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莫离算是明白了,何晓佐说那钱是她应得的,原来是从这说起啊。
他们何家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涮着她个小老百姓好玩儿呢?
跑前跑后,忙活了这么久,被何家屁大会儿功夫就全报销了。
米夏说,莫离,就是不离的意思。
但,她每每咀嚼自己的名字,却想到磨砺!
莫离趴在洛邈后背上,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不要怨天,也不要尤人,就像通往高
潮的过程,要么劳身,要么费神,只为享受那片刻的极致快
感,何况成功的喜悦,不仅仅是片刻那么短暂,其过程理应更曲折艰辛。
可,瞅瞅没电的手机,看看漫漫的长路操
他大爷的何晓佐,欺人太甚!
二十分钟前,她崴了脚脖子,没法走路,正和米夏通话中,手机却自动关机,不必问洛邈也知道,像他这种情况的,多半不会配手机。
她急啊,又等不到车,洛邈便背起了她,一路走过来。
收回望向前路的视线,落到洛邈头上,患难见真情,背她走了这么远,都没哼一声,就像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果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才发现,他头顶上居然有两个旋儿,老黄牛前额都有旋儿,那他有没有啊?
莫离是行动派,开始探头探脑。
洛邈以为她不舒服,急转过头,唇端端贴上她探向前来的脸颊。
二人皆是一愣,还是莫离先反应过来,往后一缩头,洛邈才不自在的别开脸去,耳根却在一瞬间,晕开红润。
不过,还是给她看到了他额前的发线,果真有个旋儿。
她笑出了声:“如果有六道轮回,那么,你上辈子很有可能是头牛。”想了想:“或许,还是牛魔王,被铁扇公主和狐狸精闹惨了,这辈子,才那么怕女人!”
莫离从不觉得自己的跳跃思维有什么不好,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这样跳着也不错,就像刚刚,她还在为何晓佐而肝火旺旺,这会儿,已经从牛魔王蹦到猪八戒那儿去了。
她的声音糯软轻缓,却顺着洛邈的耳朵,直往他内心深处钻。
她只顾说得开心,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呼吸,正拂着洛邈的耳后根,使得他的心跳,乱了规律。
“西游记里有个经典桥段,就是高老庄那块儿,八戒背猴哥。”
洛邈想到的却是,提到那段,大家好像都说猪八戒背媳妇,耳根红得滴血似的了。
莫离当他听不到,把那天马行空的想法统统念出来:“不对不对,这个比喻一点都不贴切,我又不是猴子。”
但你可以是媳妇洛邈在心里默默的接着她的话茬。
“不过,当孙悟空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要是有他那身本事,就把何晓佐变成一坨屎,再找二郎神借来哮天犬,把他吃掉,看他进了狗肚里,还怎么蹦。”
她是看不到,他的嘴角,翘得多别致。
洛邈不觉得累,甚至幻想着,哪怕,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呢!
可莫离累了,跳来跳去,又跳到何晓佐那里,把一堆恶心的名词都叠在他身上,发泄完了后,恹恹的将头枕在洛邈肩膀上,含糊的:“那败家鸭想给我添堵,我才不会让他如意,我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又轻轻的道了句:“表哥,谢谢你!”
“瑶瑶,生日快乐!”润泽的唇瓣,无声的翕张:“其实,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等等。”她突然箍紧他的脖子,回头张望。
实在兴奋,力道有点过,硬是把洛邈那白嫩嫩的俊脸勒成了猪肝色。
洛邈艰难的转身,让莫离不必扭着脑袋去看,却没有提醒莫离,她快把他勒死了。
“真的有车,不是我听错了。”一辆打着空车标识的出租车转过弯道,看见他们,明显放缓车速。
相对于莫离的兴奋,洛邈却显得有些落寞有车了,他和她,就不能再贴得这样近了。
果然,莫离选择了副驾驶座,洛邈只能坐后排。
当然,莫离也不是故意要和洛邈分开坐,她选副驾驶,纯粹是为了跟司机套近乎,以期,能借他手机用一用。
老干这行的,每天迎来送往,见惯三教九流,能跟玩艺术的论高山流水能跟探八卦的侃明星绯闻更能跟纯嫖客扯哪条街的流萤五十块就包宿……
莫离刚坐过来,那位跟洛邈年纪仿佛的的哥就开了口:“妹子,咋跟男朋友跑这地方溜达,要不是我亲戚家里有事,托我送他一趟,我是绝对不会走这来的。”
莫离尴尬的笑笑,总不能说被个变态绑来的吧:“他是我表哥。”
的哥抬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洛邈:“啊,懂了,上了岁数的就叫干爹,这年轻的,是该叫表哥。”
莫离皮笑肉不笑:“大哥你真幽默。”倒也不跟他争论关于表哥的内涵意义,又赶在的哥接话前开口:“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把你的借我用用,我有急事。”
“啥?”因莫离说得太快,的哥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想到后面的洛邈突然倾身靠前,两指夹了张红票票递了过来。
莫离看着那张红票票,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疼,腹诽:不管移动联通还是电信,现在的资费标准都用分当原始单位,你丫个比何晓佐还败家的倒霉孩子,一下掏这大一张,还不如我家辄止会算账呢!
