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郁衣裳尽退的那一刻,苏蕊脑子里神奇般的接收了一段有关医术方面记忆,以至于美男的好身材都无暇欣赏,她用力的闭了闭眼,又轻轻的甩了一下头来缓解突然涌上来的这一切。
系统果然没骗人!
见姑娘闭眼又轻甩了甩小脑袋,以为又是一个沉迷在他美色下的少女呢,宋郁在心里讥笑,这下你知道害羞了?叫人脱衣裳时候咋叫得那么顺溜?
要是苏蕊知道眼前男人的想法,肯定会骂他是一头猪,她目之所及就是一陀猪肉,品质上好的猪肉。
直到平静些了,苏蕊才伸手去按宋郁背上的旧伤。
“你受了很重的外伤之后,伤口还没痊愈又在异常冰冻的水里泡过很长时间,对吧?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天气突变病情更会加剧。”
说话间苏蕊的手落在伤口周围不轻不重很有章法的按着,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突然间就懂了这些按摩手法。
被苏蕊按了一阵,痛感明显减少,比泡药浴更见效果,而且病因被姑娘说得一丝不差!宋郁眼眸闪了闪,如无边暗夜里的一道光,曾经一个非常有名的大夫帮他看诊过,大夫断言,这个痛会伴随他一生,旧伤若不好好调理恐还会折寿。
“能治好吗?”
“能,改天我去弄一副银针来,给你扎几针保管好全,不过我要收诊金的哦,好了,把衣裳穿上吧。”
现炒现卖也能有这般自信,除苏蕊没谁了。宋郁从书柜后走出来的穿戴加上闻到的药味,她是猜到的他有伤,然后他退去上衣后,她脑内灵光一闪而得来的医术,到说出能治好的这些话,就不是猜了,是实实在在凭本事来对伤情的判断。
一想到陪宋郁演戏有酬金,治病有诊金,而且任务完成了就能得到奖励,就算以后回去,这些记在脑中的技能可是十分有用的真本事呀,应该不会抹去她现在的记忆吧?苏蕊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任务也太好完成啦,啊哈哈……感谢大帅!
“没见过男人吗?一脸花痴!”
重新系好衣裳的宋郁转过身来就瞧见苏蕊自我陶醉的小样儿,换作以前他肯定就能把人打出去,可现在心里竟有点小窃喜是什么鬼。
“诊金,姐要诊金!谁稀罕你这头猪。对了,诊金不收银子,要金锭子或金砖,不然你厅里的那些摆件什么的也成。”
偷乐被抓包,苏蕊反讽回去,一说到诊金,满脑满脸都是小财迷的样,一点也不掩饰。
“只要你行,本少爷没问题!”
摆件多得是,金也多得是。
“嘻嘻,相信我,一定行。”
合作谈妥,苏蕊步履轻快的出书房。
“等一下,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现在是哪朝哪代哪个年份?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就这?宋郁还以为她有什么大问题没法解决呢,看来是真失忆。
“承宋皇朝,洪彬一十七年,此处是海城远郊的显岭脚下。”
“谢了。”
承宋?海城显岭?好吧,是剧,不能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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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帮总舵位于海城的青峰脚,从宋郁显岭的小别苑出发,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小半天才到。
为了陪宋郁到盐帮总舵,苏蕊又敲了他几套美美的衣裙,这俩一个翩翩公子一个清丽佳人,从踏入盐帮的第一道关口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宋咏德携着准夫人孟香出来迎。
“抱歉啊咏德兄,蕊儿不会骑马,只是没想马车走得比骑马慢那么多。”
“无妨,快里面请。”
“郁哥哥,你可算来了,我和咏德哥哥等你许久了。”
两个男人寒暄招呼着,孟香非要娇滴滴的挤上来说一句,怕人家没发现她存在似的。
“原来苏姑娘不懂骑马,没事,阿郁马术了得,改天让他多教教你。”
“好啊,有宋大哥发话,宋郁不敢不教我,香姐姐好。”
既然不能招惹这俩货,苏蕊一改上次在别苑的态度,这回可是乖巧嘴甜得很,她可不想再无端昏倒。
苏蕊态度的转变在孟香看来肯定是受了宋郁的教训,果然郁哥哥还是看重她多些,再看苏蕊一身素雅得略显简单的衣裙,哪比得上她的明艳?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咏德兄,我们进去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好。”
四人一进入议事厅,分坐两边共十几人或喝茶喝嗑瓜子的都放下手中的动作齐齐起身。
“大当家,宋公子……”
大宋领着小宋在厅正中的主位落坐,俩姑娘分别站立在他们旁边。
宋咏德粗犷略显野性的俊与孟香的明艳还真是怎么看怎么搭,宋郁温润的翩翩公子形象与苏蕊的干净灵动也是绝配,这两对一下成了底下众人羡慕的对象。
一轮茶过后,宋咏德把众人的窃窃私语喊停。
“诸位,前段时间帮里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清楚,好在有宋郁兄弟出面替我解除了危机,宋兄弟的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对于推举宋郁兄弟为二当家的事,大家都商议过达成一致了,今天,我把二当家和诸位请了来,该认识的上来认识认识,一会该喝酒的喝……”
宋咏德慷慨激扬的说着,宋郁全程面带微笑谦卑有礼。
站在宋郁侧旁的苏蕊一斜眼,瞧着他那表情就一个字,装!两面三刀的家伙。
好不容易宋咏德说完了,盐帮里管事的头儿纷纷上前来见礼,虽然大多是老相识了,但这会儿是由宋公子改口唤二当家。
“谢谢大哥,谢谢大家伙对我的认可,往后帮里之事少不得劳烦各位提点,在这你们唤我一声二当家,私底下,大家伙都是我的老前辈老大哥,这礼意思意思就好。”
宋郁表面的谦谦君子作风加上俊俏小白脸很得人缘。
入帮当二把手的这个欢迎仪式看得苏蕊浑身不自在,宋郁在她眼里就是会装,好在她只要在旁边当工具人就行,既长见识又有钱收。
“报!大当家,二当家,陈堂主在走盐途中不慎摔下深沟,昏迷好几天不见醒就剩下一口……”
“人呢?”
“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