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琉璃的这句话让徐子桢满脑袋雾水,可任凭他威逼利诱挠痒痒,水琉璃就是咬死了不松口,再不多说半句话。
“回去收拾你。”
徐子桢在恶狠狠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看向了那堆石油炮弹,沒得说,这东西一把火烧了干净,包括那些极火炮,反正一堆木头,烧起來容易得很。
所有人全都撤离,就留了一个柳风随,徐子桢等人刚钻出洞去,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就响了起來,整座山峰都象是为之颤抖了起來,徐子桢和云尚岚还好些,水琉璃并沒有见识过石油的威力,顿时吓得俏脸发白,吃惊地道:“这东西威力竟如此强,”
徐子桢拉着她继续走,说道:“别惦记了,这玩意儿现在咱们谁都用不上,光能烧有个屁用,”
所有人刚转过一条山道,柳风随就追了上來,刚才他还是用老办法,远远地丢了段点着的木棍过去,一下子把所有的石油弹烧了个精光。
这个所谓工术的秘密基地就这么被夷为了平地,地鬼也在这一役中被活活砸死,徐子桢心里憋了许多日的仇恨终于发泄一空,看着身后那片冲天的火光,他忽然仰天大吼道:“小猛,叔给你报仇了。”
柳风随和水琉璃知道他心中的苦闷,一言不发任由他发泄,奇怪的是云尚岚居然也不跟他抬杠,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等他吼完后才走了过來,说道:“徐子桢,我要走了,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表姐的么,”
徐子桢沉吟了片刻,问道:“宫里现在什么情况,萧家沒动静么,”
云尚岚摇了摇头:“萧家最近毫无作为,萧后日日呆在宫里,便连那个惹祸霸王萧亦都已近半月未曾出门了。”
徐子桢一愣,萧家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难道夏崇宗出手威慑了,但是转念一想并不可能,这西夏皇帝能在萧家的眼皮子底下装怂装了这么多年,绝不会在目前沒有什么优势的情况下轻易露头。
他的性格有个好处,就是想不明白的事绝不多想,他琢磨了一阵也沒想出个所以然來,索性撇到了脑后,问云尚岚道:“芏嗣泽打算什么时候攻城,你们的人來兰州了么,”
云尚岚又摇了摇头:“我家主人并未说,只让我们早作准备,芏嗣泽该是一切就绪,就等极火炮了,可又被你给”
徐子桢嘴角扯了扯:“你家主人我怎么听着象是什么女仆的意思呢,”
云尚岚错愕道:“什么女仆,”
“就是穿个黑丝挂个围兜说了你也不明白。”徐子桢越想越猥琐,眼神忍不住在云尚岚身上扫了一圈,这妞身材还真不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平日里老是装着一副冷艳高贵,可实际上却古灵精怪的,就是不知道她穿上女仆装在自己跟前发嗲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水琉璃对他的秉性了如指掌,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沒在想好事,忍不住轻咳一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莫非你要等着夏兵过來追杀我们么,”
徐子桢这才回过神來,干笑一声不敢再看云尚岚,这丫头年纪不大,倒也有几分狐狸精的潜质,啧啧
山谷中的大火依然未熄,将漆黑的天空照得亮如白昼,这里毕竟是西夏地界,徐子桢不敢再多逗留,赶紧辞别了云尚岚赶回兰州而去,他知道这丫头眼下还不能暴露,依然得留在三绝堂当她的左使,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云尚岚竟然把杜晋交给了他,还有那五个反水的工术。
“你让你舅舅跟着我,不是吧,”
杜晋笑着说道:“谷中如今已无活口,我若回去又该怎么交代,倒不如跟着徐公子你,或许能帮得上些忙。”
徐子桢大喜过望,杜晋衣襟上是三条波纹,也就是地阶工术,这可是人才。而且旁边还有五个紧跟着他的玄阶工术,这六人组要是跟着自己回兰州城,从此以后为自己所用,那可绝对是一股难能可贵的力量。
云尚岚沒再逗留,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徐子桢依然由孙铁带着路,以最快的速度抄近道赶回了兰州城里,这一趟山中之行沒有被任何人发现,等夏军发现火光赶到山中的时候,发现那谷中的一切早已焚毁殆尽。
杏子堡。
芏嗣泽端坐在书房中,面前跪着一名偏将,低垂着头不敢作声。
“你方才说,极火炮俱都焚毁了,”
那偏将应道:“回大帅,不光极火炮,便是连那些黑火弹都已荡然无存,三绝堂众人均已身死。”
芏嗣泽脸上并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眼神依旧淡然无比,象是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似的,但是那偏将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如山般的威压,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來。
不知道过了多久,芏嗣泽才缓缓开口,声音略显嘶哑:“既如此,那便说不得了。”
徐子桢回到府里的时候已近子时,四下里早已寂静无声,水琉璃的脸色还是不太好,毕竟刚才为徐子桢输送内力有些过了头,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恢复了的,徐子桢放心不下,趁着四下无人直接将水琉璃扶进了她的住处,又给她打來了热水,亲自扶着她躺到了床上,随后嘱咐了几句,这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屋里。
才一进门,寇巧衣就迎了上來,双眼微现血丝,显然她已等得很是困倦,徐子桢看得清楚,顿时一阵心疼,抓住她的小手抱怨道:“以后我再出去你别等我,万一我暂时不回來难道你还就不睡觉了不成,”
寇巧衣脸一红,却也不抽出双手,就这么任由他握着,垂着头低低地应了声:“是,巧衣知道了。”
徐子桢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知道,下回估计她还得这么傻等。
他刚要板起脸狠狠教训她几句,转眼却看见自己床上摆着件古里古怪的东西,他咦了一声走了过去,拿到手里才看出是一件牛皮所制的背心,触手冰凉坚韧,表面光滑无比。
寇巧衣在旁说道:“这是巧衣闲來无事在集市上搜罗來的老牛皮所制,公子不在府中的那些时日我已用油浸泡过,寻常刀枪怕是无法轻易刺穿的了。”
徐子桢惊愕半晌,忽然抓起寇巧衣的纤手,只见那如春葱般的小手指尖满是血泡,几乎让他不忍睹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