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孙子!今儿个没带酒就敢来见你九门提督爷爷!”
幽静的院子口,韩春明领着孟小枣刚走近。
院内的摇椅,关老爷子眼睛都没睁,就用沙哑的声音喊道。
“您今儿个可又猜错了。”
韩春明笑嘻嘻的扬起手中提溜的两瓶酒。
“哟呵!”
“五粮液呀!”
老爷子顿时站了起来。
“瞧我这徒儿当真是发得不小呀!次茅台,这次五粮液!”
“那是!”韩春明得意的昂起头,“所以您呀,以后就得喝这些好酒!”
“那感情好!”
老爷子伸出手就要过来拿酒。
“哎!别!”
韩春明转过了身子去:“这以后呀,酒可不能直接放您手里了!”
说话间,韩春明把就放到了孟小枣的手。
老爷子年岁已高。
毛病已经有了不少。
这贪口酒的习惯,改是没法改了。
要真断了,那就等于断了他半条命。
韩春明可不想老爷子晚年了,还这么不顺心。
但不断可以,量面是要控制了。
监督的职能,只能交给孟小枣了。
关老爷子这拿了个空,便也立即发现了后面的孟小枣。
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
“老爷子!”
韩春明笑着凑了去:“今儿个,我可不单帮您带了酒!还带了俩重要的宝贝!”
“拉倒!”
关老爷子脸一撇,撒气了:“怎么,嫌弃我老了,找个保姆来伺候我?”
他一副不买账的姿态,扯着喉咙道:“孙子,九门提督爷爷我还没糊涂。”
“你要真找人,就把我那大不孝的儿子和大不敬的儿媳给找回来伺候爷爷!”
得,就这俩货。
还伺候你,把你气死还差不多。
想到这俩,韩春明是真的来气。
不过这话自是不能当着老爷子说
“什么保姆了!”
韩春明弓着身子扶住老爷子:“这我乡下的表妹,就是找她过来给你解解乏,顺便帮您打扫打扫、拾掇拾掇。”
“解乏?”
老爷子翻眼打量了孟小枣一眼,甩给韩春明一记白眼:“你找这么一乡下小姑娘,说句难听的老话,我们俩都尿不到一壶里,解什么乏。”
说着,一转身就要走。
“看不起人了吧。”
韩春明这赶紧拦住他:“你知道小枣在哪呆过?”
不待老爷子回答,韩春明一本正经的道:“华阿人民友好公社戏剧团?”
“我啐!”
老爷子毫不客气赏了韩春明一白眼:“你当你师父老糊涂了。”
“哪有什么华阿人民友好公社。”
“就算有,公社又哪来的喜剧团。”
话虽是这么说,但老爷子目光却还是忍不住转过再次打量起孟小枣。
“真会唱戏?”老爷子凑着脸问韩春明。
见老爷子已然钩。
韩春明心底一笑,已然有了底。
老爷子有三大爱好。
收藏、喝酒还有唱戏。
要不是因为唱戏,韩春明倒也真不会找孟小枣过来。
“那是自然,在文工团,专演阿庆嫂!”
“要不,来一段,您先瞜瞜?”
“那就……先来一段?”老爷子嘴角,已然带着一丝期待。
“枣儿!”
韩春明冲着身后的孟小枣唤了一句。
孟小枣有些怯生生的走了来。
不过小姑娘也知道,自己能不能留下,就看这曲唱得咋样了。
小姑娘鼓起勇气,当即唱了起来:“垒起七星灶……”
“怎么样?”
韩春明得意的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也没搭话,只是跟着曲子晃起了脑袋。
“那就留下啦!”
韩春明笑着道:“行啦!枣儿,先别唱了,先把屋子收拾收拾去。”
“嗳!”
孟小枣别提多高兴了。
拿起扫帚,欢脱的打扫了起来。
“您看,多欢实勤快的孩子。”
韩春明凑到老爷子面前一脸邀功的表情。
“得!记你这一功!”
老爷子眨巴了一下眼睛。
旋即,又想到什么。
冲着韩春明道:“孙子!这剩下一件宝贝,赶快拿出来吧!”
说话间,眼睛已经瞄向了韩春明的怀里。
“就知道瞒不过您!”
韩春明笑了笑,又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道:“不过,先且说好,我拿出来,您等下可别太激动。”
“快点儿吧!”老爷子一脸不耐烦,“激动了我也是你九门提督爷爷。”
“行勒!”
韩春明从怀里掏出那锦盒。
当着老爷子的面,就打开了。
霎那间,老爷子骤然一震。
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双目炯然如炬,死死的盯着锦盒里那三只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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