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8章 知道(1 / 1)沈劲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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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钧婷知道要见好就收,反正,只要沈夜搞死了关远锡,他和关瑶就算结婚了,也不可能再在一起。

乖乖松手放他走,今后,他们的机会还很多,不是么?

沈夜走出房间,林钧婷哼着小曲,光着身子走向浴室。

昨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她没印象了,不过,之前她可是盯着沈夜把她投了料的啤酒全喝了。

那药对关赫瑄那种玩家都好使,何况是沈夜这种不玩的。

是的,不玩的林钧婷记忆里的沈夜,从不去夜店。

何况,他们原本就是恋人!

沈夜,静的深邃。

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形容,竟被很多人看做如玉君子,连林钧婷都这么认为。

走进浴室,来到镜子前,上照照下照照:只有这样的脸蛋,这样的身材,才配得上沈夜,关瑶,失去关家的庇护,拿什么跟她比?

左看看右看看:就是到了床上,沈夜也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的,都没留下半点痕迹,事后还帮她清理过,全身干净清爽得狠!

得意的笑过后,又有些不甘心,她居然醉得不省人事,忘了所有细节……

当然,林钧婷这是没瞧见当初被沈夜折腾了整晚的关瑶,什么君子,啊呸!他丫就一披着人皮的狼,黑心烂肚肠的强盗!

沈夜拎着档案袋出门,一眼就看见一半身子倚着隔壁房门,双手插裤兜里,撅起嘴把根烟夹在口鼻间的瞿让。

瞿让也看见沈夜,抽出一手拿下烟,反手别在耳上,等沈夜走过,随后跟上,进了电梯,才撇撇嘴:“门里春宵短,门外秋夜长,太监的差事,苦啊!”

沈夜清冷的目光扫过来,瞿让立刻调整表情,满脸堆笑的从上衣兜里摸出个揉得皱巴巴的小纸条,双手递给沈夜:“您老过过目,要是没错,就把账结了,我这还等钱吃饭呢!”

是张写在购物小票背面的收据:

今收到扒衣服、清秽物二百块,洗衣服包括内衣、内裤、袜子等一百二十块,搬运、洗澡二百块,总计五百二十块,实收:五百整。

沈夜挑挑眉,虽然字写得有点潦草,不过搞得蛮正规,还没落下标注日期和签收人名。

瞿让察言观色,以为沈夜嫌贵了,忙解释:“你把她药得像头死猪,多亏人家大妈体格倍棒,不然一个人都处理不过来,还有呐,吐得那恶心,这是宾馆价,您要搁殡仪馆,洗把脸都得一千块还得关系户!”

沈夜也不跟他墨迹,用食指和中指夹了张卡送到他眼前:“用你身份证开的户,密码。”

瞿让没接:“您老这跟我动真格的呢?”

沈夜把卡直接塞进瞿让先前揣收据的上衣兜里:“现金很麻烦。”不怎么在意的:“婚戒忘了买,你有空的时候,帮我买一对回来。”

瞿让哼哼唧唧:“我还不如太监轻松呢,诶,我说沈副检,回头甭忘了给我升职涨工资!”

电梯门打开,沈夜先一步走出去:“昨晚那几个记者呢?”

瞿让跟上,与沈夜并肩:“摆平了。”

走出宾馆后,瞿让回头看看,老半天,吊儿郎当的笑了笑:“圈儿里的谁不知道,关赫瑄把林钧婷当祖宗一样供着,这要把她光溜溜的跟你鬼混的照片送他眼前,还不气死他个绿帽王八,啧啧,等他气过了,我再稍微敲打敲打,他就得捧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来孝敬我这张嘴,痛快啊!”

当着检察长的面,构思敲诈勒索,这瞿让真是吃了豹子胆。

不过,听听人家检察长怎么说:“我要是关赫瑄,一个子都不会给你,直接捏死你个小蚂蚱,一劳永逸!”

