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也懒得给她留有情面了。既然要闹事,就别怪他将她做的事情都一股脑的抖落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家公子亲自来见?”
竹柏抱肩看向怀香,一脸鄙夷不屑。
“你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也配我家公子费心?怎么,真当自己那么大的脸?要撒泼看清楚地方,这里是旬阳候府!”
“还有警告你不要再骚扰我家公子,就算你长的和长公主有几分相似,山鸡也不可能变成凤凰。我家公子就算是不和长公主在一起,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好嘛!”
下人?
下人!
又是这句话?
怀香猛地一头朝竹柏撞过去,将他撞了一个踉跄。她恶狠狠的朝着竹柏放狠话,“你又算什么东西,咱俩不过是半斤八两!”
她愤恨老天爷让她穿越,明明给了她穿越的机会,可是又让她的开局只是一个丫鬟。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嘲笑自己!
竹柏站稳了身子,方才这个疯女人猛地一头撞过来,害他差点摔了。
真是疯女人!
他懒得废话了,直接将刀鞘中的刀拔了出来,搁在她的脖颈处,抵住她的脖子。
直到刀抵住脖子的时候,怀香又有那种恐惧感,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你要做什么?”
“快点滚,不然小爷我待会就在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点东西了。”
竹柏面无表情的学着尚都那些纨绔说出这句话来,这话还真是有些拗口。
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热烈追求公子的女人,可是这个怀香简直是个奇葩。张口闭口迷之自信,认为公子会喜欢她,怎么说都赶不走,到最后他只能动用武力了。
看着怀香眼里终于有些害怕,竹柏悄悄松了一口气,表情越发的冰冷起来,“滚!”
怀香和竹柏僵持着,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比起爱情,命更重要一点。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等她见到岑洵之就好了。
“竹柏,你在做什么?”
岑洵之出来了。
怀香听见他的声音,欣喜涌上脸来,撒着脚丫子奔向岑洵之,嘴里还兴奋的喊着:“公子。”
竹柏:公子,你能不能晚点来!
岑洵之:谁啊?
眼瞅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扑向自己,岑洵之微微侧身躲开。
岑洵之眼神询问竹柏,竹柏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然后看着岑洵之,用一种非常同情的语气说着。
“这是长公主府的怀香,她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为了见公子你,我们赶她走,她死活不肯走。非要见到公子,说你一定会见她的。”
“现在好了,她见到公子了。对了!公子,她脑子不太好!”
最后一句话,竹柏指了指脑袋,暗示岑洵之怀香脑子有毛病。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怀香顶着一副难以言喻的形象,满眼深情的望着岑洵之,娇滴滴的喊着:“岑郎。”
岑郎???
岑洵之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被搞得外焦里嫩。他脸色难看的看向竹柏,抿着唇吩咐道:“赶出去。”
听见这话的怀香,柔弱的坐在地上,“岑郎,你也要让我走吗?”
“这位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请你注意一点你的称呼!”
岑洵之面色不虞,他提醒着怀香。自己清清白白一个良家妇男好不好,已经有未婚妻了,这种红杏出墙的事情,自己是不会做的好吧!
怀香被他这话冷的冻在原地,她看着岑洵之眼含热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岑郎,你怎么这么狠心?”
这话,说出来真是让人暧昧。
幸好在场的人都已经见识过了怀香的自以为是,守门的侍卫都醉了,面无表情的看着怀香作秀。
“她好无聊。”
侍卫和竹柏吐槽着,这个女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代表,非要他家公子动粗她才肯走吗?
岑洵之有些难受,这个怀香看起来脑子的确有问题,自己都不认识她,她还一个劲的喊岑郎?
“这位大婶,我们认识吗?”
岑洵之无力的问着,“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诋毁我的名声,你这样子很容易引起误会,还有今天那封信是你送的吧?”
“那封信想必你也在阿瑶那里看到了,我岑洵之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秦寻瑶。麻烦你就不要在来打扰我和阿瑶行不行!”
“对了,提一句,你那个朝朝暮暮的暮写错了。下次给别人送情书,记得检查一下有没有写错字。”
记得检查一下有没有写错字!
这句话杀伤力太强了,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怀香眼泪含在眼泪都不知道该不该落下来了,自己做错了?可是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就是这么被追的啊。
她看着岑洵之决绝离去的背影,还有临走的时候吩咐竹柏将自己赶走。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落到这样子的下场,她为了岑洵之背叛秦寻瑶,丧失武功,如今岑洵之居然这么对她。
她被赶走了,准确的说,是被旬阳候府的侍卫架着丢出旬阳候府的。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她心中生出一种凄凉的感觉。
如今自己这是无家可归了,没有容身之所。失去武功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就要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了吗?
她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物子房看着落魄的怀香,眼前这个抱头痛哭的女人,真是今早上自己碰见的那个长的像秦寻瑶的女人吗?
他都开始怀疑了,不过短短半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怀香姑娘。”
物子房放柔了声音,温柔的喊着。
怀香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物子房,还有他递过来的手帕。
委屈在这一刻放到最大,她接过手帕捂着脸哭了起来。物子房看着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温柔一点。但是看着怀香这副模样,他说实在的,没跑远已经很不错了。
“怀香姑娘,你怎么了?”
他轻声温柔的问着,犹如谦谦君子,此刻在怀香心里完全就成了她的第二个依靠。
想到这里她哭的更大声了,她一直认为可以成为自己夫婿的岑洵之,喜欢的是秦寻瑶。而自己认为可以成为备胎的物子房,此刻却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一时之间,她接受不了这种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