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不知阁下所说的陈年往事是……”
“程家主可知花家?”余光至花子季的脸上打过。
“花家?不知阁下说的是哪个花家?”
“我知程家府上有个孩子,乃花家嫡亲血脉,程老爷应该知道我说的那个花家。”
听到夙尧的声音,程家老爷心底咯噔了一下,面上有瞬间的僵硬,虽然收放极快,却也不曾逃脱了夙尧的眼睛。
“我程家与花家乃三代世交,关系也亲近,只是十二年前,花家不知得罪了谁,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我得知消息赶往花家时,一切都晚了,只是在花家的地窖里找到了一个正在襁褓的孩子。
这些年我便将这个孩子收养在府中,至于花家一夜满门被屠,我也曾调查过,却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程家主说起花家,满面的惋惜与痛色。
夙尧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程家主,搭在案桌上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据我所知,这位花家遗孤在贵府上生活得可不尽人意。”
“哈哈哈……阁下是不是有所误解,这传言不可尽信啦。”
“但也不可不信,流言蜚语总不可能空穴来风。”
“阁下与花家……”
“多年前,承花家的情,欠下了一些因果。”
“不知阁下姓甚名谁,之前也不曾听花老兄提起过……”
“一个无名之辈。花家这些年来只剩这一个遗孤,也是遗憾,今日前来也只为了询问程家与花家的渊源,既然比如,就先告辞了。”
知道程家主不愿多说,夙尧也不想多与其虚与委蛇。
“阁下不如留下来……”
“不用。”
……
离开程家,夙尧这才问秦墨:“路上吃的东西都备好了?”
“备好了。”
“嗯。”
“去九零深渊吗?”
“嗯。”
“为何不直接过去?”直接踏破虚空,眨眼就到了。
“做马车过去,一路上可以给子季调理身体。”
“哦。”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看着花子季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看就有许多疑惑。
“师尊,我是花家的血脉。”因为我根本就不是程家人,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遗孤,没有爹娘,所以被程宁用来当出气筒也理所应当?
“是。”
“师尊认识我父亲?”
“不认识。”
“那……”为何有说与花家有因果?
“本尊不认识你父亲,但认识一个叫花絮峥的人,如果没记错,他是你花家老祖宗。当初遇到他时,他才弱冠,好像是犯了事,被逐出了家门。
花絮峥自立门户后,我也曾到过花家,他帮过我一点忙,所以便许了给他一个承诺,待花家有难,我会助他一臂之力,这个承诺惠及子孙,一直有效。
为此,我特意将我的翎钥给了他。可能是那把翎钥因为时间久远,关于翎钥许诺的事也被花家子孙渐渐遗忘,直到几天前我收到了翎钥的传来的消息,所以才来看看,只是花家竟然落得这副田地。”
而且那把翎钥还是位面意识弄碎的,也不知道这个位面意识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将它找出来的。
“翎钥是什么?”若是按照师尊所说的,他是花家的遗孤,可他从小在程家长大,更本就不知道什么翎钥。
“一把特殊的钥匙。”
“哦。”
“心里有好受点了?”
“师尊是为了我才去程家……”
“程家主说与花家三代世交,或许是真的,但说寻找花家被灭门的原因,不见得有两分真。”
“师尊是说,花家灭门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又如何?时过十二年,一切真相都被掩埋,不是说寻不到,但很难。如果你要查出花家灭门的缘由,本尊自会帮你,还了这个人情。”了却这段因果。
“……”还了人情,他是不是得离开?
“你放心,查案归查案,你依旧是我的徒弟,你现在还小,我是不会不近人情的,待你弱冠之年,想离开便可自行决定去路。”毕竟解决了这个位面的根本原因,她也是要离开的,不可能一直守着他。
“谢谢师尊,但这些事,徒儿想以后自己去查。”
“你可要想清楚,过些年这会更难查寻。”
“徒儿想清楚了。”
“都由你。”
回到希灵客栈时,掌柜已经将自己要的马车准备好了。
坐上马车,一行人便离开了晶清城。
三个月后!
徐泾镇。
一个古色生香的别院中,夙尧披头散发,光着脚丫躺在摇椅中吹凉风,悠哉悠哉的小日子过得尤其滋润。
花子季和秦墨出门买东西去了,没有人在耳边吵闹,夙尧格外的舒心。
只是好日子不长,傍晚时分,秦墨和花子季就一人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主上,我今天给你带了烧鸡,很正宗的,你肯定喜欢。”
“是吗?”夙尧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半点都没有抱有希望。
“当然了。”秦墨得意洋洋的将一堆东西粗暴的丢进屋内,拧着一只烧鸡哒哒哒的跑到夙尧跟前。
“拿走。”
“主上你不要吗?”
“不要。我记得你偷了季泽的锁喉断肠,给我来一坛。”许久没喝酒了,夙尧有点馋了。
“没有,我之前偷偷的投了两坛,但是后来被季泽抓住,要了回去,我现在也没有。”说道这,秦墨也有点郁闷,他跟主人一样,都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生活少了酒都觉得寡淡了。
虽然说位面里也有酒,但哪能很季泽那家伙酿的酒有可比性。
“要不然你回去偷两坛来?”因为她有头痛症,喝酒都被几个管着的,从来都没有喝个痛快。
“不要。”夜云汐太残暴了,他打不过她。更不要说,再加一个季泽,他们两口子真心惹不起。
夙尧:“……”没用的废物,胆小如鼠。
“自己去做饭。”夙尧嫌弃的挥了挥手。
“花子季你去做。”
花子季:……
“师尊,你想要吃什么?”他家这个师尊对食物好像不欲不求的,每次都吃一筷子就不要了的。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