嘀铃,沈夜的手机,来了条新短信。

翻出短信一看:关赫瑄搭军用飞机,今晚回国。

沈夜眼底泻出一丝玩味:看来关赫瑄还真把关瑶的话当要紧事办了!

瞿让好奇的探头探脑:“啥好事,这乐呵?”

沈夜收了电话:“你那假想受害人今晚回来。”

“啧啧,就算坐火箭,也赶不上捉奸在床了,不过回来也好,把他老婆盯紧点,省得老子被逮加夜班还没双倍薪水领。”

沈夜懒得理他,向停车场走去,暗自盘算,本来打算再拖上一段时间的,可既然已找到确凿证据,那就提前批捕了关远锡,等收进监狱,再慢慢玩他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些,占据了沈夜全部心思,对于为他跳楼的关瑶,早就抛诸脑后,连个问问她情况的电话都没打。

当然,医院那边,暂时也没人追究这些,关瑶一直不醒,谁有那个心思?

直到下午两点,关瑶才恢复意识,缓缓睁开眼,直对上一双红肿的眼睛,一怔,真没想到,自己素来内敛的姑姑,会在人前现出这样的一面。

环顾一圈,病房里挤得满满,各个眼圈红红,这些,全都是在意她的,可,独独少了她在意的那个。

“姑姑,沈夜呢?”关瑶只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想。

果不其然,得到关甯闪烁其词的回复:“瑶瑶,你也知道,他很忙。”

听了这话,关瑶自嘲的笑了笑,她只是任性,并不傻,豁出命来赌一局,到底输得一塌糊涂没能留住他,还被他冷嘲为不自爱!

上一刻还豪言壮语的要拉着林钧婷下地狱,可下一刻,她就带着自己腹中的小生命跳了楼。

如果,这不是三楼,而是十三楼,那样,下地狱的,就是她和她的宝宝了,如此,不正称了林钧婷的意?

真是愚不可及。

突然想起来,要抬手去摸自己小腹,这才发现自己被纱布缠得简直像个木乃伊:“姑姑,我……”

关甯缓过神来,伸手轻轻扶住关瑶右手腕这里没伤着:“你这孩子,小时候多懂事,怎么一遇上沈夜,就变糊涂了,这回是你运气好,肚子里孩子的生命力也够强韧,你说自己真摔个好歹……就算不用在意我们,可你爸爸呢,你替他想过没有?”

关远磊忍不住开口维护他:“瑶瑶才醒,你就少说两句吧。”

这个时候责难关瑶,好像有点刻薄,其实,都清楚,关瑶孝顺,只有这么说,她才会从牛角尖里退出一步来。

二十岁,这样年轻,脑子是热的,做事全凭着一股子冲动劲,转过弯来,再细想:为了个不在乎我的,伤了这么多在乎我的人的心,太不应该!

关瑶虚弱得很,可声音却透出坚定:“人活一辈子,趁着年轻,总要为爱情疯狂一次,姑姑放心,我疯过了,以后不会再疯了!”

尽管裹着厚厚的纱布,可被碎玻璃扎坏的手贴上小腹,还是钻心的痛,苍白憔悴的脸却绽开灿烂笑容:“幸好宝宝没事。”

瞿让斜倚着电梯后壁,一手插进裤兜,里面揣着趁午休时间,匆匆买回来的婚戒,另一手提着打包回来的午饭,静静思考,到底该把沈夜归类进哪个物种。

陌生人眼里的沈夜,优雅从容,有如谪仙

面对关瑶时,要么是掠夺一切的恶魔,要么是超然无物的神佛

对付关远锡,又变成死了也不放过你的厉鬼

而工作起来,简直就是台机器,可以不吃不喝,二十四小时连轴转,照样神采奕奕……

总而言之:反正不是人!

