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说多,那便说开,否则各自为说,谣言谎言不断。
何雨宏很想看看,贾婆婆当他面是哪个说法?
“好,我支持。”
刘海中心里暗恨,能有这当场消仇的机会,怎会放过?
易中海微微皱眉。
“棒梗就算了,毕竟孩子还小。”
一大爷的善心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
“行,听您的。”
何雨宏点头道。
方案定下来,得有人执行啊。
何雨宏去,怕是要被骂一顿。
刘海中去,难免门问罪的嫌疑。
易中海更不好去,闲言碎语里,他也有承担角色。
秦淮茹困顿的时候,他也接济过她家。
就是这么一位浑身正义、充满善心的老人,被贾婆婆认为是别有用心的人。
三人一商量,这事儿还得女人去比较合适。
一大妈不愿意。
刘海中便回家,去叫自己婆娘。
必须让她做点什么,免得自家给人当刀、为人背锅。
……
此时,秦淮茹家。
“许大茂,你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秦淮茹看着双手拎满东西的许大茂,满眼怀疑道。
这院子里,要说谁最坏。
肯定不是今早让她难堪的何雨宏,许大茂绝对的第一!
许大茂一脸委屈的笑。
“秦姐,您看您这说的,我这是邻里间的帮济,怎么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他语气相当油腻,笑也假。
秦淮茹心绪正乱,没空配合他表演。
“行了,您的好意心领,东西您拿回去吧。”
她摆摆手,转身回屋。
还没进屋,屋里蹿出一人,矮矮的,梳着一头短发,身是老旧的棉衣。
是贾婆婆。
许大茂来找的时候,她就窝在门口偷听。
听到儿媳妇拒绝许大茂的‘好意’,她哪里坐得住?
看到许大茂手里一溜的东西,贾婆婆脸生出贪婪的褶皱。
“哟,大茂,这么客气啊,来来来,屋里坐,屋里坐。”
她邀请道,熟络地伸手拿过许大茂手里的东西。
是拿,不是接。
许大茂眼底掠过一丝厌恶。
怪不得人家拒绝再接济你家,这贪得无厌的样子真令人生恶!
“哎,好,谢谢您。”
他心里那样想,脸却堆着笑,跟着进屋。
一进屋,他便暗暗地打量,环视的时候,对秦淮茹质疑的目光。
“呵呵,真是好久没来我贾哥家,秦姐,我柱香,可以吧?”
他的话简直让秦淮茹恶心!
打她那丈夫死去,他们家几乎可以说与院里的几家断了香火、人情来往,见面打招呼、逢年过节问候,也不过是做样子的场面活儿。
要说这几家,谁家翻脸,当属许大茂家,也不能说许大茂,得是许家,那会儿许大茂没结婚,他和他父母一齐住在这儿。
今个儿许大茂突然拎着东西门,一进屋,还要给自己死去好久的丈夫香。
这非亲非故的,不过是住在一院的陌生人而已。
“你有话直说吧,别来这套。”
她是真没心情配合许大茂啰嗦。
“秦姐,您看您这……”
许大茂说着话,目光转向贾婆婆。
将东西收拾整理好的贾婆婆,笑吟吟地对他的目光。
“哎,淮茹,大茂不是外人,柱香应该的。”
她‘责怪’了儿媳妇一句。
亲自帮着倒出5柱香,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哈着腰,点着头接过。
贾婆婆又亲自推出一根火柴。
次啦~
高速摩擦下,火柴棒顶端燃起一抹红光。
火起,微微刺鼻的二氧化硫伴随着灰烟升起。
许大茂略微别过头,将香递过去,点着。
他‘恭恭敬敬’,以弟弟的礼节,给墙那黑白照了一捧香。
贾婆婆满意。
秦淮茹想吐。
“好了,香也烧了,你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秦淮茹直剌剌(la)道。
她根本不相信那些东西是许大茂的善意。
她宁愿相信许大茂把那些东西扔了,都不会接济给她家。
“哎,怎么说话呢?”
许大茂没张口,贾婆婆呵斥道。
秦淮茹无语。
婆婆有奶便是娘的嘴脸让她厌恶。
可她又不敢说。
实际,刚才在外面,拒绝许大茂的那一刻,她都有点时间后悔。
有了这些,三个孩子的生活肯定会好一点。
她很矛盾。
没管她,贾婆婆看向许大茂。
“大茂啊,你不是外人,有话咱就直说吧”
她这脸变得可真快。
许大茂得意的笑脸一僵。
“您看看您这说的,这不是快腊八了吗?我给您家送点东西,我怎么会有别的心思呢?”
他说得冠冕堂皇。
贾婆婆微笑,心里不信。
秦淮茹低着头,无语撇嘴。
“淮茹,他贾婆婆~”
场子正要冷下来的时候,外面响起二大妈的呼喊。
秦淮茹起身出屋,贾婆婆跟着。
许大茂扫了一圈,暗暗咬牙。
秦京茹不在,他还不好开口问人消息。
这俩婆媳,真是,一个好相与的!
想了想,只能改日再来打探。
他撩起布帘出去。
“淮茹,他贾婆婆,我家海中请你们过去一趟。”
二大妈站在门阶下,有意无意保持着距离,脸笑容有几分僵硬,偶尔扫过贾婆婆的眼底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恨。
秦淮茹诧异。
刘海中家与她家可从不啰嗦的,怎么?
她看行一旁的婆婆,眼里带着询问。
“行,去看看。”
贾婆婆思考了番,点头道。
秦淮茹回屋,吩咐了正在写作业的棒梗、小当和槐花两句,与婆婆一起,跟二大妈。
许大茂心思不在这些,掰扯两句,径直回自家。
天空又飘起雪花,厚实的雪映得院子微亮。
“二大妈,不是去你家吗?”
走了一段,发现路线不对,秦淮茹问道。
“海中他在一大爷家等你们。”
二大妈头也不回道。
贾婆婆脸色一变,有几分不自然。
“没事,您自己都说了,看看。”
察觉到婆婆的紧张,秦淮茹安慰了句。
三人很快进屋。
看清屋内几人的瞬间,秦淮茹有股强烈想要转身逃离的想法。
易中海、刘海中、何雨宏坐在桌旁,一大妈坐在何雨宏身后远处的椅子,半藏在阴影里。
这明摆的是三堂会审啊。
她忍住自己逃离的冲动,心里不由发酸。
有必要这么羞辱、为难她一个苦女子吗?
想想,她眼眶泛红。
“何雨宏,有必要这么不留情面吗?”
灼灼地看着何雨宏,她哀声质问道。
语调搭配强撑坚毅的表情,别有一份凄凉。
何雨宏啧地轻笑一声,起身。
魁梧的身躯遮住方大半的光线,屋内亮度瞬间降了几度。
“不留情面,说得好,我也想问,是您家不留情面?还是我不留情面?”
他冷冷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