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个多雨的季节。好像寂寞也在慢慢的来渲染着天空。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头部。
雨,不断的下着。
好像它也哭泣了,躺在床上的木严最近的情况一直不好,他疼的哭了,在莫茉的怀里不停地哭着。
“姐姐,真的好疼,好疼啊……”莫茉慌张的看着他不断流出的鼻血,慌了,痛了。
“木严,好孩子,姐姐在,你就不疼了。”
“姐姐,我不要打针,不要……”木严苦苦的哀求着,他泪水就像窗外的雨不停的冲刷着,莫茉的衣服湿了,她唇色苍白的吓人,在医生强制性的针孔下,木严渐渐的闭上眼睛,仿佛沉睡中的小王子。
“一个月内必须找到骨髓,他的身体估计承受不住了……”
她的耳边不断的嗡嗡做响,泪水好像再也流不出来了,走在门口的时候险些趔趄的摔倒,医生好心的扶住她,可是她挣脱开医生的手,缓慢的走着,好像没有意识到什么,她步入雨中,脸上火辣辣的疼,医生的意思是在暗示她需要快点打钱到医疗卡上,他们才会为她的弟弟早到骨髓……
可是,没有开始的比赛,一百万只是纸面上说的数字。
雨渐渐的拍打在脸上,那伤痕如火烧般的刺进皮肤……
她慢慢的踏进雨中,脚踩着溅起的水花,然后她精神恍惚的看着前方,这时一把黑色的雨伞挡住了所有袭击的雨花。
“伤心了……亲爱的小莫茉……”秦天狼嬉笑般的俊美脸庞在眼前逐渐的扩大,他的声音在残忍的剥夺着她最好的理智。
“请走开……”
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般,她越过他离开,整个身体又淋在雨中。
这个世界好像永远都不会美好呵,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上帝,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呢……
她傻傻的笑了,秦天狼跟着她,一步又一步,被雨水冲洗的眼睛血丝布满。
她沉重的步伐就好像醉了一样,然后虚弱的身体渐渐地倒在了雨中,雨水砸进了眼里,莫茉好像死了一般,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那滴水迅速的划下……
模糊间,秦天狼轻轻的蹲下身子,只用一只手就已经将他抱在怀里,另一手撑着伞,他迈的步伐在雨水中做响。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的情况,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一个真实的莫茉,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如公主般的莫茉,这个在卑微环境中存活的女孩,这个她不忍下手的对象。
“小莫茉,你的低线究竟在哪里不是安尔,不是奇弦,是木严吗”
我喜欢这种嗜血的感觉,很痛快。
好像我的双手沾满了血液,疼痛的快乐支配着我从一而终的生活。
当我习惯了残忍的剥夺别人幸福,当他指责我众叛亲离时。
我毫不犹豫的摔了他一巴掌,从此再也没有步入家门,那人就是我父亲
我为他们工作是我的本分,至少我认为我没有白活,我的使命还在,然而当上级指定我接近这女孩的时候,我知道我和她的故事也会开始……
秦天狼关上门,有缕风吹过,那张倾成的脸庞不如往日般有着颠倒众生的笑容,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凄凉呵……
次日的早晨,青儿依旧如往常般的去上学。
接近比赛的日子将要到临,学校公布了比赛明单,当最后一场比赛39;冠之林39;比赛上赫然写着莫茉名字的时候,全校沸腾了……
虽然部分的人不认可秦院长这么做,但至少他们相信院长的眼光,海报前一群同学围着看,突然有种庞大的力量将他们分开!
一袭火红的长发在光下特别的耀眼,火红咬牙切齿的撕碎海报。
她的眼神令在场的同学毛恐悚然。“那个贱女人,她害我姐姐不能在西苑立足,她说她从没有想要这个位置,大家看到了吧,最终的位置还是她的!这个女人的心机居然那么深,简直跟她母亲一样贱!我火红……绝对不会让她得惩”
火红嚣张跋扈的样子如修罗般令人恐俱
连莫茉,我现在伤害不了你,我就伤害你身边的人……
青儿脚踩着枯萎的花体经过小巷,突然间一桶黑色的液体临头泼下,一种难闻的墨水味冲肆她的口鼻,头上是火红得意的笑容。
“叶青儿,这味道很好喝吧,啧、啧、啧,你看看你今天是不是没洗澡,怎么那么臭。”火红夸张的捂住鼻子,好像看到了瘟疫般。
青儿呆滞的站在原地,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无力反抗。“瞧瞧,眼睛都快睁成金鱼眼了……”
正在这时,火红一把拽住她的长发,眼里是一种残忍的冰冷,“你说喝下这杯酒,你服侍这两位大哥会有多卖力呢……”
一杯鲜红的液体在眼前逐渐扩大,青儿恐俱的后退一步,火红却不给她机会般的将她强按回来。
“上回一定是你在安尔的白兰地里下药……!”青儿惊乎,那液体逐渐扩大。
“是我又怎样?!叶青儿,你这个只会缩在龟壳里的软蛋,只会哭不会做,和连莫茉比你真是差远了……!”
