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蛊虫,通体粉红色,颜色看起来格外漂亮。
它和归无一样咬破了怀香的皮肤,就这么钻了进去。一天之内,这已经是怀香中的第二天蛊虫了。
看着这条粉红色的蛊虫消失在怀香的体内,酔袅拍了拍手,饶有兴趣的看着怀香。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听见这话,怀香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看自己的命了,这条虫子究竟是什么?
她惨白这一张脸,“你对我做了什么?”
“给你送了一个好东西,你放心吧,短时间内你死不了!”
酔袅冲着她盈盈一笑,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笑容,却让怀香想起了鳄鱼的眼泪这句话。
这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太让人感到恐惧了。
她开始伸手扣自己的嗓子眼,想要通过呕吐的方法将蛊虫吐出来。
酔袅看着她这个动作,就知道她心中所想,看着她一个劲的干呕,结果什么也吐不出来。等她休息的时候,酔袅才慢吞吞的开口。
“蛊虫溶于肌肤骨血,是不会被你吐出来的,别白费力气了。”
如果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她吐出来了,就对不起自己的制作了啊。
“毒妇!”
怀香难受的脸都青了,知道这个消息更加是犹如五雷轰顶,她咬着牙骂道。
“行了行了,别和她废话了。”
点绛拍了拍酔袅的肩膀,努了努嘴说道。
殿下已经烦了,这个怀香再废话,待会殿下可能就直接杀了她了。殿下素来不喜欢麻烦,干净利索的解决最好。
若不是酔袅想要玩,殿下才不会轻易放过怀香。
几个侍卫架着怀香,就将她逐出长公主府。丢在长公主府外的地方,临走时侍卫拍了拍自己的手,冲着怀香喊了一句,“滚吧。”
怀香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她撑着身子抬头看了一眼长公主府的匾额。忒了一口唾沫,然后犹如丧家之犬一般飞快离开。
她提着裙摆朝着旬阳候府赶去,她还是不肯信岑洵之不喜欢自己。上次他明明和自己说话那么温柔,他怎么会不喜欢自己?
没有马车代步,但是没有负重。
可是她走的不如以往那么快了。好像这路变远了一样,她有些吃力。
应该是蛊虫的影响,怀香咬着牙,眼神中的恨意藏不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相信终有一天秦寻瑶她们一定会落到自己的手里的。到时候自己会将今日的一切还给她们!
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旬阳候府,怀香顾不得自己衣裳上的污秽,想要尽快见到岑洵之。
她祈求着门口的侍卫放她进去见岑洵之,门口的侍卫看见是她,脸都绿了。
今日他帮怀香送信,结果信送到了,没有赏赐不说。反而被竹柏臭骂了一顿,谁的信都随随便便往府里送!
“滚滚滚,你走远点!”
侍卫没好气的说着,什么长公主身边的婢女,分明就是想要缠上自家公子,然后打算飞上麻雀变凤凰。
可惜眼前这个姑娘,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家公子对长公主有多喜欢!居然还想要爬床,真是自不量力!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见我家公子,浑身臭烘烘的跟乞丐似的,还不滚远一点!”
侍卫满脸的不耐烦,催促着怀香让她赶紧走。
怀香不愿意离开,看着侍卫最后打算搏一把,硬闯进去。只要可以见到岑洵之,自己就有容身之所了。
但是她貌似忘了自己已经武功尽废,没有实力和侍卫抗衡。
她被人嫌弃的拎起衣领,然后丢了出去。
侍卫满脸嫌弃,“这可是旬阳候府,你再敢闹事,我们只有送你去见官了。”
见官?
她撑着身子坐在地上,浑身疼痛。方才她倾尽全力的一搏,最后就是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来。
自己还没有见到岑洵之,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就在僵持之时,竹柏走了出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怀香,竹柏面色不虞的训斥侍卫。
“怎么回事?哪来的疯女人?侯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让侯爷看见了,你们是想挨罚吗?”
听见竹柏这话,侍卫们想到侯爷生气的代价,也懒得和怀香僵持了。
正要上前将怀香拖走,但是没想到怀香突然喊出竹柏的名字。
“竹柏。”
竹柏看着这个叫出他名字的疯女人,她认识自己?
“我是长公主府的怀香,我要见公子。”
怀香?
原来就是那个一直勾引公子未遂的怀香啊,竹柏摸着下巴,打量着怀香。
一条靛蓝色的长裙,可是上面沾染着污渍,她的脸上脂粉斑驳,头发也湿答答的挂在额前,看起来又脏又恶心。
竹柏忍住恶心,“公子不见人,你快走吧。”
“他只是不见别人,他会见我的。只要你带我去见他!”
怀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祈求的看着竹柏,自己的希望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了。
竹柏听见她这话瞠目结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这疯女人脸怎么这么大?还公子不见别人,一定会见她?
竹柏轻咳了一声,斟酌了一下语句。虽然这是个疯女人,但是怎么着,自己也得维持一下旬阳候府的形象吧。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不见人,谁也不见,你请回吧。”
竹柏这好言好语的劝诫,怀香非但不领情,反而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我说了让你带我去见他,他会见我的。”
怀香沉着脸,眼神阴翳,这个竹柏居然也敢这么对她,真是疯了。等她当上少夫人,一定要让这个听不懂人话的竹柏滚蛋。
“我也说了,公子不会见你!”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竹柏跟在岑洵之身边这么久,还没有几个不长眼的丫鬟敢这么使唤自己。
哪来的疯女人,这么颐指气使?
长公主身边的丫鬟个个知书识礼,温柔规矩。自己从没在长公主的身边见过她,眼前这个怀香要不是那日听长公主和公子聊天,偶尔提起过一次,他还真是不知道。
“他会见我的!”
怀香固执的重复了一遍,整个人站在黄昏中,像极了一直找不到家的公鸡,逮着谁就尖叫。
竹柏看了一眼天色,侯爷快从军营里回来了,为了不挨骂,他也懒得顾及形象了。
眼前这个疯女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