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怔怔地望着中年妇女,眼睛微瞪,脸的笑容再能挤出。
傻眼!
中年妇女脸也有些挂不住,冲许大茂僵硬地笑了笑,离开。
……
一会儿,宅院里一办公室。
“什么?电影不看了?”
中年妇女看着中年男子,惊愕道。
她瞪着眼,实难以理解。
她姓苏,单名红,眼前背对她,反手叉腰的中年男子是她丈夫,姓段(纯杜撰,请勿深度解读)。
“不看了。”
段老转身,坐下后,看向陈秘书。
“让那个放电影的收拾东西走人,你告诉王厂长,以后不要让这个人到我家里来。”
他话语溢出来的火气,不复平常的儒雅。
“好,我马去。”
陈秘书微微躬身,回话的声音极小,退半步,转身出去。
目送这陈秘书出去,苏红看向丈夫。
“这是为什么啊?”
她问道。
段老抿了抿嘴。
“没有为什么,这个人思想意识有问题,怎么能在背后讲自己工友的坏话呢?”
他说着,用食指指了指脑袋,让同样背后议论人的苏红心虚地耷了耷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人早晚会出问题的!”
段老最后给了个总结。
苏红似有不服。
“哎呀,工人的素质都这样,你看那厨师,我都怀疑他不会做饭,过来蒙咱们的。”
她辩驳道,不知是为许大茂开脱,还是为自己开脱。
段老皱眉。
“会不会做,做出来就知道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你又不会做,家里厨师又病了,难道让我做啊?”
他带着火气,怼道。
实际,火气不全是因见到小人嚼舌根,也有这些天、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一些事。
总之又烦又恼,还毫无办法!
身为统领一部大领导的妻子,苏红理解丈夫的烦恼,自不会因丈夫斥她两句而生气。
她心里一叹,看着丈夫,心里担忧。
……
陈秘书冷着脸,将一头雾水的许大茂连人带箱送军绿小卡,一句解释不给,让司机拉走,完后,他又奔向厨房。
“两位何师傅,怎么还坐着呢?一点都没准备啊?”
他焦急问道。
统筹领导的工作生活,是他的工作内容。
今天领导请轧钢厂的管理层吃饭,他要没安排好,怕是遭人笑话,位子也会遭人惦记。
何雨宏和何雨柱对视一眼,两人疑惑。
“陈秘书,您先前说的,先看电影,一场电影俩钟头,我们做得快,让领导们吃冷菜吗?”
何雨宏反问道。
陈秘书苦笑。
“不放电影了,您二位抓紧的吧。”
他心急,也有些不相信何雨宏的话。
做得快?
能多快?
何雨柱将瓷缸子拍到灶台,起身。
“早说啊。”
不待他吩咐,何雨宏将灶头的鸡汤取下,找了个小煤球炉子,继续煨,而后抄起菜刀、砧板,快速地切肉、切菜。
何雨柱则是稍了会,而后往灶膛里添了几块木头,大火热锅,起油。
陈秘书瞧两人速度确实不慢,脸色缓和些许。
“您二位先忙着,有事知会一声。”
他语气柔和道。
何雨宏、何雨柱没空搭理他,招了招手,算是回应。
厨房里,剁剁剁剁、哐叽哐叽的声音很快连成片。
做宴席,菜是有顺序的,根据宴席目的、季节气候、出席人口好不同,都有说法。
最普遍,也是公认的,是冷盘先,之后炒菜和大菜串接着,最后点心压轴。
今天这宴席,可能领导人年纪较大,并没有冷盘。
所以,何雨柱、何雨宏才没准备。
这些都不需要去和陈秘书解释。
因为他们做菜真地很快。
实则,川菜也就那几样。
“什么?菜差不多要齐了?”
陈秘书看着来通知他菜的何雨宏,惊愕问道。
何雨宏淡淡一笑。
“看您着急,我们兄弟俩提了提速。”
听他这么说,陈秘书当即露出感激的笑容。
“劳您费心,劳您费心。”
一边感谢,他一边疾步往厨房赶。
何雨宏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他已经完成切墩的任务,剩下做菜的活儿,老哥在收尾。
一进厨房,陈秘书眼睛放光。
原本摆放食材的桌子,整整齐齐码着好几盘菜,喷香的味儿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他唾液腺当时就躁动了。
菜,色香味俱全!
再看别处,厨房不见一点脏乱,垃圾尽数拢进专门的木桶里。
陈秘当即心下折服。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实践看一看。
这两位是手艺在身、做事讲究的大师傅啊。
再看向两人,他腰不自觉地弯了几度,目光里透露着尊敬。
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何雨柱轻轻哼了声,何雨宏只淡笑。
“菜有顺序,您挨个端即可。”
他淡淡道。
陈秘书这才醒悟,眼前这位,样貌不凡、身形魁梧,他原先只当是个厨子,现在看来,谈吐有致,气质沉稳。
“小何师傅,您读过书?”
他问得有些冒昧。
何雨宏并不计较,何雨柱却不饶。
“什么叫读过书?我弟高中毕业。”
老哥说得相当骄傲,让何雨宏悻悻。
他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个年代文化水平的分级。
陈秘书眼镜一亮。
“您下过乡?小何师傅。”
这可问到辛酸往事了。
何雨柱这茬没接,何雨宏点点头。
“您先菜吧,陈秘书,要有兴趣,我们可以私下交流交流。”
他提醒道。
陈秘书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差点忘了大事!
感激地冲何雨宏一笑,他找来一个木菜盘,一次三道,很快结束摆盘,转去通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