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大多户人家灯光已熄。
“傻柱,谢谢你。”
院子偏僻处,一抄手走廊里,秦淮茹十分不好意思道。
“害,没什么。”倚着木柱子的何雨柱摆摆手,又道,“其实你该谢雨宏,得亏了他。”
“这小子真学精了嘿。”
提起弟弟傍晚的表现,何雨柱一脸骄傲。
乱糟糟的这会儿,他更希望何雨宏像现在这样,而不是以前的二愣子、愣头青。
“人是有大学问,怎么到你嘴里,变了样呢?”秦淮茹笑着反驳道。
“那是,整个南城也找不出几个高中生,我弟弟那是运气不好,不然指定这片第一个大学生。”
提起学问,何雨柱立马变了话锋。
“哎,这话少说,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秦淮茹瞪了他一眼,提醒道。
何雨柱点点头,“放心,放心,我你还不知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笑着离开。
……
安静的院子里,还有处热闹的地儿。
“大茂,回头何雨宏不能真揍你吧?”
精工打造的木床,娄晓娥挨着许大茂,一脸忧色。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许大茂差点被气得心肌梗塞。
“这小子特么长道行了。”
“是啊,以前闷葫芦一个,石狮子放不出个屁来,现在这口才、这做派,真不能小看。”娄晓娥感慨道。
许大茂最烦女人在自己面前夸别的男人。
“这不都怪你吗?你看着点那鸡,不就没这茬了吗?”他呲道。
这气来得莫名其妙!
娄晓娥被瞪得心火直冒,“合着里外里,我成了这件事的错误方?我应该为这鸡丢了道歉,我应该为你差点被何雨宏揍道歉,是吗?”
她也是个读过书的人。
一通话怼得许大茂连连火。
“哎,怎么说话呢?”他当即瞪大了眼。
娄晓娥这会儿,大小姐脾气没完全散去,毫不示弱地昂起下巴,“就这么说话,怎么了?”
许大茂干瞪着眼,语塞。
娄晓娥算是下嫁,家里条件相当可以,他自己收入不少,却都胡吃海塞花了去,平日还不少拿娄晓娥的钱。
所以,在娄晓娥面前,他一直不怎么硬气。
“别跟我拽这文绉绉的,烦着呢!”
他气急地扔在一句,转身,背对着娄晓娥,紧了紧身的被子。
“哼!”
娄晓娥冷哼了声,露出胜利的笑容,白了他一眼,同样转过身,紧了紧被子,熄灯睡觉。
……
月落日升,夜很快过去。
鸡打鸣准时响起,院子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哎,雨宏,听说你昨晚大发神威,杀得许大茂片甲不留啊?”何雨水眼睛冒光地望着弟弟。
“嗬,您这是看了哪出戏?”何雨宏抓起一颗大馒头,咬了一口。
“前些天看的《智取威虎山》,嘿嘿,这个不重要,快说说,昨晚什么情况?”
老姐八卦的样子让何雨宏忍俊不禁。
他简单地讲了下昨晚事件的来龙去脉,不着痕迹地点了下鸡的去向。
何雨水不是笨蛋,立马便听出来。
她微微蹙眉,“哥,棒梗是小,可也不能偷东西啊。”
她关注点有点歪。
何雨宏的意思其实是想她劝一劝老哥。
何雨柱放下嘴边的粥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许久,开口道,“人吃不饱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
何雨宏与何雨水对视一眼。
新一轮的冲击,腹死胎中!
“对了,姐,你昨天不是说,要把你处的那对象介绍给我俩瞧瞧的吗?”
老哥心思坚定,何雨宏便不再继续,转开话题。
一说这个,何雨水脸一红。
何雨宏知道她好事将近,内心衷心祝福的同时,更加坚定审视未来姐夫的念头。
其实他是多虑,这年头,大多男女结了婚,都是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嘎嘎~”
何雨柱刻意揶揄的笑有些怪异。
惹得何雨水当即瞪过去,“这周六,好吧,我领他来见哥。”
“哎~,这才对嘛,处对象有什么的?又不是过去,新人新国新气象嘛。”何雨柱笑着颔首。
早饭用完,何雨宏和何雨柱依旧步行去工厂。
“雨宏,要不要二大爷稍你一段。”
宽阔的水泥马路,刘海中蹬着自家的杂牌组装车,缓行在何雨宏、何雨柱身侧,一脸笑呵呵。
这份不知是亲近,还是示好,反正改变来得太突然,让何雨宏措手不及。
“不用,不用,二大爷,谢谢您,我陪我哥走几步就行。”他愣了下,婉拒道。
“行,有空到我家坐坐,我们聊聊。”被拒绝,刘海中依旧满面春风的。
那语气腔调,哪像以前,分明是对自家亲子侄一般。
“一定,一定,得空打扰您。”何雨宏满口胡话地应下。
刘海中满意点头,脚下一蹬,洒然离去。
“这老头,什么意思?”何雨柱挨着何雨宏,看着刘海中的背影,问道。
何雨宏摊手,“您问我,我还想问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