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让秦淮茹一怔。
她不是个笨人,联想刚才婆婆的异样,她当即瞪大了眼,看向婆婆。
不会是趁着她班,婆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吧?
贾婆婆目光闪躲,故作强硬地梗着脖子。
“贾张氏,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和我孩子他妈说那些?”
没等她开口问,刘海中第一个发难。
与其说这次事件,他坚定地站何雨宏,倒不如说他反感自己婆娘被人当刀子。
人才来,这一张口,本就凝滞的氛围又冷了几度。
贾婆婆不忿地撇撇嘴,转身想离开。
二大妈早防着她这一招,特意站在门口,抢先她前,将门口堵住。
“把话说清楚,随时可以走。”
贾婆婆眼里一急,心里快速想辙。
秦淮茹搀这婆婆的胳膊,看向易中海、刘海中。
“一大爷,二大爷,有话您直说,如果我婆婆有什么话不对,我代她向您各位道歉。”
刘海中哼了声,双手抱胸。
易中海咳了声。
“淮茹,请你们来,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想把一些话说清楚。”
他沉声道。
话还是那个话,语气却有些生疏。
秦淮茹拽着婆婆,前两步。
“什么话?您说。”
她一脸焦急问道。
易中海没回应,看向何雨宏。
后者前半步,魁梧身躯带来的阴影正好笼罩贾婆婆。
“秦姐,我们昨天说的很清楚,事件的起因我也不说了,如果不是考虑棒梗,今天就直接召开全院大会,让大家伙来评评理。”
他声音不高,清清楚楚地传到在场每个人耳中。
不像刘海中那样剑拔弩张,隐约间也刀光剑影,杀伤力不小。
开全院大会?
审棒梗?
秦淮茹腿一软,心里一阵后怕。
贾婆婆直接瞪向何雨宏。
“你凭什么开全院大会?棒梗他只是个孩子。”
她目光似像噬人,凶厉蛮狠。
何雨宏目光渐冷,自高而下地看着她。
“不是考虑到他是孩子,考虑到我们是邻里街坊,考虑到你们孤寡,我昨天直接给他送到管教所,我对你们的让步不是您胡乱造谣我的依仗。”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我不是泥人,贾张氏!”
他声音如同铜锤,一下一下敲击在秦淮茹和贾婆婆的心。
秦淮茹眼泪不受控地流出,贾婆婆双眼失神。
两人都似浑身抽取骨头,不是相互搀扶依靠,怕是要摔坐地。
秦淮茹机械地转头,看向贾婆婆。
“妈、妈,您说了什么?您说什么了啊?”
她语气有几分疯癫,巨大的羞辱感在她心里蔓延。
易中海和一大妈眼里闪过不忍。
刘海中和二大妈心下暗爽,恨不得拍手叫好。
该!
自作自受!
叫你个老虔婆再胡乱造谣!
缓过神来,贾婆婆挣扎着站直,眼中满布厉色,看着何雨宏。
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与何雨宏对峙。
忽地,她膝盖一弯,扑通跪在地,一秒还凶狠的脸,尽数化作刻意的委屈。
“贾张氏,你想清楚,当众审判棒梗,会对棒梗造成什么影响?”
她还没开口嚎啕叫冤,何雨宏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贾婆婆大骇!
抬头,怔怔看向何雨宏。
她想到什么,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又快速被惊恐取代!
何雨宏皱眉,心下奇怪。
什么意思?
“行了,说这么多,都没说到点,雨宏你也是,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干什么要给她留脸面?”
刘海中故作训斥道,他看向秦淮茹。
“你婆婆说雨宏是拿棒梗威胁你,让你们别登何家的门,这完全没有道理可言,你家和何家本来交情不深,你一个寡妇,本就不该常登未婚男子的门,再说棒梗,偷东西能行吗?这是要送少年管教所的啊。”
秦淮茹面色瞬间煞白,毫无血色。
眼中的震骇快要化作实质!
婆婆您到底想干什么啊?
人不过是打个招呼,暂停接济,您弄出这出,不是铁了心地要老死不相往来吗?
她嘴里呜咽着,心里有无数的呼,想说又不好说。
二大妈见状,暗笑了声。
“还有呢,你婆婆把你当作宝儿,说所有试图接济你的男人都别有用心,包括傻……柱子,也包括一大爷。”
“住嘴!”
她才说完,刘海中立刻厉声呵斥住她。
蠢妇!
狗改不了吃屎!
说到傻柱就够了,干什么要把一大爷牵扯进来?
扑通!
又是一声。
这次是秦淮茹。
二大妈的话是压倒她紧绷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无地自容!
哽咽声不停从她口中转出。
她目光涣散,实难以面对那个曾经帮衬自己的老人。
自家婆婆的解读实在……实在太过分了!
贾婆婆瘫坐地,脸灰白一片,没了先前的凶厉。
事至此,孰是孰非,对错,屋内的几人,心里都有分辨。
易中海揉了揉胀痛的眉心,起身。
“行了,淮茹,搀着你婆婆回去吧。”
秦淮茹吸了吸鼻涕,用手背擦了擦脸,奋着力气,拉起贾婆婆,半架着她出去。
目送两人出门,易中海又看向刘海中。
“他二大爷,您是见证人,如果您见到再有人嚼舌根,您清楚该怎么做。”
刘海中起身,重重地点头。
“当然,再有传谣言的,直接找街道主任,送进所里自我反省!”
他这一声承诺,算是为这次事件画句号。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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