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能力撬开囚笼,却哄骗自己帮他开门。
可真是个傲娇腹黑的混蛋!
红旆也不去戳穿他的傲娇,只见她张开手臂,朋友一样抱了一下嬴轶。
香软在怀,嬴轶心跳慢了半拍。
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没等他认真感受丑婆娘温暖的怀抱,丑婆娘已经松开自己走到亭长跟前,张开手臂。
“不行!”他一把拉过红旆,耳朵有些红,“你不能抱亭长!”
红旆十分不理解嬴轶的举动,倒是亭长谢小坤,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弯腰拾起铁镐大喝一声:“松土喽~”
“大哥。”嬴轶叫住谢小坤。
谢小坤回头,嬴轶问:“你昨晚还在值班吗?竟然看见我撬了囚笼离开。”
“是啊。”
“亭长夜里不休息,是怕野兽冲进村子祸害人吧。”
淡淡的话,让谢小坤心里一紧,尴尬讪笑:“红旆也知道了……”
红旆点点头,那晚她起夜就看到亭长拿着铁铲在小路上来回走动。
前不久自己拆了贞节牌坊,亭长也说就当被野兽攻击了乡民也不会怀疑,可见此地,野兽出没频繁。
眼看日上中天,田里的男人们也三三两两回家。
女人们坐在村中央的井旁闲聊,受了笞刑的王云氏不敢坐,只能那么干站着。
“你家男人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把你给出卖了呢!”
“要我说啊,大妹子你做得不错!红旆那个小贱人,活该被烧死!”
“就是就是,简直就是个害人妖精!之前撒泼无礼咱们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她竟然狠毒到把婆家送到牢房,啧啧!太可怕了!”
谢小坤婆姨翠丽刚从梁场回来,正抱着畚箕哼着小曲儿回家做饭。
就见一堆女人围在一起说闲话。
她懒得理会,打了个招呼要走,有人叫住她:“亭长夫人,您可得看好您家男人啊!”
翠丽回头,挑着秀气的柳眉,应该是等她后话。
女人补充道:“我看最近小寡妇和你家男人走得近,刚刚就看到你家男人拿着铁镐去田里了,你们家的地雇佣人做,亭长何时下过田啊!”
那嚼起舌根子,绘声绘色,仿佛是真的。
也把翠丽弄得有些犹豫,放下畚箕走到她们跟前:“没骗我?”
“哎哟我们哪有胆子骗亭长夫人啊!大家都知道亭长身手了得,能杀的了野兽保村里太平,亭长就是我们的在世活佛啊!”
吹捧的言辞,让翠丽小傲娇地扬起下巴:“知道就好。”
不过说起小寡妇,倒是让她想到那晚寡妇家走水,她亲眼看见死鬼抱着小寡妇。
啊啊啊!
翠丽一下子觉得她需要撕了什么东西来发泄,拾起畚箕一脸凶煞地回了家。
翠丽一走,大家又开始闲聊。
女人问王云氏:“红旆到底犯了啥事儿,你还得用油烧死她?”
王云氏顿时变得委屈可怜:“唉!”她无奈叹息,“大家都知道红旆生性放荡,她勾引了我家男人,不守妇道,我要是再不去管,她一定会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