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四年的金手指?
何雨宏莫名有捶人的冲动。
嘭嘭嘭~
“雨宏,吃饭啦。”
敲门声和老姐的声音忽地响起。
何雨宏一愣,有些慌乱。
他现在貌似不在屋子里。
该怎么出去呢?
这个念头只一生出,何雨宏只觉眼前一花,然后他带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坐在自己房间的青石板地。
“何雨宏?干什么呢?”
见没有回应,何雨水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这不耐,老熟悉了。
“稍等,稍等,马。”
他一边回应,一边急匆匆地将湿衣服脱下,换干净的,又将湿衣服揉一团放进一木盆里,再倒些许热水掩饰,最后拿着毛巾,一边揉搓湿成绺的乌发,一边过去开门。
“干什么呢?”何雨水劈头盖脸问道。
仔细打量小弟满布水汽的脸,又诧异道,“这大冷天的,在家洗澡?”
她伸着脖子往屋内探去。
何雨宏移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没洗澡,就是简单地擦了擦。”
何雨水怪异地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不对劲。
何雨宏也是,没由头地眼神慌了下,更让何雨水更印证心中所想。
她嫣然一笑,“哎~,小弟也到了要找对象的年纪了啊。”
何雨宏愣住,盯着老姐。
这语气,像极了后世所谓的老司机。
有点猝不及防。
他不由脸红,挥手推赶,道,“走走,吃饭去,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何雨水嘿嘿一笑,脚步轻盈地走在前面。
一进何雨柱的屋,她便大声道,“哥,该给雨宏找对象啦。”
正热菜的何雨柱一愣,想到什么,有些害臊地白了何雨宏一眼。
何雨宏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来,无语至极。
他也懒得解释。
大大方方地拉过椅子,坐下。
何雨水帮着端菜、盛饭。
“哎,你回来后,工作怎么安排的?”她将满满一碗白米饭递到何雨宏面前,问道。
这个时代,工作是分配。
何雨宏微微一笑,看向坐下的何雨柱,道,“以后和大哥是同事。”
“同事?”
何雨水和何雨柱愣住。
何雨柱反应较快,诧异反问道,“炊事员啊?”
何雨宏点点头,脸没半点害臊。
反应过来,何雨水以为小弟是把难受埋在心里,不由气愤道,“这也太过分了吧?你好歹也算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怎么给你安排个炊事员的岗位?”
何雨柱也有点皱眉头。
“没事儿,姐,总归是能和你们靠一起。”何雨宏不在意地笑了笑,很是洒脱!
见他态度不似作伪,何雨柱问道,“雨宏,你真不遗憾?”
“那有什么好遗憾的?我一个月能拿27.5,还是一个人吃用,很不错了。”他看似炫耀,实则是帮着老哥老姐排解心中不忿。
“那确实。”何雨柱点点头。
他是8级炊事员,一个月37.5。
炊事员这个岗位与行政、工人岗位不一样,1级拿的工资最高,10级最低,大概有89.5元。
服务性岗位都这样,广播员1级可有100元。
“也好,你工作稳定下来,那我尽快给你张罗婚事。”何雨水见弟弟看开,她也不再愤懑。
“不是,怎么又绕到结婚了啊?”何雨宏无语。
何雨水柳眉一挑,“长姐为母,我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有问题吗?”
“长幼有序,您先把自己嫁出去吧,哎,哥,听说姐和这片的片警处得挺好?”何雨宏分毫不让,还把何雨柱拉进战场。
明显感受到妹妹那喷火的目光,何雨柱瞪了何雨宏一眼,端起碗,埋下头,眼瞎耳聋来一波,“啊?那什么,吃饭,吃菜。”
“哼!”
何雨水、何雨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哼了声,又同时撇开视线。
吵闹归吵闹,姐弟感情还是深,三人聊至深夜,才各自回屋。
已是22点多,四合院里,大多屋子灯光已灭。
何雨宏坐在书桌前,有一民国样式的绿罩台灯照明,这是他老哥淘很久才给他淘来的。
不同于别的屋子,他屋内没有小煤炉,抛开安全隐患不谈,他实在无法习惯那气味。
浅黄的灯光下,那本封存依旧原主的笔记本,慢慢翻页。
明月作伴,不知过了多久。
何雨宏伸了个懒腰,带动筋骨一阵响,他拉窗帘,将门锁好,用椅子抵住,脱得只剩裤衩,进入被窝。
下一秒,又出现在另一处空间,恒温的环境驱散由现实空间带来的几丝寒意。
何雨宏没探索这个未知的空间,心大地一头扎进水泊里,游了一圈,靠着一大青石,眯瞪起来。
明天是他第一天班。
静谧里,湖底幽蓝光源涌出的点点水珠,附着他的肌肤,涌进他的毛孔,些许暗灰污渍排出,又快速被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