当然,洛邈同志一天掏一百块伙食费给她那会儿,她觉得他实在够洒脱大方,绝没想过把他的行为和败家联系在一起。
的哥到底把电话借给了她,并且推拒了那红票票,莫离冲这的哥直竖大拇指:“大哥,你真是个好人!”然后,扭头靠向车窗打电话。
的哥笑了笑,回头对洛邈说:“哥们,你这小女朋友挺有意思哈。”
莫离长得嫩,今天虽做了个风情万种的扮相,仍不显年纪。
洛邈只是笑,心满意足的模样。
莫离可没心思听那的哥和洛邈胡扯些什么,因为电话那边,米夏竟在说:“离离,你不用急着赶回来了。”
莫离狐疑的:“为什么?”
“这么多年,你的生日都是我陪着过的,多没情趣,这回好不容易逮到个像我表哥这么漂亮的,优秀的,多金的,新好男人,怎么着也不能亏了自己,你还是好好享受一下吧!”
突然压低声音,用暧昧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随便你怎么享受哦!”又极快的:“就当是我今年送你的特别礼物了。”
莫离觉得自己很镇定,可,脸上的绯红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啐了句:“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她现在没心情开玩笑,直接问:“之前还让我快点回来,怎么又不急了?”
米夏含糊不清的:“哦,之前是让你赶回来协助调查,现在已经销案了。”
“销案了,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是,警察说房东的儿子主动去自首了,作案动机源于家庭纠纷,他们愿意赔偿你全部损失。”
莫离总觉得事有蹊跷:“真的?”
米夏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破绽:“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听米夏这么说,莫离暗笑自己神经质,当真放松下来,毕竟用的不是自己的电话,卸除了心事,哪还好意思继续浪费人家的话费,挂断,物归原主。
抬头,已能窥
见城市的一角,心揪了一下,沮丧满溢开来不能拥有爱情,那就用事业填充寂寞,可,每当她以为即将步入新的征程时,却一脚踏进低谷,就算是小强,也会感到疲惫吧?
一只手,轻落在她肩头,很暖很暖,让人感觉踏实。
单凭个背影,就能察觉出她的失落,这就是画家的惊人洞察力么?
莫离回过头,对上俊脸一侧因紧贴着椅背而挤得略微走形,目光温柔的洛邈,脑子里突然蹦出米夏那不着调的话。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时候做事很不经脑子,等她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时,不但是洛邈,连她自己都呆掉了。
她竟然抬起手,贴上洛邈另一侧的脸,然后,用力越是漂亮的脸,笑果越显着。
,这是享受么,这分明是蹂
躏!
看她笑了,他跟着笑起来,慢慢抬起手。
就在她以为他小气吧啦,睚眦必报,打算把她的脸挤出更丑的笑果时,却没想到,他只是替她捋上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额发。
这气氛,真真的惑人,可,有只巨型灯泡很善于破坏气氛。
被忽略久了,口舌实在寂寞,忍不住插嘴:“妹子,你表哥是真惯你啊,要是我老婆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搞我,我肯定揍她。”
莫离被惊着似的缩回手,洛邈还是温润的笑容,却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包住刚替她捋过额发的那只手,仿佛,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与此同时,超低调上任的本市新检察长沈夜同志,进门时,只他和瞿让两个,再出来,却是一群人前呼后拥。
沈检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
瞿局无奈的打着官腔,应付各路人马,算是明白沈夜为什么把他带过来了。
刚迈进停车场,众人的视线就被一辆招摇的红色名跑吸引住,在一片中规中矩的车里,它实在太显眼了。
车主迎着众人的视线,从容的开门下车。
众人的眼睛更亮了。
香车美女,对男人来说,本就是难以抵御的诱
惑。
“夜,等你好久了!”
瞿让夸张的抽了口凉气,看向沈夜。
沈夜的表情如常嗯,这所谓的如常,简言之,就是没有表情。
如果这地儿就他们两个,瞿让肯定会戏谑几句:都要结婚了,还跟老相好这么难解难分,不怕新老婆喝醋?
