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吟本以为他会说想知道,但是不敢问,不料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谁都不要紧。”
话音落地,紧跟着一声闷响,解楚容吃疼的捂着额头。
“连旁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敢这么信任,我若是不怀好意接近你怎么办?”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诚恳的回答,
“那不可能,没有意义,从我身上无利可图。”
……
这大概就是一无所有的底气吧。
可她不能给他这个错觉,有些善意背后可是包藏了祸心。
邱家可都是玩这些的好手,一个个看着没有攻击性,实则欲壑难填,尽做些龌龊事,连自己的妻女都不放过。
为了让孩子小心些,大家一般都是选择吓唬,说明有效。
孟若吟也如法炮制,伸手抚上他的脸庞,
“非得有利可图吗?你这幅容貌也算上乘,单图个你也不是没有可能,小心些……”
“你也是吗?”
聊不了了!
她跳下床抱拳便是一句,“告辞。”
得亏当初院长请她回去当老师,一连多次她都拒绝了。
没有人说过教个孩子这么难啊,这么比起来,和爱摸鱼的发小一起出任务简直是举手之劳。
回到了凤鸣宫,孟若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了许久,决定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送解楚容去上学。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碧霄宫,邱雅棠靠坐在床头,冷眼望着一旁的绿萼。
“怎么,我头疼的睡不着,让你陪我委屈你了?”
绿萼不答话,眼神空洞,宛若麻木。
见她这样,邱雅棠白日咽下的怒火全部被激了出来,
“你以为我离了碧霄宫便拿捏不了你了是吗?你弟弟的命不要了?”
夜里,关门闭户,她终于可以发泄了。
不用忧虑事情会传出去,没有人敢多这个嘴,不单是绿萼,碧霄宫上下都在她邱家的掌控之中。
况且她已经足够小心,足够仁慈了,从来不对他们娇弱的身子造成任何损伤。
绿萼依旧不做声,邱雅棠冷笑道,
“你以为这样,你的罪过便会少一些吗?怎么可能,毕竟当初那杯茶是你亲自端给她的,里面的合欢散也是你亲手放进去的,就连最后她呼喊救命,充耳不闻守在门外的人还是你。那个时候你没有去救她,现在后悔了?”
这一次,绿萼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
她低头闭眼,藏起泪水。
是,没错。
当初,她的确是喝了绿萼送来的茶后便觉着头晕。
绿萼扶她回房休息,可她躺了一会儿越发的迷糊,愈发的不受控制,后来邱雅棠的表哥进来了,她到现在还记得他脸上的表情……
不堪受辱,她拼了命地反抗,可终究无可奈何。
屋外一直没有回应,无数次的求救,无数次的期望,完全落空。
她昨夜还在安慰自己,绿萼或许是遭人诓骗。
她以为是邱雅棠布置的周全,调走了所有人,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绿萼她在的,就在门外。
原来,绿萼听见了她的绝望……只不过是不理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