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他的愿望”?
关毓眯了眯眼,因为她这句话,心里升起了一些莫名的警惕:“那么您的儿子,帕阳,整容成了我哥哥的那个人,他想要什么?我的命?整个关家?”
“我不知道。”
辛青闻言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望向窗外他们所在的竹园主楼的二层,有着全透明的落地玻璃,夜色深沉,关毓这时恍然发觉,面前这个在记忆里永远优雅的女人,在巨大的天幕的衬托下,被精致的衣袍所包裹下的脊背竟是已有一些佝偻,再为精致的发饰,再精巧的发型,都无法掩饰她的衰老与疲惫:“但我只能,把我剩下能做的这件事情做好”
“做完了,我的债,大概也就还完了……吧?”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您又是怎么知道,帕阳是你的儿子?”
上了高速之后,大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在驶离闸道后跟着导航又走上了一段不甚平坦的路,竹园的那淡青色的整体轮廓终于在视线中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马上就能弄清楚一切的谜团了,就能知道最近这些狗屁是什么玩意什么情况了。
鹿筝心里的那个声音如是说道。
可是一种异样不安的情绪,又逐渐在鹿筝的心头翻涌起来,她几乎无法抑制住越是接近竹园,那种慌乱的感觉便越发明晰,顶的鹿筝胃里生疼,几欲作呕。
或许这会关山北也是注意到了鹿筝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他也逐渐放慢了车速,侧头看她:“你还好吗?哪不舒服?旧伤复发?”
“没事。”
车才刚停稳,鹿筝便先他一步冲向大门口却给追上来的关山北一把抓住了
关山北牵手时所带来的那种感觉很奇怪。
他与手掌总是干燥温热关毓不同,关山北的手冰凉,带着些潮湿的触感,包裹住她的手时,让她莫名想起了暗处窥探他人的毒蛇。
鹿筝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继而下意识地收回自己的手:“走吧,快点。”
经过门口的安保亭时,保安也对他们二人眼熟的很,故而一路畅通无阻,在穿过游廊时,几声尖叫瞬间在鹿筝的耳边炸响。
然后,她做出了此生最可怕的一个决定。
她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辛青径直从二楼坠下,脖子先着了地,一声巨响。
瞬间,血液、脑组织,喷溅了鹿筝一脸。
辛青头着了地,摔断了脖子,双腿因为残疾无力的垂着,就以这样一副惨状死在了她的面前,双眼圆瞪。
鹿筝一下就愣住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辛青,又抬头看了一眼天。
一切都是黑的。
“别看”
关山北一把捂住了鹿筝的双眼,将她搂入怀里,感到鹿筝的身躯正在自己的手下颤栗时,他心中那阵令他熟悉不已,满是暴虐的嗜血感却激烈的翻滚了起来,他为了压制这种嗜血的快乐,嗓音都多了几分沙哑的愉悦:“我告诉过你的,小鹿,狗改不了吃屎,他关毓,就是个杀人为乐的垃圾”
语毕,他一把搂紧了瘫软下去的鹿筝,用佯装出的惊慌、甚至都带着几乎破音的效果的声音喊到:“保安……保安!!打120!!夫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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