当然,这不好多双眼睛盯着呢,祸从口出,哪敢饶舌。
瞿让态度朗朗,笑着招呼:“今儿刮得哪头风,竟把林大老板都给吹来了。”
林均婷,那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才女,本事自然不差,这几年,用关赫瑄给她的那笔钱,代理了个品牌化妆品,行事又打着沈夜的旗号,谁敢不给面子,倒也让她混了个风生水起。
不过,瞿让对这娘们,反感得狠,沈夜他家老爷子给沈夜安排了不下十个门当户对,看上去就知道好生养的名媛闺秀,全被这败家娘们给搅合黄了。
要不是沈夜护着,估计老爷子早把他们林家连锅端了。
怎能不叫老爷子急眼,眼瞅着就要过七十大寿了,老战友们的孙子都抱上大胖小子了,他家的夜少爷连个老婆都没有。
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传播着腐文化,老爷子怕啊,怕的连觉都睡不着了,先前只防备着林均婷,后来连瞿让都防上了。
对林均婷是冷处理,对他瞿让,一年介绍了三十六个姑娘,吓得瞿让再也不敢在老爷子跟前晃悠。
林均婷也知道,瞿让对她只是表面客套,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对瞿让如何,毕竟,沈夜相当信任瞿让,大事小情,多半都要经过瞿让的手。
是以,林均婷边向沈夜走,边回了瞿让个灿烂的笑:“老朋友走马上任,怎能不庆祝庆祝,今天我做东,一块来聚聚。”
话罢,已来到沈夜身侧,很热络的挽起了他的胳膊。
一众闲杂人等看着林均婷的架势,面面相觑,带头的副检察长察言观色,直摆手:“这位是未来的沈夫人吧,既然今天中午沈检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沈夜不吱声,林均婷自然也不会多做解释,拿捏出大方得体的笑容:“那就多谢诸位了。”又对沈夜挤挤眼睛:“念烨也转到这边上学了,他这些日子一直念叨的想你,一会儿我们路过他们学校,把他接出来,一起吃午饭,他一定很开心。”
已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念烨是谁,没听说沈检有孩子啊?”
瞿让忍了又忍,没忍住:“呦,我说林大老板,刚才还说做东请咱们大伙,咋一转眼的功夫,就成了你和你侄子跟咱们沈检的小聚了?”
林均婷也不慌:“做东也不耽误带着孩子去,不是么?”
瞿让皮笑肉不笑。
沈夜终于发话:“你也来。”
这叫金蝉脱壳,应付林均婷一个,比应付一堆人,来得容易。
如果林均婷能预知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不去学校接林念烨出来,可惜,她没那个本事。
林念烨小朋友,尤其喜欢林均婷开车去学校接他。
家世好,长得俊,走到哪里都吃香,可遇上莫浅尝后,吃香变吃瘪。
小孩心计,大美女姑妈,开着拉风的靓车,每次来接他,都能替他招来更多的拥趸。
只是,他喜欢的莫浅尝不为所动。
经过林念烨的智囊团全面分析后得出结论:莫浅尝同学要到秋天才能升入一年级,是岁数太小没见识,不知道美女靓车的价值。
林同学更加积极,然后,林家大把银子流入本校账户再然后,林念烨成为本校的小王子,连公孙都给他当跟班。
最后,林同学也成了莫浅尝眼里的暴发户代言人,不过,林念烨并不知情这要是给他知道,够他伤心的。
林念烨的好人缘,多半是靠拿钱砸出来的,可浅尝和辄止,却是全凭个人魅力。
公孙尚伟诚同学跟浅尝和辄止不对付,起因就是原本占校为王的自己,被没爹可拼的浅尝和辄止抢了风头,心里不平衡所致。
很多时候,辄止都是默默的跟在浅尝身后,而浅尝则是热情开朗的广交好友,就连被班里绝大多数讨厌的文健柏同学,浅尝都去主动结交。
今天,浅尝和辄止又摊上事了,这回摊上的还是大事,就是为了这个文健柏。
文健柏两岁的时候,他妈得了急病去世了,当初为给他妈治病,家里欠下一大笔钱。
他爸没招,只好外出务工,贪着年节的高报酬和不舍得花车票钱,好几年都没回来过。
文健柏由他寡居多年的奶奶照看,老人家身子不好,活又多,难免照顾不周,所以文健柏常常脏兮兮的来上学,招致小同学都烦他。
学前班的小孩子都会背些好吃的来上学,文健柏从来都不背,等同学们吃零食的时候,文健柏就去上厕所。
几次三番的,浅尝就注意到了,果断的把自己和辙止的拿出来,两份匀成三份,分给文健柏。