“叮”电梯开启,瞿让迈出来,径自走到沈夜办公室外,招呼也不打,推门而入。

沈夜埋首在卷宗堆里,眼皮都没抬一下。

瞿让走到他办公桌前,先放下打包回来的午饭,接着掏出戒指盒递过来:“瞧瞧,不满意,我再回去换。”发票,很重要,坚决不能落下。

沈夜接过去,看都没看,拉开抽屉丢进去,退回抽屉,继续翻阅文件。

瞿让呲了呲牙,哼哼唧唧:“早知这样,我就路边摊随便淘两儿铝圈回来。”

这话痨犯病了,沈夜才没那闲工夫搭理他。

当然,瞿让心里也是搁着事,没精神耍嘴皮子,斟酌老半天,却只建议道:“专门给你捎回来的,工作先放放,吃饭要紧,趁热解决啊!”

这出口的话,不像瞿让风格,沈夜终于抬头,目光灼灼:“有事?”

“啥啊,没事。”

“没事就出去吧。”

瞿让急了:“诶,有事有事。”

沈夜勾了勾嘴角,身子向后倚,闲适的靠着椅背:“说。”

“关远磊刚才给我打电话,他稍后要来见你,让我给安排安排。”

沈夜挑挑眉:“找你安排?”

瞿让还不知道关瑶跳楼的事,只当关家人事多,撇嘴:“昨天关甯才踹了你的门,今天他们关家人怎么可能进得来,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关远磊当然就盯上我了。”说得像个被逼上轿的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

沈夜右手手指轻扣扶手,沉吟片刻,笑了:“倒是该见见。”

下午一点半,关远磊掐点迈进沈夜办公室。

关上门来,在沈夜办公桌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直截了当:“我哥不在,瑶瑶的事情,由我全权处理,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结婚,所以,下个礼拜的婚礼,取消了吧。”

这不是商量,而是向他宣布决定,沈夜玩味的看着关远磊:“声势造得那么大,事到临头,出尔反尔,关家丢得起这个人?”

关远磊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既然是个火坑,就不该让她跳进去,面子再重要,也比不上我家小瑶瑶一辈子的幸福重要。”

真是宠得紧,沈夜冷笑,关家人的幸福很重要,可别人家的幸福就该是轻贱的?

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应:“哦,如果关瑶同意,我没什么意见。”

关远磊是个商人,习惯以商人的方式处理棘手事:“沈副检,你开个条件,要怎么样,才肯放过瑶瑶?”

沈夜平静的:“关董事长,您对我似乎有点误会,当初如果不是你家小瑶瑶给我下药,我跟她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且不论她的轻浮和心计是不是我可以忍受的,就说眼前,又拿怀孕来说事,不是赖我家不走,就是又吐血又跳楼的,您说,到底该谁放过谁呢?”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问题的症结完全在关瑶身上,沈夜直击要害,让关远磊无可驳辩。

到底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进退有度,此路不通,那就换条道走,总归还是有可能成为一家人的,没必要现在就撕破脸皮。

关远磊淡定从容的由市侩商人转化为慈祥长辈,好像突然想起来:“对了,小沈是在钧婷的大学里读的研究生吧?”

小沈不是沈副检了?

沈夜默默垂眼,将玩味掩藏:说实话,林钧婷这阵子像脱了缰的野马,可劲蹦,关远磊怎么可能毫不知情,这会儿扯上她,是打算拿他和林钧婷之间的不清不楚做文章,逼他主动放弃关瑶?

