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吾等万万不可寻求此处守将的帮助,不仅如此,因为守将的职责所在,获得军功的机会比较少,是以,吾等却是不可求助与所有守将的。”
听得这名百将的话语,刘军将和另一百将,两人眼睛一亮,纷纷开口、异口同声的说道:“汝的意思?吾等寻求”
那百将点点头,笑道:“军将,先前李黎裨将的将令,早就传来了,想必两位都有映象吧!”
刘军将开口道:“李裨将言正在追击魏人一残部,汝的意思是?”
那百将眨眨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难道攻击吾军的,不是魏人正规军假扮的么?游侠、败卒那里有那么犀利的战法,和那么规整的武器呢?”
刘军将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其低着头,沉吟不休,迟迟下不定决心。
其面对的乃是游侠打扮的魏人的袭击,李黎要寻找的乃是魏军武卒带领的正规军,若是其上报,占据了焦城的乃是李黎所要寻找的魏军。
若是事情败露,其故意上报虚假消息,就难逃一死了!
眼见军将下不定决心,深知其等早已和刘军将,乃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百将当即劝道:
“军将,吾等若是夺不回焦城,势必会被一撸到底,甚至会被充入先登营。
况且,那魏人战斗力那么厉害,想必李将军也会认定,其等就是所要寻找的那一群魏军的!”
其小声道:“军将,在这一条上,吾等与李将军,目标一致啊!”
听得这百将最后的一句话,刘军将终于下定了心思,当即道:“就依汝!”
另一名百将接口说道:“只是,吾等并不知晓李将军此时所处何地啊!”
先前那一名百将用手画了一个圈,道:“这中阳、华阳、山氏与焦城之间,只有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吾等派出骑兵,向四方传递消息,自然能够将消息传给李将军。
而彼处来焦城,唯有那一条大道,吾等占据大道之上,总能等到李将军到来!”
“善!此言大善!”
见这百将已经将一切都考虑到了,当即两人击掌相庆。
那百将笑道:“某先恭喜军将立得无上大功了。”
两人不解。
这厮解释道:“焦城之后乃是榆水,北方乃是榆关,南方乃是林城。
这魏军虽然攻下了焦城,却是将自己陷入了死地。
这就好比两军列阵相击,自古未有背水一战者。
吾等又堵死了魏人出来的道路,是以,末将却是要先行恭贺军将,立得大功,二五百主之位,指日可待了!”
听得这百将如此讲解,两人暗自思量一番焦城的地势,发觉还真的是这样,当即两人也笑了起来。
没有想到,这本来不过是一场大败,竟然还有如此用处。
另一百将道:“军将,既然如此,吾等却是要在军报上好好书写一番了。”
当即,三人商量了一番说辞,有道是三个臭裨将,胜过一个诸葛亮,这三人虽然离裨将的位置尚早得很哩,但是也不妨碍一人智短,两人智长的规律。
在三人的拾漏补缺下,事情便演变成了这样:刘军将得到牛百万的报告,有一股逃窜的魏军占据了牛家庄。
于是刘军将果断率军出击,在付出了近一半的伤亡的惨重代价后,终于堵住了魏人逃窜的通道。
魏人眼见已经无法离去,遂趁着焦城守备空虚的当头,反身占据了焦城,试图负偶顽抗。
而刘军将本部由于之前的大战过于惨烈,损失过大,剩余士卒太少,因此仅能将魏人堵死在这不足百里的方圆内。
至于乘势追击魏人却是做不到了。
于是,将魏军堵在焦城之后,刘军将便派出了信使,欲要向李将军求救
三人一番商议之后,敲定了事情经过,然后又细细推敲一番,发觉并无遗漏,遂按照这商议好了的细节,写了军报,派遣士卒,四散寻找李黎部。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三日的时间便过去了。
焦城。
虎不着上衣,浑身伤口纵横交错,一些结了痂的伤口,伤痂刚刚脱落,露出鲜红的嫩芽。
青豚站在虎的面前,看着这厮正精赤着上身,接受医徒的治疗。
医徒早已在青豚的授意下,搜集了焦城内所有的能够医治刀剑伤的医者,组成了医疗队,并从军中挑选了年轻机灵的士卒,合上那些搜集来的医者,组建了一个医疗屯,专门用来救治伤者。
有了众多伤者给医徒练手,又有从焦城搜集的那些国手老者传授经验,医徒的医治水平越来越高,此时其的救治水平,已经足以与行医几年的那些老医者相媲美了。
青豚看着虎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心里震惊不已,这平素生龙活虎、在其身边双蹿下跳的虎,身上的伤口竟然如此之多,看着让人觉得简直触目惊心。
可是,就在三天前,在攻陷城门时,虎的勇猛,让人丝毫不会觉得这厮是有伤在身的人。
医徒用青豚交代的方法,提纯酒水,做出了弱化版的酒精,虽然达不到后世酒精的度数,但是,却也比此时医者们那几乎于无的消毒手段,强的太多了。
医徒用提纯后的酒水,擦拭过虎的伤口,给伤口消毒。
虎这厮龇着牙,嘴里发出“嘶嘶”声。
见到青豚看向自己,这厮遂摸摸脑袋,憨厚的笑道:
“将军,这劳什子东西,比挨一刀难受多了!吾可不可以不用这个啊?”
青豚板着脸吓唬道:“虽然这东西擦拭伤口的滋味不好受,但是,却足以救命!汝难道不想见到汝那未出世的孩儿?”
虎这厮一贯无脑,青豚敢肯定若是自己不吓唬这厮,这个混人必然转身就恐吓医徒,让其不要给自己用酒精了!
听闻其那尚未出世的孩子,这个钢铁壮汉瞬间化作绕指柔,虎那生人勿近的脸上,竟然带着似水般的柔情。
这厮急忙说道:“将军,吾错了,吾要用这个,这个什么东西?医徒,汝说这个叫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