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诧异,手停顿了一下,“一个女人?他不惜暴露自己的处境,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额”那下属迟疑了一下,“据属下探查,那名女子叫苏阮,在桃林镇经营了一家布庄,不过似乎会些功夫,这才闹到了县衙里,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呵呵,如此说来,分明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野蛮人,莫非她倾国倾城?”
“并不是,此女脸上有一道疤痕,非常醒目,儿童见了都会吓哭。”
男人越发的奇怪,“竟然是这样?还有呢?”
“此外,属下也去她的家乡查过,她是一个山村女子,出嫁途中被山贼劫去,根据路人诉说,第二日见到过这名女子和七殿下一同出现在山下的镇子里。
另外,曾经派过去的两拨人都没有了音讯,当地的人也说,那几日也都看到过七殿下跟一个女子在一起。另外”
“有什么就说。”
“是。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奇特之处。山村中出嫁的女子名叫张玉兰,而后来跟七殿下一起下山的女人叫苏阮,可能并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张玉兰脸上没有疤痕,据说是个美人。”
“哦,你下去吧。”打发了来报信的人,男人陷入沉默。
在他看来,张玉兰应该就是现在的苏阮,有可能是在山上被土匪伤到了脸蛋,才会落下疤痕。
至于宋瑾跟她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是牛轲廉和子腾救人的时候,顺带把她给救了。
所说其他,应该不会有。哪怕宋瑾这人再孤僻,也不会对一个乡野村姑动心,甚至在她变丑后还有什么绮思。
正常男人都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宋瑾自幼在宫中长大,品味也绝不会变得那么低劣。
既然知道了宋瑾身在何处,就应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经过快一个多月的规整,苏阮总算是暂时满意了。
这一个月她做了很多,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
店铺彻底改成苏记,留下了原来的伙计和管事人,想要找自己完全信任的人来管理,不太现实。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任何企业都需要人来管理,她这又不是家族企业,肯定要用外人的。
原来的管事有经验,可以帮助她很多。至于他们的忠心,她觉得这些人都会忠于金钱的。
那叶老贼也没有啥人格魅力,这些人也是被他雇佣的,所以只要价格给到位,再多留心一些,没什么大碍。
等以后自己有了实力,有更多的人手,再看情况进行调配。
其次,原来的生意继续按部就班,苏阮也亲自联络了一下店铺的供货渠道,大部分都是本地的人,他们听说了这位新来的就是打了知县的那位,不敢不继续合作,甚至愿意降低价格。
苏阮倒是没有趁机占便宜,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并且表示她并不可怕,只有惹到她才会动手,其他时候,她还是很客气的。
至于她最关心的那个成衣店,苏阮特意留下了原来手艺很好的几个裁缝,继续给她做工,不过这次她打算做自己亲手画的图纸。
只有一点,苏记成衣铺子里出售的衣服,绝对是别无分号的。
这次为了防止发生被人仿冒的事件,苏阮特意调配了独特的布料颜色,包括做衣服的丝线都是特殊染色过的。
做衣服的布料颜色别人是买不到的,布庄不会另外售卖,包括丝线也是一样。因此苏记的成衣,可以称得上是绝无仅有。
她的衣服卖的不是销量,而是口碑,由于颜色独特漂亮,价格也非常的“美丽”,家里没有钱是买不起的。
除此之外,苏阮还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名字就叫“苏记点心铺”,聘请了一些庆阳城做糕点很拿手的师傅,除了他们本来就会的糕点之外,还教会他们如何制作蛋糕。
不过苏阮也留了个心眼,任何东西都是能够偷走的,不能太随意了。她只把制作方法传授出去,至于原材料,则每天让人到家里运送。
原材料也不怎么稀奇,但是她往里面增加了一些空间里的水和花粉花汁,不仅口感好,还有一些疏通肠道养胃健脾的功效。
这样一来,就算别人学到了制作方法,也不可能做出跟她家一样的味道,就算味道一样,也没有这种功效。
当然,动用了空间里的东西,蛋糕的售价是很贵的。铺子里主打还是传统的糕点,蛋糕也只有有钱人才吃的起。
并不是她不想要人人平等,只是成本太大,不适合普通人,这也没办法。
这段时间,庆阳县城内非常安静,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祝原被带走后,听新来的知县说,他被革去了官职,变成了平头百姓。后来家属也被迫离开了庆阳,一家人去别的地方生活了。
苏阮也只是听说,究竟怎么样她也不清楚。不过没关系,只要不来烦她就好,多余的她也不想管。
现在的庆阳城,苏阮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县衙里面的老爷,就属她最厉害。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在百姓心里,她比县令还要厉害。
店铺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苏阮也难得有了清闲的时光。现在她彻底成为了甩手掌柜。
其他的铺子原来就有自己的底子在那,并不需要怎么管,只要看住了管事的就行,也可以称他们为“店长”吧,至少苏阮这么认为。
至于杜鹃,被她派去了成衣铺子,专门管理做衣服这一块。别人苏阮不太信任,对于杜鹃她是绝对相信的。
至于家里后院的那个染坊,交给离管了。有郭鹏和离在,她放心,毕竟都是老人了。
杜清平依旧住在门房,不过现在的这个门房,可比当初在桃林镇要好多了。
这天苏阮闲来无事,正在院子里转悠,就见郭鹏从远处走来,脸上带着笑容,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到了近前,郭鹏笑道:“小姐你在这啊,我正想找您呢。”
苏阮不明所以:“什么事?”
“是这样的,快到端阳节了,我昨天回家去了一趟,我娘和我妹妹特意包了粽子,说要给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