没想到,关远磊接下来竟微笑着说:“既然都认识,大约也谈起过瑶瑶吧,瑶瑶的心性很淡,除了没事收集些贝壳外,长这么大,也没见她对什么上过心,现如今她对你这么执着,肯定有她的道理,说句心里话,站在客观角度,我也很欣赏你。”

关远磊就不担心给儿子头顶的帽子刷绿漆,竟搬出林钧婷来套近乎。

再一想,林钧婷拿给他的那个卷宗,对关家来说,该是何等重要,竟被她轻而易举偷出来……

沈夜眼底掠过一抹邪光,嘴角上翘,微微一笑,坦然受了关远磊的欣赏:“谢谢。”

又客套了几句,直到沈夜干脆的说下班后他直接去医院探望关瑶,视情况决定婚礼是取消还是如期举行,关远磊才起身告辞。

偌大的空间,静得叫人心凉,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办公桌上的贝壳摆件,心口几不可查的一动:脑海中蓦地跳出一幅画面:一个穿着白色雪纺裙的女孩,齐眉的厚刘海,亮晶晶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提着一串贝壳风铃,踮着脚踩在木椅上,将手中风铃系在他客厅的窗棂上。

挂好后,伸手一拨,清脆的响,女孩侧过头来望着他,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略显羞涩的甜蜜笑容:“沈夜,你听到大海的歌声了么?十年前,我差点死在海里,可……”

他对她的成长点滴不感兴趣,冷冷打断:“我有工作要赶,离天黑还早,你自己回去吧。”

女孩瞬间白了脸色,敛了笑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走出他家。

他知道,她很想留下来,无关欲

望,只是想更靠近他一些。

瞿让将关远磊送出检察院后,回到沈夜办公室:“老关奸商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取消婚礼。”

“什么,你答应了,不打算要关瑶了?”

沈夜无所谓的:“有没有婚礼,她都是我的人了,取消了更好,省得浪费我时间。”

瞿让歪着脑袋,静静的看了沈夜一会儿,然后感慨:“这种话,也只有我们禽兽不如的沈副检才说得出口啊!”

沈夜一记眼刀射过来,瞿刁民溜溜退散。

真是来取消婚礼的么?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把戏罢了。

不过,也确实该去看看关瑶,掩藏的真好,竟让他看走了眼原来黏上他的不是只小绵羊,而是匹烈性胭脂马!

长长的走廊,淡淡的消毒水味。

从检察院直接过来的沈夜,穿着浅蓝色制服衬衫,领带系下一格,外套搭在左臂弯上,左手揣在裤兜里,右手拎着个保温桶,步调从容而优雅,像模特走台。

这里,对超脱者来说,是天堂入口,但对更多的人来说,却是地狱之门,在这里,可以最直观的接触死亡。

就是这条走廊,十年前,青涩的他无助的狂奔,走廊尽头,等着他的,是死不瞑目的母亲。

哈,关远锡的心头肉,进来了,还可以活着走出去。

也许,婚礼后,把关瑶安置在这里也不错,不经过他允许,没人可以将她从这里接出去。

冷静思考间,已来到关瑶病房外,抬手正要推门,忽听见:“给我,不用你喂,又不是残废了。”

“乖,你的手不方便,喂喂怕什么啊,难道你忘了,小时候,我都嚼给你吃……”

被关瑶没好气的打断:“关赫瑄,你恶心不恶心呐,本来就没胃口。”

“你没胃口,是被姓沈那小子的种给恶心到了,可别嫁祸给我,来,尝尝。”

关瑶愤怒的反驳:“你儿子才恶心呐。”顿了顿,不解的问:“怎么全是蛋黄,蛋清是不是被你给偷吃掉了?”

关赫瑄敷衍着:“行,等我生出儿子来,就告诉他,他小姑姑嫌他恶心。”又像个老妈子一样絮叨着:“小瑶瑶,这是安神固胎的蛋黄莲子汤,本来就不放蛋清。”

沈夜微微垂眼,心中玩味:真是温柔抚慰,百般宠溺,怪不得林钧婷要说关赫瑄和关瑶有一腿。

推开门,一眼望去,穿着商务衬衫的帅气男子,一手捏着羹匙,一手擎着小碟,站在病床边,微倾着身子,小心的喂着倚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喝汤。

窗外,淡黄的斜阳将这画面点缀的温馨、静谧……很多年后,沈夜回想起这一幕,才发现,它已定格成一幅隽永的画,刻在他脑海深处,岁月洗礼,始终不曾褪色!

