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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轻功皆殊途同归,光凭那少年的几下动作,又能看出什么?你冯叔我若真有这么好的眼力,早
就去天机谷去当一名天算师去了。”
冯远清颇为无奈的说道。
“嗯……,不过冯叔你说起天算师,我倒是想起来这幽玄城之中还真有一位天算师。”
千花媚眼睛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小姐还是不可胡闹,那玉雾与温燕都已经出事了,最近我们还是安静一点。”
冯远清对于自家小姐这个目光再也熟悉不过,每次做坏事之时都是这副表情。
“冯叔,我们在这半幽酒楼待了一个月,我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做呀?!另外那蝶院玉雾与知天游温燕说是出事,指不定已经走在这城中许多人的前头,更说不得已经寻到了宝藏,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千花媚手指划过桌面,侧头望着冯远清,神情罕见的十分严肃。
“千家可以不必知天下事,但千家之主不行。”
“也罢,小姐说要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
冯远清无奈的摇摇头,对于自家小姐除了依靠幽蓝外,他并没有太多能制住自家小姐的手段。
“首先嘛……我们来到幽玄城这么久,不去幽蓝家里坐坐客,岂不是显得我们千家的人十分没有礼貌?冯叔你说是不是?”
千花媚弯眸看着冯远清,冯远清虽然知道这事肯定不像自家小姐说的这般轻巧,但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一得到冯远清的首可,千花媚挽着幽蓝的手,“走,让我见见你们幽家那个老头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生出你这个让我好生欢喜的女子。”
幽蓝悠悠一笑,没有作答。
任由千花媚挽着她的手走出包厢。
……
……
“千家的人倒是舍得出楼了。”
半幽酒楼一层大堂内,白衣儒雅中年男子手持玉瓷杯,低头打量着这枚玉瓷杯缓缓说道。
“老爷,千家的人……也参与到这件事之中了吗?”
这白衣中年男子正是不久前赶到幽玄城的金陵王赵凯,而回应他的正是墨语。
“千家的人向来好奇心旺盛,刚好碰到这种奇事,又怎么忍得下心不参与呢?”
赵凯呵呵一笑,将玉瓷杯随手放在桌上,墨语顺手提起茶壶,给玉瓷杯续满了茶水。
能在这里碰到千家的人实属意外,因为赵凯打听过这次原本是没有千家任何一人参与其中,但在这半幽客栈撞见幽蓝的时候,他便知道那位本事挺小,惹事能力挺大的千花媚已经来到了幽玄城,而且来的日子还比他更早。
“那老爷我们怎么办?”
墨语小声问道,他的青峰长剑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静观其变,千家,天机谷,蝶院,知天游,再加上在天云岭袭击的那位,倒是很久没有见到这番热闹的光景,听说天荒宫是不是也有人来了?”
赵凯感叹的摇晃着玉瓷杯,茶水在玉瓷杯上晃荡。
“据说是来的,而且来的又是移花宫一脉。”
墨语应道。
“传言天荒宫有四宫,宫宫出世都可称天下第一,但本王活了这么久,始终只见到天荒宫移花宫的传人,另外三宫究竟是什么还真让人好奇呢。”
赵凯轻轻一笑,环顾四周看着颇为冷清的半幽酒楼,只有零稀的几道人影坐在堂中。
“这个时候还在半幽酒楼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鬼吧?”
赵凯这句话意有所指,不知是指他自己,还是在指谁。
……
……
偏僻的巷角,若不是还有一个破洞的提示,风羽真觉得自己找到天黑都找不到裁决院的位置。
因为这个幽玄城太大了,而且它城墙又是呈圆形,又长又高,风羽足足从上午巳时找到晚上戌时,这才找到那个破洞。
刚好在南门与东门的墙壁夹角之间。
一个破落的院落,仅仅只有三个墙壁围成的院落,如果城墙也算这个院落的墙壁的话。
院落虽破,可牌匾却是异常的崭新。
牌匾上的三个大字,裁决院写的笔力劲挺,一看就是出自书法大家之手。
但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喂,有人在吗?”
如果不是有那牌匾,风羽真不相信这个院落会有人居住,门板上的灰尘把风羽呛的咳嗽不停。
没有人回应风羽。
但已经推门而入的风羽分明瞧着院落中间坐着一个长须老者,他坐下的竹椅正在咯吱咯吱摇摇作响。
杂草已经长满了整个院落。
“请问您是裁决院的前辈吗?”
风羽虽然心中不太愿意承认这个盖着厚棉被的长须老者就是裁决院的前辈,但听夏青天的形容这似乎真的就是那位前辈。
而且比夏青天说的还要夸张。
长须老者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死气沉沉的样子风羽都不由得怀疑这个长须老者是不是已经逝去了,可不断摇晃的竹椅又在提醒风羽,他还活着。
“请问您是裁决院的前辈吗?”
这一声风羽蕴含着内力,十分洪亮的响彻在院落之中,但除了将杂草震的呼呼作响,长须老者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是!我是!”
这句话不是从长须老者口中说出来的,风羽扫视着空旷的院落,实在想不到这坦荡荡的院落还有哪里可以藏人。
突然一处杂草异常波动,接着露出一个黑色的长丝,然后便是一个硕大的脑袋从草丛里冒了出来,脸上满是诧异。
“我是裁决院的,不过你也不用叫前辈这么客气吧?!”
风羽目瞪口呆。
他目瞪口呆的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而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身后还牵着一个颇为娇羞的小姑娘。
什么时候裁决院变得这样了?
年纪比我还小就已经暗中培养媳妇了?
a?
风羽震惊的目光持续了好一会,这个从杂草中蹦出的少年才明白松开握住小姑娘的手,不过那个小姑娘的手已经干巴巴的牵着少年的衣襟。
“喂,你擅闯裁决院可是死罪,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