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哥一袭鲁巴国白长袍,戴蓝格头巾,深目高鼻,长得倒是很英俊,目光湛然有神,顾盼之间,十分倜傥风流。
司空玺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司空毓淡淡道:“阿鲁丹王子好!”
小棉花团打开车门,纵身跳出来,叫道:“七皇叔,六皇叔,什么卤蛋啊鸭蛋,我不要吃蛋!我们吃烤鸭!”
司空玺抱起小棉花团,直接就往旺福楼走,被踢倒的小厮早爬起来了,正要冲上来阻拦,楼中走出一名奇胖无比的矮胖子,四十来岁,锦衣华服,奔上前拜道:“七殿下大驾光临,失迎失迎!”
司空玺登时火了,“鱼掌柜,竟敢糊弄本王?”
鱼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七殿下,小的哪儿敢?小的刚刚收账回来,远远听到殿下的声音,如闻,立马飞跑着来啦!”
又向司空毓躬身行礼,满脸堆笑,“这位是医术通神的六殿下吗?小的听闻两位殿下前日去听戏,今晚竟然大驾光临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小的今晚能见两位殿下,真是祖坟冒了青烟,明日去赌坊赌上几把,定然财源滚滚”
“废话少说!本王是来吃烤鸭的,不是听你拍马屁的!”
司空玺抬脚就要进去,谁知道鱼掌柜道:“七殿下,您之前也包过场,知道小店规矩,今晚的确屠郡主包了,这先来后到”
马车里,洛熙听到鱼掌柜大喇喇讲酒楼规矩,气得不由扶额。
之前听到旺福楼包场,她心中暗叫不妙,至于是屠姣姣还是别人包场,她根本不在乎,只是旺福楼的规矩,宾客大于天,王侯将相一概不买账,鱼掌柜出来谢客也在意料之中。
可是身旁一道骇人的暴戾气息弥漫开来,恐怕再压制不住啦!
洛熙一回头,见某王爷袍袖微动,立刻一把扯住他,笑道:“这破酒楼,见了大夏帝国堂堂麟王殿下还敢不接待?我们出去吧!”
掀开车门,叫道:“吉凶祸福有来由,但要深知不要忧!旺福楼,好名字!今日哪个伺候啊?”
鱼掌柜听到这句诗歌,清清脆脆,软糯柔嫩,却仿佛被一道雷电劈中,整个人僵了僵,才转过身来。
众围观百姓齐齐望去,只见夜幕下,两道绝美的身影跃下马车,男人剑眉入鬓,凤眸如墨,一袭宝蓝色金丝镶边软袍,腰束蓝宝石腰带,墨色长发以深蓝锦缎束起。他不过闲闲地扫视过众人,可仿佛站在云端睥睨众生的神祇,令人不敢仰视。
女孩明眸皓齿,冰肌玉骨,红唇一抹冷笑,带着野性难驯的邪魅,一袭宝蓝色雪锦长裙,罩着湛蓝撒花烟罗衫,墨发在风中飞扬,夜色下狂野不羁,冷艳无双。
大夏名列三大上等国,帝都美女如云,可是人人见多了珠光宝气的公主贵女,却从未见过如此冷艳张扬的人间绝色。
鱼肠通愣在当场,围观百姓惊呼出声,旺福楼小厮、鲁巴国兵士全都看呆了,就连地上断胳膊断腿的东伯侯府家将,也禁不住仰首痴望。
阿鲁丹王子愣怔半晌,喃喃道:“屠郡主,那一位姑娘便是便是”
洛熙美眸一扫,射向鱼肠通,冷嗤道:“哼,旺福楼的伙计都是草包么?本姑娘问今晚是哪个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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