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出嫁，何雨柱的屋子少了几分热闹。

这五天来，何雨宏是没少见老哥暗暗发呆、抹眼泪。

“您差不多可以了，明天姐不回来了吗？”

何雨宏把一碗矮稻米粥放到何雨柱面前。

六日新娘回门！

到时候，他必须得向老姐好好讲讲老哥这几天的光荣事迹。

散发着清香的矮稻米粥很快引起何雨柱的注意力，不过又很快转到妹妹回门。

“那我明天请个假，你注意顶住。”

何雨宏傻眼。

好嘛，这区别对待，老驰名双标了。

他端起粥，重重地吸了一大口，真是软糯清香，顺滑滋稠。

“今天是腊八，礼您送还是我送？”

他问道。

过了腊八便是年，老姐出嫁，自己做衣服，腊八，过年，连续的大项，恩格尔系数急剧升。

也好，明年看起来越穷越好，保住一口吃，踏踏实实干，什么事也没有。

“嗯……贾家你去，剩下的我来。”

短暂沉吟，何雨柱回道。

他明白弟弟问这话，就是问的贾家。

他对贾家，对秦淮茹失望太多，实不愿意再看到那一家人。

何雨宏点头。

早饭用完，兄弟俩休息不了，腊八虽放假，可事一点不少，尤其他们还半养着聋老太，在这个特殊的节日，必须让聋老太体体面面，感受到他们的孝敬。

腊八节，腊八粥自然是少不了的。

清洗红豆、豌豆、芸豆、红枣等时，何雨柱回忆起来。

“哎，早那粥，你哪儿弄的米？”

细细回味，他仍能在齿缝间尝出一味。

“就米店买的啊。”

何雨宏装傻道。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

“你当你哥这么些年厨子白做的，南城这边几家米店，几家供销社，我不得比你熟？麻溜的，拿出来点，煮腊八粥就用它，比糯米好！”

何雨宏讪笑。

“好些天前，去红星公社，下乡时交的一位朋友送的，等我把果脯泡下，我给您取来。”

他随意地编了个由来，心下想着，之后空间里的食材，可得小心注意拿出来，好与坏，老哥这嘴毒得很，一尝便知。

何雨柱眼睛一眯，眼神莫名。

“朋友？男的女的啊？”

何雨宏就知道！

“您趁早解决您自己个的个人问题吧，真快成赖汉了。”

说完，不等何雨柱发作，他脚下抹油，哧溜往自己屋跑去。

何雨柱瞪着眼，气呼呼又望尘莫及。

“臭小子！”

……

傍晚。

“奶奶，您甭送，进屋歇着吧，今天冷着呢。”

何雨宏、何雨柱站在聋老太鲁奶奶的屋门前，拦下要出来的老人。

除了腊八粥，一套崭新棉衣，他们还给老人送了一份丰盛饭菜，这活儿直到年后，他们不会停。

从鲁奶奶屋出来，重新回到老哥那屋，两人拎着东西出门。

何雨柱一身叮叮啷啷，双手一根手指都空不出来。

何雨宏却是一身轻松。

何雨柱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要不再添一样？”

他担忧道。

何雨宏笑笑，摇头。

“都说礼尚往来，可也有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之说。”

何雨柱沉默。

两人由三道门分开，何雨柱往几位大爷家去，何雨宏昂首挺胸，往贾家去。

……

此时，贾家。

秦淮茹看着瘦得有点脱相的仨小，暗暗抹泪。

不知怎么地，她家就落到这个地步。

“都怪那个何雨宏！”

贾婆婆半挨着炕，有气无力道。

早、中午只喝了一碗碎米稀粥，腹内空乏得难受。

直到这个时候，她还在怪别人，却不思考自己的原因。

算计傻柱，是她家一直干的事吧？

棒梗偷东西，有何雨宏的引诱，还是指导？

提前与她打招呼，暂时不帮济，非要在院里散谣言，说看她儿媳妇，这也是人逼的？

有时候，自私到一定地步，面容真地很可怖，心里几近变态。

秦淮茹有点迷茫。

她勉强正常的是非观，此时也有些歪曲。

似乎从何雨宏回来，她家的日子确实是江河日下！

嘭嘭嘭～

敲门声忽地响起。

秦淮茹和贾婆婆对视一眼。

“是你表妹吗？”

贾婆婆问道。

贾家这边早没了亲戚，院子里也没人愿意她家门，要来大概率也会是秦淮茹家的亲戚。

秦淮茹摇头，她撑着手起来，去开门。

一阵寒风从门缝涌进来，冻得屋内的贾婆婆和仨小一哆嗦。

“快关门！”

贾婆婆的声音有些尖锐。

秦淮茹也想，只是门外那人修长的手压住了门沿。

“秦姐，您腊八节好，我来给贾婆婆送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