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的叶老爷又来到屋里,这间房子也一并送给苏阮了。
“苏女侠,我们这就走了,感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
苏阮肯定不能送他们出门,只在房间里等着,闻言只是略微点点头,“不必客气,希望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女侠放心,我一定不会打扰你的。既然这样,我们就走了。”
叶老爷万分不舍,不过也实在是不敢多留,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庆阳县。
苏阮并不关心他们去哪,以后会不会再见面,他们还有没有别的计谋。敢回来报复?可能是嫌命长吧。
没想到今天收获挺大的,一下子就得到了这么多,现在她彻底代替了叶家,成为了这庆阳县城里的首富。
当然,这个首富只是明面上的而已,叶家的钱财她都没要,估计姓叶的临走前得带走不少。
即便如此,剩下的这些店铺也不错了,她愿意经营就经营,不想费力就可以卖出去套现,何乐不为?
要不是前面有大闹县衙的那件事,今天叶家也不会轻易服输,最多是被自己威胁一顿,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也还是会过得很逍遥。
现在倒好了,成全了她,离自己的发财咸鱼梦又近了一步。
不过嘛店铺有了,还缺少很多帮手,原来在店里做工的人可以继续雇佣,但是管账需要用自己人才行。
这些都需要时间,当务之急是不能停止,该做生意的还是要继续做生意。
苏阮先没急着回家,而是找来锁匠,把原来叶家里里外外的锁都换了一遍,防止叶家人回来偷东西。
之后她又雇了辆马车回到桃林镇,留下郭鹏和杜清平看家,带着离和杜鹃还有宋瑾,回到了叶家。
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宋瑾也很高兴,自告奋勇道:“阿阮,我可以帮你找一些管账目的专业人才,还有一些对经营店铺比较有经验的人来帮忙,至于费用你不用担心,我来出。”
苏阮犹豫了一下,“过阵子再说吧,目前我先自己试一试。”
宋瑾叹气,看来阿阮还是不想依赖他,这是为了将来赶走他做打算吗?
离找到了自己的任务,那就是把大门口挂着的叶府的牌匾给摘下来,又去找制作牌匾的店家重新做了一块,暂时还不能做好,就先空着。
苏阮让大家先熟悉一下这里,之后就准备把染坊给搬到这边,毕竟这个宅院更加宽敞,而且位于县城,交通也便利,她打算把布庄扩大。
原来叶家经营着成衣店,布庄,米店还有寿材店。在庆阳城内大概有十几家铺子,桃林镇等其他地方还有十来家分号。
苏阮的第一步计划就是把招牌都改成苏记,原来店里的人愿意继续工作就继续,不想干的也可以离开。
至于家里面,也需要雇佣几个用人,做做饭,清扫一下卫生。
除此之外,随着店铺增加,布庄的需求量也增加了,苏阮也发出了招工的启示。
至于成衣铺子,原本她也打算资金充裕以后自己开一家,现在接手到现成的,省了不少事。
重新装修宅子,接手店铺,招工管理,一套流程没有个把月办不完。好在苏阮也不急,她有很多耐心。
桃林镇的住宅也没有卖出去,而是找了人住在那边,那里就用来养牲畜家禽和种菜。
其他人都搬来庆阳,苏阮分配了房间给大家,这座住宅有三层院子,房间几十间,住这些人轻轻松松。
没过几天,牛轲廉也从京城回来。他心里记挂着宋瑾,也没多留,把苏暮送到府上交代了一些情况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就是在来去的路上浪费了很多时间。
牛轲廉回来,也算多了一个好帮手,苏阮挺高兴的。说起来也怪,牛轲廉给她帮忙,她就不会拒绝,但是宋瑾就不行,她不想要他一丁点的付出。
可能是怕没办法回报吧,毕竟感情这种事,是最说不清的。
这边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庆阳也重新上任了一位知县。这位比较懂事,并没有过问关于叶家变更主人的事情,并且还发出帖子,邀请苏阮闲暇时间去县衙见个面。
苏阮不知道宋瑾什么身份,不过直觉他应该不简单,就把这件事跟他讲了,“你觉得这个知县会不会和祝原一样?”
宋瑾其实也并不了解这个人,甚至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平常里他见过的都是朝中重臣,就去是听别人提起,提到的也都是位高权重的。
这下面的官员,他并不了解,也就没有把话说满,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比较实际的人。
“阿阮,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想来上次出了那种事,知州应该也跟京里禀告过了,新来的应该不会认识祝原他们。
至于其他的,也不好说。没当官的时候,谁都觉得自己可以做一个好官,清官。可一旦手中有了权利,就会有野心。
哪怕没有野心,坐上这个位子,自然会有人推着你往前走。因此真正的清官不太多。
大多数都是中庸之人,既不得罪上头,也不会对百姓太过于苛刻,维持着名声和官位,不好不坏。
现在这个知县,不能完全怀疑,也不可全信,姑且不跟他闹僵,这样以后你在庆阳也能好过。毕竟拳头也只能让你出气,并不会让你收益。”
“嗯,我明白了。”苏阮还真的不太懂得这方面的事情,她以前也没接触过做官的。后来到了末日,基本上都以逃亡救人为主,很少发生现在这种事。
综合考虑,苏阮觉得有必要见一见这位新来的知县老爷,如果人还可以,就做一些表面功夫,方便以后行事。
如果这人不比祝原好多少,那她也不会放过,在她的地头上,敢做昏官敢欺负老百姓的家伙,都不可以嚣张。
京城。
窗外艳阳高照,窗帘挂得严严实实的,使透进来的阳光都变得朦胧起来。
一人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握着一块玉佩把玩,漫不经心地问道:“宋瑾在外面结识了什么人?”
在他对面的人肃然而立,毕恭毕敬,“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