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容将云九妗轻轻的拦腰抱起,沿路均是禁声,回到了云九妗住的玉奕院。
安排好一切之后,帝容把夏霍叫来,“你现在把去寻时淤之事交接给椿储,之后去一趟岘洲。”
夏霍微微一惊,这是要去干什么?
帝容安排好岘洲之事后,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随后去了地牢密室。
在那里,帝容见到了殷昔。
“殷昔。”
“王爷?”
殷昔本来有些犯困,正准备去睡上一觉,没成想帝容今天过来了。
“是来问丁廖馨的事吗?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说,嘴硬的很。”
帝容微微摇头,“不是。”
“那就是江公子的病喽?”
“我今天,又从阿尽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他的身世和顽疾的事,所以想来问问你。”
殷昔倒也是没有调侃帝容,“怎么样?江小公子身体到底是如何出的毛病?”
帝容组织了一下语言,“自娘胎出生就有,本是心智不开,后来人倒是清醒了,就是身体不大好了。”
殷昔皱着眉头,“不对不对,若本来是天生的顽疾,痊愈后不可能又生出其他病灶,更何况江小公子的病看着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后天形成的。”
殷昔又说,“若是这病自小就在江小公子的身上带着,恐怕他都不可能活过八岁。”
帝容瞳孔中猛地一缩,这不可能!
“阿尽的身体现在你可还能看出一些其他的病灶?”
殷昔摇了摇头,“我可是不能。”
殷昔顿了顿,“不过我不能不代表没有人能。”
帝容眼神死死的盯着殷昔,“谁能救阿尽?”
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
“你也是知道的,我是被赶出师门的,虽然我已在同龄人中是个佼佼者,但是医术之精湛,经验之老道,还是要看我师傅的。”
“那你师傅他老人家现如今在哪?”
帝容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只想现在立刻快马加鞭的赶往此处,好请来人为云九妗治病。
殷昔耸了耸肩膀,“你也知道,我犯了师门之大忌,被师傅他老人家逐出了师门,如今我连那山里能不能进去都是一个值得考究的问题。”
殷昔也是没有办法,不过若不是犯了错,又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呢?
有失必有得,得失自在心中,但求心安,不求多福。
“再说了,就我师门那个地方,好东西不多,但是防守还挺厉害的,传言曾有江湖排名前十的剑客强行去闯,结果以失败落幕,被赤裸着上身扔出了山头,也不知道在防些什么。但是王爷若是想去的话,也不是不能,只是也是需要做些准备的。”
帝容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到也是觉得殷昔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还是有一些担心,“阿尽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两年是能撑的,只要平时少生病,别被人暗算重些什么毒啊之类的,大概是能维持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的,到了离期限不远的时候,江公子才会感觉到病痛,现如今不过是喝些比较苦的药,受受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