“火红的长发如梦魔般陷入她的眼瞳。
“好兄弟想要美人,就脱了她的衣服,我要从头到尾的看她的样子。”
火红扬了扬手中的摄像机,放在灌木丛里,她听到火红戏虐的笑生带诡异的狂妄。
“走开,啊……不要碰我……”
暖阳透过窗帘洒照在莫茉的脸上,淡淡的伤痕有反射着一搂银白的光,好似美人鱼的鳞光……
“看来我的细胞又找到了灵感的出路了……”
秦天狼笑颜迷人的看着镜子前的莫茉,莫茉怔怔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白皙的脸上那淡淡伤痕上的银光正是秦天狼的杰作,她不知道他在她的脸上怎么弄的,只是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银光。
“秦院长……我的脸……”
秦天狼坐在凳子上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认真的在纸上涂抹,行云流水般的字眼赫然的立在莫茉的眼中。莫茉屏息的看着白色的纸中神似自己的少女画像,时间静静的从指尖流过……
直到秦天狼朝纸中吹了一口气才淡淡的看着莫茉,将画像给莫茉看,那女子真的是她吗?
倔强般的眸子,云淡风轻的笑容,长长的发丝垂在腰际,宛如含苞欲放的雪莲花,没有浓郁的香气却有淡淡的高雅。
“明天就是比赛的日子了,莫茉……”
莫茉紧张的垂下眸子,他们的排练一次都没有成功过,秦天狼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没有勉强她去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再这样下去,她能有胜算吗?
她不能坐以待毙的眼看着胜利和自己挥手告别,不能总是在以生病为借口的推卸自己将要付出的代价!
“我知道。”
低落无力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演练室。微风拂过她的青丝,秦天狼一双尤为好看的双眼直直的透视她的心。
“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你希望我留下……”
秦天狼暧昧的呵着气息,有意的耍弄她一般,然后莫茉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是不是想要练习那个吻,情动之吻?……”
莫茉看着他的影子在自己的眼中晃动了一下,有些心虚的点头,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他的照顾,也许她的意志会消沉,虽然对于她来说美貌不是重要的,可是那颗渐渐被伤害的心如果得不到安慰,又如何勇敢的走下去呢……
对于秦天狼,莫茉是愧疚的,身为他的搭档,她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拒绝做到,或者是做不到……
“……”
秦天狼渐渐的凑近她,莫茉随着他的靠近脸色渐渐的僵硬起来,她努力的用指甲掐进肉里不让自己动摇。
“一个人的心跳平均在60100左右,而你的心跳反而慢了,是你屏住呼吸了吗?”
那双透撤的双眼就像沼泽般缠绕着她,莫茉心跳露一拍。“害怕攥紧了手心,莫茉,我可不是吃人的老虎……”
他故意怅然若失的样子使得莫茉更加无措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的一副视死如归在他的眼中停留,秦天狼突然间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然而沉默的移开唇。
好像陷入了阴郁的状态,莫茉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
“对不起,一定是我影响到你的情绪了,可是我很害怕没有演习的剧情是不能展示出最好的效果……”
“小莫茉,你终于知道了,一个没有投入感情的演习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无论你演上多少次也不可能演出最好的效果……现在来临时抱佛脚是不可能成功的……”
她呆呆的看着他出神,努力的想要听进他的话,木严急切的哭声恍惚着让她的光亮一点点的熄灭。
秦院长的意思是她会输吗?他惋惜的样子映入眼中没有点点的光亮。
“不过,你放心,这场比赛只要有我秦天狼在,胜利还是会到来的……”
因为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总裁,明天就是全明星比赛的开始了,您是否去做下侦查工作,毕竟开场的词还是需要你的祝福。”
秘书恭敬的邀请他回话,安尔头也没有抬的埋进了工作里,他轻轻的揉了下太阳穴,原来日子已经到了……
美丽的莫茉是否如百合般的清新淡雅,却又如玉兰般洁净的放出幽香。
“那一天我自然会叫人去,你不必担心。”安尔淡淡的喝着咖啡,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眸没有任何的表情的转向窗外,面对着他冷漠的态度,秘书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前阵子闹的那段三角恋似乎影响不到总裁什么,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规程真的按总裁的方式进行了,比赛就在他婚礼的前一天,秘书不经意的看见安尔完美的线条上那隐隐皱眉的神情。
他的身心在不断的变冷,一点一点的渗入骨髓,苦涩如漫天飞舞的雪花般将他吞没……
“总裁,外面有人请求见你。”
秘书再次敲了敲他的门,安尔刚想拒绝一切的邀请,没有想到门口那男子高大修长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不是秦天狼是谁?
