强悍……嗯啊……比之前那阿梁,要好上……好上百倍!……啊啊……你当了和尚……太可惜……可惜了……”

本是佛堂清净地,可是因为除了白日里有两个丫鬟来打扫,到了晚上,便只有四小姐一个人清修。

很明显,这四小姐的清修比一般人的要丰富多彩,而此时和她相拥一上一下的光头男子,则是一直住在祈府别院里,自从上次端午祭天后,就一直留在祈府以候留用的和尚们之一,名叫一悔。

也不知道他在悔什么,瞧着这模样有几分俊俏的年轻和尚挥汗如雨地动作着,大概,他悔的是出家太早,不知之事美妙,故而只能偷偷摸摸地和一个破了处、毁了容的出家小姐行此之事。

那一悔已听不清四小姐嘴里呻吟的是什么,只知道全身的细胞都因为快感而震撼着,催促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啊啊”

“呼呼”

相继而出的男女粗喘之后,两人虚软地躺与床上。

四小姐吃吃的笑,小手很快又不安分地开始撩拨那一悔和尚,很快,闷哼声再起,一悔和尚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七夕夜,倒也是货真价实的快活!

或许,七夕是个能催促男女荷尔蒙分泌的日子,其实,若真是细数此时祈府里在做相同之事的,又岂止是四小姐和一悔和尚二人?

就见那个偏院鲜少有人去的那处厢房里,齐老爷在私下无人之际,再一次抹黑走了进去,人刚刚迈进,一个光溜溜的身体便扑进他的怀里。

“你可来了,我可是推说去参加七夕鹊桥会,从正门出去,甩开,青儿,又从小门进来,才溜过来的,连老大的亲妹妹三妮子回门,我都没搭理的。留在那听她们娘俩唧唧歪歪的,要不然,就是看着竹儿那贱丫头呕吐反酸的样子,不气死也要被恶心死。……嗯……”

黑暗中,女人卖力地挑逗着这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却不知男人的脸,冷峻地很,毫不动情,“不容易来,可以不要来!”

女人娇滴滴地唤道,“干嘛这么冷情嘛,我只是想你了……”

不知是被碰到了哪里,男人终于粗喘了一声,将女人一把抱起,一边向床上走,一边问道,“老大还没有碰你么?”

女人听到提及自己的伤心事,口气也凉了下来,“别提他了,他现在只有竹儿就够了,哪里还会看别的女人一眼?真不知道,那个贱丫头怎么这么好运。其实,他不碰我也好,省得被他发现,其实我早已经……啊啊……轻点……”

厢房内,依稀有男女起伏的影子,男人一边动着,一边冷声道,“口是心非!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老大!我可以让你保住大少夫人的位子,只不过,以后你要把老大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包括葛郎中给他每一次诊断后所说的话!当然,向我汇报的事情,这些无关痛痒的,就不要说,只挑重要的汇报。”

女人哼哼地呻吟着,“什么是……重要的?竹儿那贱丫头有了孕……还不重要?……啊,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嗯嗯……好舒服……”

当然,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找到宣泄的对象,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大少夫人和四小姐那样,有些饥不择食。

像二少夫人秦雅韵这种的,只会活在自己的回忆里,而可悲的是,她的那些回忆,大多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此时,夜色已深,她刚刚派了芷儿去祁连琛的院里看过,听茶儿说,三公子和三少夫人他们都没有回来,常喜也没有回来。

如今都已过戌时三刻了!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会去了整整两三个时辰。

两个时辰前,二公子的贴身侍婢兰儿来汇报她说,三夫人已经出嫁的女儿三小姐回门了,不过,那是大公子房里的事,她没兴趣。

如今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齐连琛,他在干什么,他和清漪一起都做了什么?难道,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个正妻,真的产生感情了么?

都说七夕夜做镜占,是最灵验的

她也听闻月老庙里有个大师很神,可是,她让芷儿去预约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名额。让她一个人去外面游逛,她也不愿,只好用芷儿打探来的土法子,自己镜占。

她不求别的,只问一事,那就是……祁连琛还爱她么。

芷儿打探来的土法子,很简单。摆上铜镜,贴上八卦图,熏上檀香,然后将平时厨房用的木勺,放在盛满清水的茶碗里,默念所求之事后拨动勺柄,勺子停止不动后,朝着勺柄所指方向,抱镜出门二十步。停步后,将耳朵贴近镜子,据说便能清晰地听到镜中发出的人声,听到的第一句话,那便是她所问的占卜之语。

一切就绪,就在她心焦地等到勺柄停下时,还未及抱起铜镜,那铜镜竟然凭空而起!

定睛一看,原来是齐连城不知何时走进,一脸怒意地拿起那面镜子。

秦雅韵蹙眉,伸出玉手,“还我!”

“啪哐啷!”

齐连城则回复于直接将镜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还在想着他!”

原来,秦雅韵所求之事,由于她太过急切,竟然说了出来,而她专心在镜占上,也没有注意齐连城是何时进来,竟然将她所说的话,都听在耳里。

看着破碎的铜镜,秦雅韵的心也碎了,她扬起泪眼,愤怒地盯着齐连城的俊脸,“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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