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凉神情颓废的回到了院子,经过跟兄弟们的再三商量一致决定将公子失踪的事情传回苏家。
“徐凉,大人有消息了吗?”云萝坐在院门口,看见徐凉回来立马上前询问。
三天的时间眼前的少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瘦了很多,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神采。
云萝也焦急无比,也想同他们一起去寻找苏景容,可是她的医者病患离不开。她是没有武功的女子,强行跟从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
云萝很难过,很伤心,只能每日在处理好病患的事情后坐在门口等着消息,祈求着苏景容平安无事。
“没有。”徐凉低低的说了句,错过她的身边就往房间里走。
云萝听完心情更加低沉了,她跟着徐凉进了房间,看见他拿着笔纸放在桌上又拿着砚台开始研磨。
“徐凉,要不还是先不要把大人的事情告诉他家里人吧!毕竟才第三天,我相信大人一定会安然无恙的。万一你信送去,大人回来了,不是徒惹他父母伤心难过吗?”云萝凑到他跟前劝解道。
云萝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多少底气,毕竟听说劫走苏景容的人武功十分了得,而是杀人不眨眼,凡死在他手里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总之都是没有全尸。
云萝不敢想象苏景容落在他的手里会被怎么对待,往好的想不会有好日子过,往坏处想,指不准早就大卸八块了。
毕竟三天都过去了,人家即没有要财,也没有要人更没有提要求,明摆着就是寻仇来着。
但是……
云萝有个疑惑,黑衣人起初是想杀她,那为什么最后变成劫走苏景容了呢?还有他杀人不眨眼,却没有伤及前去搭救的徐凉,这些种种在云萝的脑海里盘旋了三天,一直都没有想通。
徐凉没有理她,墨研好就开始动手写字。
“徐凉,你说会不会那人根本就想过伤害大人?而是突然看见了大人的美色临时起意才把他劫走的?”云萝道。
徐凉白了她眼,手上动作不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为什么她没有杀你?按你们说的她残忍至极,那更不应该留你活口了吧?值得注意的是,她不仅留你活口还丝毫都没有伤及你,光这点我就觉得她并不会杀大人。”云萝辩解道。
徐凉的手一顿,顷刻间墨汁浸透了纸张,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黑色斑点。
云萝的话引起了徐凉的注意,这些日忙着寻找公子他完全没有时间去猜想其它,因为在他眼里无论什么都没有找到公子重要。但是他却遗漏了很重要的讯息,公子落在那人手里是死是活,那人挟持带走公子意欲何为。
徐凉赶紧顺着云萝的思路重新回想三日前的事情,他越想就越觉得云萝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是啊!要是有仇为何不杀他,毕竟黑衣人的目标最开始并不是公子是云萝,也许真如云萝所言黑衣人是见色起意。她也并非同刺杀公子的是人一伙,因为当日的尸体有公子杀的,也有她杀的!
她也许是在帮公子!
得出这个结论,徐凉瞬间眼睛都亮了,他丢下笔来不及再和云萝多说,抬脚就往房门口跑。
水坝的建筑是一件费工费时的事,经过差不多五日的日夜施工也才建打了半个基底。二皇子刘益站在高处俯瞰着水坝,他的手里还拿着详细建筑图纸;直到确定水坝建筑与图纸没有差异,才将图纸收纳袖中。
“太傅还是没有消息吗?”刘益脚步平稳的踩着泥土朝着下坡的方向走。
亲信何庆跟在他的身后,“按我看太傅只怕……”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两人却心知肚明。
“真没想到还有人会针对太傅。”刘益低喃。
何庆想了想说,“殿下,您说会不会是太子殿下的人?”
“不会,太傅又不参加暗势斗争,他白费那个功夫做什么?有那个时间他早就在考虑着怎么除掉我的事情了。”刘益摇头。
苏景容在皇家的地位很高却不会影响任何一方的势局,他们苏家存在的作用只为百姓和朝堂上出谋划策。杀他不仅会让朝堂折损一名良才,更会成为百姓心中的大憾事。
一个没有危险又作用很大的人,他们谁都没有理由去杀掉,并且刘益也从未听话太子的麾下有这么一个武功了得,心狠手辣的死士。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
“殿下,有人留信。”侍卫跪地,双手恭敬地呈上信纸。
刘益打开一看,脸色挂起笑容,“是谁送的信?”
“信是用暗室钉在府门口,至于是何人属下没看清。”侍卫如实回答。
何庆见刘益笑的开心连忙询问,待知道事情后他也露出了轻松的笑意,“太傅真是福泽深厚,能逃过一劫真是国之大幸。”
“你们赶紧按照上面说的青峰山竹林处的山洞里去将苏太傅接回来,不得再有半分差池。”刘益吩咐身边的侍卫。
侍卫前脚才走,徐凉就骑着来了。
“殿下,属下觉得我家公子……”徐凉话未尽,一张皱褶的信纸就拍在他的手上。
“快去按照上面的地址寻你家公子去。”
苏景容吃下软筋散的解药不到半刻钟时间全身的力气就如潮涌般迅速回归体内,他一把扯开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视线落在了被丢弃在地的长剑上。
洞里的火已经渐渐熄灭,只剩下一堆烧得火红的碳和未烧尽木柴升起的烟,苏景容起身坐在石块上深幽的目光紧盯着那把泛着寒光的长剑。
“公子……”
洞外传来徐凉的呐喊声,苏景容调好内息迈步就朝着外面走,在洞里待了三日初见光线微微不适。等缓过神他一眼就看见了前来接自己的徐凉和众侍卫。
只是洞门口的气味实在不敢恭维,苏景容踩着轻功就飞离了洞口老远。
“公子,您受伤了。”
苏景容胸前的血迹实在太大,差不多大半的胸口都被染红,看的徐凉胆颤心惊,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自家公子。
苏景容接过药瓶,“回去吧。”
伤口并不严重只是扎破了血肉而已,并没有伤及要害和心脉,只是血流着有点吓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