宏亮的广场挤满了人群,不断出现的巨幅照片悬挂在半空中,热气球,泡沫,以及飞舞的红绳宣誓着比赛的开始。
激动,热情。
各层的工作人员在礼炮中剪断了那火红的长花,然后是排上蹈海的掌声。
接着是介绍评委,有条不紊的规程,漫天飞舞的彩花,细细碎碎的飘落下来。
终于在所有的人的期待中拉开了帷幕。
“有请最后一场比赛的所有学院的院长和各自的搭档上台。”
“首先进场的是来东院的院长朴林社和搭档银音。”
之后便是一位长相帅气的男生双手轻微的放在腿侧,一袭黑色的礼服,纯色的深色领带系上,看起来成熟稳重
评委不断的窃窃私语,频频的点头,不断的新面孔带着自信和骄傲步入比赛的红地毯。
莫茉紧张的站在后台,额头出现了一些细密的汗珠,今天她一身微蓝百褶瑞典中裙,头发被一次性的微卷,脸上没有化任何的东西,看上去美丽高贵。
“有请西苑院长秦天狼和他的搭档连莫茉……”
在她闭上眼深吸口气的瞬间,秦天狼已经微笑的将她的手牵起,然后缓慢的带入广场……
办公室里有着翻阅的声音,安尔坐在真皮椅子上沉默的打开电视,这场比赛将是全程的现场直播,他的双唇抿紧,眼神直直的看着电视,电视正好将镜头转向莫茉的脸,他仰头的靠近皮椅,思考着。
良久。
一阵又一阵的冰冷刺痛安尔的心,他唇色苍白的没有血色。
他和她……
会在这场比赛中结束吗?……
如针般……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关掉,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后台。
秦天狼亲昵的搂住她的肩膀越过众人,不断射来的眼睛讶异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少年,秦天狼对向他投来的女生微微的笑着,所有人的紧张竟然在他的微笑中慢慢的淡去。“亲爱的,你是不是紧张了?”
他好像的看着莫茉无措的样子,鼓励版的揉揉她的长发,窒息的黑暗中莫茉抬起纯净的眸子略带迷惘,姹紫嫣红,众多优秀的人选,她能脱颖而出吗?
“没有……”
……
若干年后。
安尔伯爵要带走安尔,他不会允许他这样堕落下去。
佣人进来呼叫安尔之时,他脸上的表情很刻板,淡淡地收拾起行李,手指扣在门板上发出咯吱地相声。
“明日回国。”
他冷淡地穿起衣服,从床头边拿起了电话,艾司站在他身旁,见他动作利索,不拖泥带水。知道他此刻的决心了。
或许,什么都做不了改变。
两人走下了楼,精致的水晶灯下,他的脸宛若苍白,他淡淡地瞧了一眼安尔伯爵。绿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光亮。
“按照你说的,我离开。”
经历过一次死亡,他内心更加坚韧一点。安尔伯爵惊异于他的目光,雪茄抽了一根,竟不知下一步如何做
他说得真的忘记了?
“你确定你真的离开?”安尔伯爵站起来,定睛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目光穿过他的眸子,似在探索着什么。
他跟安尔说过,如果他离开中国,他不会追究莫茉任何的责任,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烂摊子,他去收拾。
如果,他不离开中国,这一切,仇恨便要展开,他会让罗政一败涂地!