只要沈夜在,关瑶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转过头来望着他,清澈的眼睛,渐渐氤氲出一层水雾,可她咬着唇极力克制,不让它爆发出来,楚楚可怜的倔强着。

关赫瑄转过身来,见是沈夜,脱口而出:“呦,这得多大的风啊,竟把沈副检都给吹来了。”

沈夜对关赫瑄的冷嘲热讽左耳进右耳出,不动声色打量他桃花眼里布满血丝,衬衣、西裤折痕明显,算算时间,应该是下了飞机直接赶来。

出差那么久,回来第一个见的,竟不是林钧婷?

等不到沈夜回应,关赫瑄板起脸来,冷冷的说:“既然沈副检这么忙,我们家关瑶的事儿,今后就不劳您操心了,等她出院,会跟着我一起出国,最后,多谢沈副检这段时间来对关瑶的关照,如果没别的事,就不耽误沈副检宝贵的时间了。”

真不客气,直接撵人了!

沈夜不怒反笑,清清淡淡:“这个,恐怕,关副总说了不算。”

关瑶赶在关赫瑄暴跳前,轻柔启口:“赫瑄哥,我已经长大了。”

关赫瑄突然回头看她,目光中,透出了点受伤意味他想,接下来她一定会说: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用你管!

对上关赫瑄的视线,关瑶一愣,斟酌了会儿,还是说了:“不想再让大家跟着操心,我可以和沈夜单独说几句话么?”

关赫瑄静静看着她,老半天,释怀的笑了,放下手中的羹匙和小碟,倾身过来,伸手揉了揉她整齐的额发:“小丫头。”

这样的亲昵!沈夜的目光,随着关赫瑄的动作,一点点深沉。

关瑶抬起缠得密密匝匝的右手挥开关赫瑄的蹂躏,咬牙切齿:“老头子。”

关赫瑄大笑着转身出门,行经沈夜身侧,敛了笑,低声警告:“如果你再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沈夜淡淡的瞥了眼关赫瑄,没接话,信步来到关瑶病床前,放下保温桶和外套,居高临下睥睨她:“今晚,我会留下来陪你。”

她苍白的小脸慢慢晕开红润,用裹着纱布的右手背拂着被关赫瑄柔乱的额发,目光闪避,不肯看他,声音有点飘忽:“不用了,赫瑄哥今晚会留下来,你去忙吧。”

回手关门的关赫瑄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噙着笑,走开了。

答应把空间留给他们,就算再不放心,也不会听墙角,面对关瑶,他素来磊落。

而得到关瑶这样回答的沈夜,眼色阴了下,直到听不见关赫瑄的脚步声才接话:“不是说已经长大,不让别人跟着操心?”

关瑶有点懵:“啊?”

沈夜竟用十分难得的轻柔嗓音跟她解释:“接连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还不让人家歇歇。”

关瑶不假思索:“留下来一样有床给他歇歇。”

沈夜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瞿让去饭店定的阿胶鸡汤,还是双人份,摇了摇头,那个叫人无语的家伙。

盛出一碗要递给关瑶,眼角余光瞥见她手上的纱布,到底没递出去,端在手里,不咸不淡的堵回她的话:“都要结婚了,怎么能跟别的男人睡在同一间房里?”

关瑶涨红了脸,不忘反驳:“他才不是什么别的男人,他是我赫瑄哥,我小时候,常常跟着他睡。”

听到这话,沈夜想起瞿让说大学初见关瑶,像个风的芭比娃娃,被关赫瑄小心翼翼牵在手中,站在最受人瞩目的位置,大声宣布:诸位、跟你们介绍一下哈,这个是我妈早十年前就给我定好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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