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必须另辟蹊径,才能对抗秦国。这能给秦军士卒带来伤残的刀具,就这样被青豚拿了出来。
在两军相争之时,应当遵守伤敌十指,不若断其一指的做法。
但是两国相争,却要恰恰相反。
一名伤残军士,需要敌国三名民夫来供养,如此,唯有造成敌军的大量伤残,才能最大程度的消耗敌国国力
左车弄明白了青豚的想法,当即就起身告辞,其自跟随青豚之后不久,就揣摩明白了青豚的心思。
左车知道:这个年岁不大的小主人,却是有着坚定地意志。这人虽然平素不苟小节,不会为了一件小事,而去记恨某一个人。但是,其最看重的,却是能够做事的人。
只要能够为青豚的大业提供帮助,纵然小有恶疾,其一贯也不甚在意。
当即,左车连马屁也不拍上一个,转身就去作坊研究青豚交代的东西去了。
不论是秦国,还是魏国,亦或其他列国,此时的工艺流程大都差不多,虽然秦国在生产上要先进一些,出现了标准化和流水化的作业方式。
但那些手段,出自秦军的左车却是早已熟透,有了其的指点,这标准的作业方式,却是被左车带到了其的作坊之中。
有了这套方法,左车自己只需要弄明白了原理,制作出了模型,便可以将大量生产的工作交给属下了。
是以,虽然左车看似很是忙碌,其却并不觉得劳累,最出力的活,都让手下干了,其只需要指导监督便可以了。
更何况,刚才青豚又给了其一道命令,命其搜集焦城的工匠,招收到其的麾下。
左车终于从屯长,升到了百将,虽然青豚言明,军吏的任命状,要等到其造出了开山刀,才会下发。但是,这提前给予的奖励,也很是让左车喜出望外。
其在秦国时,心思竭虑数年,才成为一个五百主。而到了青豚麾下,不过短短十余日,就由一名小卒,成为了百将。
如此!
富贵可期啊!
青豚离开了茶肆后,又去军营查看了一番新军招收的情况。
许是一贯的魏人,忽然被秦国统治了一月时间,被秦人的那种严苛到死板的统治作风给吓到了,因此,这招收士卒的工作进行的很是顺利。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周义就招收了一千多人,其从中挑选了五百多人,充入军队之中,并将其中的几十名接受过训练的民夫,补入老兵之中。
如此,不但将魏军的人数又补足了一千之数,并有五百新兵正在训练。
却说那刘军将,带着四五十名仅剩的秦军,宛如丧家之犬,丢弃了战马盔甲,一路狼狈逃窜。
待天色将明,眼见后方并无追兵,才寻了一地躺下来喘息一二。
彼等才躺下,未几,忽然有士卒发现几里之外,似乎也有一支军队正在行军。
“不好了!那边有军队追来了!”士卒大声呼唤起来。
刘军将浑身一抖,当时就被吓了个半死,莫不是魏人追来了?
其抬起头来,却见,那一支军队,也已经看到了刘军将等人,当即就有人纵马追来。
刘军将正欲悲呼:天亡吾也!
经过一夜慌不择路的逃跑,士卒们早已经耗尽了体力,此时莫说反抗,纵然是连逃走的力气也没有了。
刘军将的手放在了长剑上,犹豫着是不是自裁了事,省的被魏人捉去羞辱。
忽然有士卒惊喜道:“军将,那是吾秦国士兵!”
刘军将的手,离开了剑柄,其站起身来,手搭凉棚,远远看去。
只见那群人也身穿黑色衣甲,果然是一副秦士的打扮。
而纵马过来的,仅有两三骑,应该是梢骑了,如此看来,必然是秦军无疑。
不过盏茶时间,那骑兵就到了刘军将等人身前,其等拉住战马,问道:“汝等是哪一位军吏麾下的,可曾见到军将!”
刘军将站了起来,反问道:“汝等是谁的部下?”
刘军将认不得那些小兵,可是这些小兵却是认得刘军将的。
见到刘军将也在其中,当即小兵们急忙翻身下马,弯腰下拜,嘴中喊着彼等该死,致使军将陷入险地。
一番细问之下,刘军将这才得知,其等乃是攻打牛家庄的那一拨军士。
原来昨晚,刘军将陷入险境之后,其等便在两位百将的指挥下,率军冲击魏军阵列,为其的逃走,提供了时间。
待得刘军将逃走,其等在百将的指挥,且战且退,摆脱了魏军之后,其等自己也迷了路,却是在野外乱转了一夜。
待天色大亮,这才发现了不远处的这一波秦军残部,于是两位百将,便派遣其等游骑赶来询问。
刘军将汇合了那两百许秦军后,手下的残兵们这才安心不少。
彼等寻了一处庄子,征调了粮草,让劳累了一整晚的将士们吃饱喝足,然后让里正将黔首赶了出来,腾出彼等的房屋,给秦军将士休息。
刘军将则与那两名百将商量着行军路线,在牛家庄的惨败,让刘军将有点胆寒,那群魏国士卒实在太犀利了。
其能够断定,彼等必然是奔着焦城去的。
只怕是眼下,焦城已经失守了。
丢失了驻地,以秦国的军规,刘军将知道自己必然讨不了好,是以,必须要谋划着将焦城夺回来才是正理。
听闻了刘军将的判断,一名百将开口道:“军将,吾等若是想要夺回焦城,以吾等手中的这两百余士卒,却是不足的,因此,吾等唯有借兵!”
另一名百将开口道:“此地离榆关最近,榆关驻扎的有一千秦军,吾等是不是前往彼处,借的部分军力,重新夺回焦城?”
“不可!”
先前的百将反驳道:“榆关的守将,乃是一名二五百主,本身职位比军将要高,又是一方守将,若是军将前往此处,必然会被其借着战败的名义拿下,然后,其在整合了吾等麾下的士卒,夺下焦城。
如此,其就有了挽救友军,和夺占敌城的双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