如今,这个儿子,他看不懂他了。
安尔淡淡的侧过身子,声音像是从鼻腔里发出。“现在的我,不够强大,我忤逆不了你,也做不出最好的选择。莫茉失忆了,我不想让她回忆起过往,在痛苦中活下去,现在的她,忘记我更好。”
如果有缘,他们会再见面。
时间会证明,他和她,最终该不该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他难忍自己爱她的心,他会选择做最后的努力,但不会勉强她。
他不是伤害她的刽子手,他不做魔鬼,放手,只给她与他最后一次的机会。
这个机会,交给上帝。
车子已经停在外面,午后的阳光有些炙热,艾司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仿佛傀儡一样。
这间豪宅,他住的不九,却依旧带着冷清地味道,这种味道总弥漫着淡淡地忧伤。
“对不起”
他突然之间朝艾司耳边道,艾司一怔,有些无措,而他眼中的光芒在耀眼地光下显得黯淡。
“对不起,我只能这么说,你就留在中国吧。”
青儿的死多少对艾司产生了影响,他离开,也许艾司是不舍离开中国的。这里的回忆足够他填补自己受伤的心。
佣人打开车门,安尔关上车窗,不再留恋的看一眼。
车子在道路上行驶着,司机从后视镜里见他双眼落魄,他眼角划过一丝泪,早就被风吹干了。
南氏私家飞机专门等候他,他穿着简单的恤,看起来像是去旅游一样,梯子也准备妥当。乘务员含笑而恭敬地请他进门。
“王子,祝你旅途愉快!”
礼貌性微笑一下,他迈了进去。
飞机在天空盘旋着,高耸入云。莫茉今日因为去追那个男人,险些迷路。三奇弦慌乱地找了她半天,这才在路边一个小摊上见到她。
“你肚子饿了?怎么在外头吃。”
路摊的东西不干净,她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吃了又怕她感染上什么。莫茉无害地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牛肉串递给他。
“你要吗?”
她说的很温柔,这种柔意在和她相处多年都没发现过。三奇弦将她手中所有的肉串拿到手上,唇角温柔:“在吃这些东西之前,你应该把药吃了,从医院跑出来,你爸爸会生气的。”
会生气吗?
莫茉拉过他的手,两眼眯着,好似猫一样。“会吗?我为什么觉得不会,听说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时候,所有人对她的爱,都像魔法一样。哪里会怪罪。”
她倒是变得有些聪明,从前那么冷漠,现在看起来,到像是正常的女孩子。
“莫茉……”
三奇弦声音徒然间变得有些奇怪,他以为自己又要和安尔克里斯去争夺莫茉,可今日得到消息,他已经离开了。
失去了对手,他眼中的失落不知何时已经膨胀起来,没有对手的战争,他一个人,有何意义?
莫茉就在他的面前,她就那么站在,仰着笑,“我听他们说,你是爸爸的养子,那就是我哥哥了,对不,以后你要对我好,如果不对我好,我会告状的。”
挽着他的手臂,她含笑朝奇弦微笑,他愣了一下,双手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如果你病好的话,我会一直对你好。”
她嬉笑一声,将肉串塞进他的嘴里,细嫩地肉味,他感到今日心情是无比舒畅。
莫茉笑意间却有淡淡地失落,她抬眼望遥远的边际,飞机在空中划过的痕迹,仿佛她失去的记忆一样。
既然,记忆失去了,她不会再去缅怀。
记忆是你不愿意想起的一部分,记起,就注定痛楚,她为什么要去为难自己?
几日后,莫茉的病情变得无比乐观,罗政接她回府的时候,她穿着裙子,看起来还真像公主。
“孩子,赶快进来。”
罗政护她进去,她哈了一下懒腰,好像有些困意,三奇弦就站在她身侧,含笑得体。
“爸,既然我成为了罗家的一员,以我现在的行为举止,根本不像大家闺秀。你送我到外国吧,就当培养我成为你合格的女儿。”
午饭之时,莫茉扒着饭,看似不经意地说着,三奇弦的筷子险些掉了在地上,他惊异地看着她,发现她眼中捉摸不透的深意。
前脚,安尔,刚离开。
后脚,莫茉,也要离开。
难道,他的世界里就注定只有她一个人?
“这件事情,咳,我会考虑。”
罗政含糊地回答,莫茉不答应了,她露出猫一样的目光,似在威胁他。
“我听说在此之前,我大病一场,失去了记忆。那天我在医院里见到一个外国的男人,我觉得我和他是认识的。我去追他,可追不上他的脚步,之后就迷路了。我想他是我记忆的根源,大家对过去的缄默让我明白过去的记忆是伤心的。在这里,我无不时刻都感觉记忆涌进我脑子里。我需要一个地方安静,开始新生活。”
她说的头头是理,也是所有人的希望。但眼下,安尔克里斯才刚走,安尔伯爵的眼线还盯着呢。
她去国外,有那么容易吗
但这话,罗政说不了口。“莫茉,你可以过一段时间去,和奇弦去。”
此刻奇弦是最好的挡箭牌了。莫茉撇撇嘴,心里有些不乐意,她说的安静,只有她一个人,不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