刚开始,文健柏说什么都不要,浅尝就端出小母老虎的架势,逼迫文健柏就范。
前些日子,浅尝和辄止给莫离准备生日礼物,文健柏没弄明白,以为浅尝和辄止过生日,周末和每天放学后,就跟着奶奶去捡破烂,攒了好些日子,加上从前积攒的零钱,去蛋糕店买了个小碗那么大的蛋糕。
今天一早的就来到学校,等在大门口,看见浅尝和辄止,腼腆的笑上了。
门口人来人往的,文健柏不好意思,一起走到教学楼外,才把浅尝和辄止拉到一边,从书包里小心翼翼端出蛋糕,献宝似的打开包装纸盒。
哪曾想,被正好路过的尚伟诚看见这一幕,偷偷的靠近,一巴掌就拍飞了文健柏捧在手上的蛋糕。
文健柏呆了老半天,突然爆发了,直接扑上尚伟诚。
教导主任正好路过,为了相亲,特意拾掇了一番,好巧不巧,那块蛋糕正中他才买的名牌外套上,之后从盒子里滚出来,奶油黏得到处都是。
低头看看衣服,又看看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孩,教导主任一声怒吼。
尚伟诚立马老实,可文健柏不算完,还往尚伟诚身上扑。
教导主任满腹怒火,拽着文健柏后领子就把他拎起来了。
劈头盖脸一顿巴掌:“小兔崽子,当老子说话放屁呢!”
缩头缩脑的尚伟诚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史老师,我听见莫浅尝说讨厌您,然后这小子说要给莫浅尝出口气,就把蛋糕往您身上丢。”
浅尝愤怒的盯着尚伟诚:“你撒谎,分明是你把文健柏给我们的蛋糕拍飞的。”
教导主任看着文健柏的穿着打扮,知道他家里条件肯定不行,就把火气全撒在他头上,骂得那个难听,捎带着连浅尝和辄止都骂上了。
尚伟诚那慌撒的太没技术含量,教导主任又不傻,他只是不敢得罪尚家。
文健柏都被打得口鼻流血,教导主任还觉得不解气,又让他站在领操台上当众检讨。
全校竟然没一个老师站出来给文健柏说句好话。
和教导主任交好的实习老师还落井下石,说什么文健柏有人养没人教,撒野都撒到学校来了,哪个老师遇上这种学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要是不严厉点管教他,以后就得出息成地痞流氓,今天这样对他,也是为他好……
看着站在领操台上,捏着小拳头耷拉着脑袋的文健柏,浅尝哭出声来,她是真恨上教导主任史老师了。
辄止从衣兜里摸出纸巾递给浅尝,然后,拉着她来到班级后门口,瞄见林念烨又一次路过,开了口。
声音不大,刚好能叫林念烨听清:“姐,你动画片看多了,咱们学校哪有那种敢往史老师头上泼脏水的大英雄。”
浅尝莫名其妙的:“我没看……”
辄止打断她:“反正,你别想自己干,万一我们被开除了,妈妈会很难过的。”
浅尝:“你说什么啊?”
林念烨颠颠走了,辄止伸着脖子看着林念烨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对浅尝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搞定。”
教导主任去买了身新衣服换上了,刚回校内,就接到尚伟诚他奶奶电话指示,让他好好接待他们学校的贵客。
林均婷,教导主任自然认识,他曾在内心,狠狠过这女人,不过,他有自知之明。
随后车里下来的沈夜和瞿让,没见过,不过,看气势,绝不是等闲之辈,小心招待着,肯定没坏处。
其实沈夜本不想进去,林均婷百般邀请,连视察这种烂借口都搬出来了,瞿让受不住这种狂轰滥炸,替沈夜应承下来了。
下了车后,林均婷就往沈夜身侧黏,被瞿让硬生生的插进他们两个之间,他一个还不够,又把教导主任给拽进来。
结果,进了校门后,就成了沈夜在左,林均婷在右,中间还隔着瞿让和史老师。
林均婷偷偷的白了瞿让一眼,面上还端着优雅的笑容,一边念叨着林念烨的好成绩,一边往教学楼走。
一行人刚走到教学楼,祸从天降。
有人从二楼窗口扔下个装满液体的方便袋,正中林均婷头顶,溅了教导主任一身。
瞿让和沈夜身手极敏捷,都没波及到他们半滴。
“什么东西,这么臭?”瞧着林均婷的狼狈相,瞿让憋笑憋得声音都走调了。
没到变声期的坏小子,尖细的嗓子,拔高的一声嚎,极具穿透力,楼上楼下,听个分明:“尚伟诚快跑,你砸偏了,咱的童子尿都浇在林念烨他姑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