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0章 不安(1 / 1)沈劲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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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昏迷中仍满脸不安的莫离,沈夜攥住她的手,贴在她耳畔呢喃:“瑶瑶,坏人已经被我打走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放心的睡吧。”

当真管用,昏迷中的莫离表情渐渐放松。

沈夜抓起她的手亲了亲,再放下后,起身来到窗边,摸出电话,先给他爹的办公室秘书长唐铨打了一通电话:“唐叔,给我爹的老部下安排个私人聚餐,地点设在何氏。”

唐铨摸不到头脑:“夜少,你想干嘛?”

“让他们吃出问题来。”

“这不太好吧?”

“这些老首长,即便吃到无损健康的小问题,也够让何氏好好整顿整顿的吧?”

唐铨表示明白,并不多嘴,立刻去安排了。

沈夜随即又给瞿让拨了一通:“盯住何氏的娱乐公司,举凡挖到明星陪酒,性贿赂之类的负面消息,第一时间通知媒体,在何氏反应过来之前,将丑闻炒大。”

瞿让抽了口凉气:“你又想干什么?”

“跌他们的股价,赔他们的资产,玩死何以恒。”

洛邈捧着一大叠宣传单和中介广告回来了,一打开房门就发现了问题,地板上有很多凌乱的脚印,莫离爱干净,这是绝不能容忍的,上次何晓佐像受气小媳妇一样蹲客厅一角抽烟,不小心把烟灰掉在地板上,差点被莫离打成猪头。

再看角柜附近,招眼的血迹,洛邈的心咯噔一下,宣传单散落一地,摸出手机给莫离发短信,却发现她的手机就丢在茶几上,又给米夏发短信,好久都不见回复,试着拨打,才发现已经关机。

慌乱的往楼下跑,被邻居看到,拦住他,连比划带说的告诉他,莫离受伤了,被他们的新邻居送到医院去了。

获悉莫离的消息,洛邈非但没有安心,反倒更加紧张她受伤了,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他们的新邻居是沈夜啊,他把她带走了,带去哪里,自己还能不能见到她?

浅尝和辄止快放学了,莫离不能去接他们,他应该替她去接他们。

失魂落魄的赶到学校,看见瞿让拦住浅尝和辄止,连哄带骗的要带两个小家伙走,可那俩鬼孩子哪里肯,见到洛邈,干脆绕过瞿让奔跑过来。

他们不是怕被瞿让给卖了,他们只是怕莫离会不高兴,因为,跟瞿让走意味着去见沈夜,他们很清楚这点,尽管瞿让明摆着说要带他们去看妈妈,他们也不干。

带浅尝和辄止回家,何晓佐不在,莫离也没影了,浅尝肯定要问的。

“洛叔叔,妈妈和何叔叔去哪了?”

洛邈:“……”

浅尝又天真的:“难道他们背着我们一起出去玩了,不带我们去,太坏了。”

看着浅尝攥紧小拳头,愤愤不平的模样,洛邈竟点了点头。

辄止只是静静的看着洛邈,什么都没说。

虽然洛邈担心莫离,很担心很担心,可他知道,莫离最在意的就是浅尝和辄止,上次她失踪,浅尝和辄止半夜会从梦中哭醒,然后抱着莫离的枕头要找妈妈,那样的画面太揪心,这次好歹还知道她是被沈夜送进了医院,那么就让两个孩子当她和何晓佐出去玩了,这样至少不会让他们担心到晚上睡不着觉。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叶小宛醒了过来,何家跟叶家人全到齐了。

何晓佐耷拉着脑袋跟在大家后面。

叶小宛的爸妈还有何以恒挤在最前面。

叶母眼圈通红:“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想不开,晓佐毕竟不是晓佑,他爱玩,你就让他再玩两年,等他玩够自然而然就回来了,到时候一定会是个疼你爱你的好丈夫。”

何以恒也说话了:“小宛,晓佐已经知道错了,等过几天,让他陪你去国外散散心。”

站在何晓佐身侧的季雅淑听见何以恒这么说,伸手直推何晓佐:“去,赶紧给小宛陪个不是,也宽宽你爸的心。”

何晓佐无动于衷。

何以恒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何晓佐,又不耐烦的看向季雅淑。

看见何以恒这样对何晓佐,季雅淑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年何晓佑的死让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她是恨极莫离,可也不见得就喜欢叶小宛,甚至在随后的几年里,她有时候会假想,如果当初没逼着儿子娶叶小宛,他也不会带着那个女人去市旅行结婚,只要没到那里去,他就不会死。

莫离是害死何晓佑的直接凶手,而叶小宛就是间接帮凶。

她已经失去一个晓佑了,不想再失去晓佐,在儿子的命和自己的恨之间,二者择一,那么她选择保住儿子的命。

以前她就发现何以恒格外宠爱叶小宛,当时只当他喜欢女儿,因为她临盆时遭遇意外,生下一双孩子后,就摘除了子宫,不能再给何以恒生个女儿,加之小宛乖巧柔顺,十分讨喜,她也很喜欢。

可自从晓佑死后,她就发现,何以恒对小宛的怜惜有点过火了,何以恒给出解释,当年叶小宛的父亲叶厅长救了他一命,从此落下难以启齿的隐疾,如果没有叶厅长,就没有现在的他,做人要知恩图报,小宛既是叶厅长的女儿,他待她理应比自己的亲生儿子更重要。

既是难以启齿的隐疾,季雅淑也就没再追问到底是什么隐疾,但可以想见,那桩事故肯定是在她嫁入何家之前发生的,不过就算再大的恩情,他家已经赔上一个晓佑了,当真还要再把晓佐搭进去?

说真话,叶小宛频繁自杀,已经叫季雅淑生厌,谁家迎娶这么个三天两头闹自杀的儿媳妇,那日子想必也不能消停了,娶妻娶贤,何以恒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么?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何必一定要搞的家无宁日?

因为爱他,所以忍他、让他、处处顺着他,到如今整整二十八年了。

过去,他为那个女人冷落她,那个女人死后,他又认为那个女人是因为她的存在才死去的,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死于跟很多很多男人乱搞出的毛病。

她累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回了何以恒一抹冷笑,抓住何晓佐的手腕:“小宛需要静养,不好再受刺激,我先把晓佐带出去,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让晓佐过来给她赔礼。”

态度凛然,声调铿锵的吐出这几句话,季雅淑顿觉周身舒畅,就好像突然间找到突破口,即将破茧而出飞向新生,不再理会何以恒又惊又怒的瞪视,拉起何晓佐落落大方走出门。

“妈,谢谢你!”来到僻静的拐角,何晓佐这样跟季雅淑说。

持续的悸动支撑着季雅淑的决心:“晓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小宛,妈妈就豁出去了。”

何晓佐不明所以的看着不同往日的季雅淑:“妈,你要干什么?”

季雅淑抬手轻抚何晓佐日渐消瘦的脸颊:“我会跟你爸离婚,均分夫妻共同财产,然后我那份直接转到你名下由你经营,我知道你比你爸更有能力,只有彻底脱离他的制约,你才能不想娶谁就不娶谁。”

失魂落魄的何晓佐双眼亮起来,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妈,假如我干得比爸爸更好,您会同意我娶莫离么?”

季雅淑定定的看了何晓佐半晌,眼泪悄无声息涌出来:“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个女人,换一个不行么?”

何晓佐替季雅淑擦掉眼泪:“妈,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其实真正的莫离早在七年前就和晓佑一起死了。”

季雅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何晓佐说出自己的看法:“当年我去过事发地,站在晓佑下海的地方想了很久,实在想不透获得过大运会游泳冠军的他怎么会溺死在那里,现在终于明白了,因为他的莫离死了,所以他履行对她的誓言不会让她一个人孤单的留在海底……”

那些泪水,越擦越多:“晓佐,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个女人明明没死,她还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孩子。”

何晓佐兀自坚持:“你曾打电话跟我哭诉,说晓佑鬼迷心窍要娶个疯子,还说那个女人疯得很彻底,吃药都没办法控制住病情,可你也见过现在的莫离,她很正常,我爸今天冲进她家把她打昏了,然后本市才调来的那个年轻检察长沈夜就对我爸动枪了,他说这个莫离其实是他的妻子关瑶,她是死去那个莫离的孪生妹妹,机缘巧合被咱们错认成莫离,而真正的莫离,他们把她当关瑶安葬了。”

季雅淑愣住了:“也是双胞胎?”

何晓佐肯定的点头:“是。”

季雅淑在片刻沉默后,忽然拔高嗓音:“不行,假如真是这样,你更该断了跟她在一起的念头。”

何晓佐没想到季雅淑居然会是这种反应:“为什么啊?”

季雅淑像怕何晓佐突然消失一样紧紧抓住他手腕,慌乱地说:“假如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想过没有,当初晓佑说要跟莫离同年同月同日死,他就真跟她走了,我决不允许你步你弟弟的后尘。”放柔嗓音,低低哀求:“晓佐,你是妈妈这辈子唯一的希望,你要是有个什么……妈妈也完了。”

何晓佐挣开季雅淑的手,接着搂住她肩膀:“妈,关瑶不是莫离,我也不是晓佑,我们都很正常,你放心。”

季雅淑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放得下心,何况你也说了,她是人家的老婆……”

何晓佐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沈夜娶的是关瑶,关瑶早在七年前就因死亡而注销户籍,沈夜现在的户口本上婚姻状况一栏里肯定是丧偶,一方死亡,夫妻关系自然解除,她现在是莫离,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耗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思考对策,虽然没有具体证据,但他已经认定现在的莫离就是当年的关瑶,既然她是关瑶,那事情可比她是“莫离”简单多了。

毕竟,如果她是真正的莫离,于外,过不了他妈那关于内,心底多少也有道坎那是晓佑的妻子啊!

不过是一闪念间,何晓佐被一道蛮力拉开,刚看清拉他的人是他爸,他妈已经被他爸打翻在地,他还踹了她一脚:“贱人,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本来他就处处跟我作对,现在总算知道认错了,小宛刚醒,让他过去给她陪个不是安抚安抚她,缓和缓和关系,才好继续谈婚事,你倒是好,不推他过去也就算了,还当着小宛的面那么说,这不是有意给小宛难堪么!”

何晓佐一把推开何以恒,上前搀扶起季雅淑。

季雅淑失声痛哭:“小宛小宛,你就知道小宛,为了个叶小宛,你把晓佑搭进去了,现在又要来祸害我的晓佐,何以恒我告诉你,从今往后,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绝不允许晓佐娶叶小宛,你如果真那么想让叶小宛嫁进何家,那好,我成全你,我们离婚,你自己去娶她吧!”

何以恒气得不轻,指着季雅淑的手都是颤抖的,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却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何晓佐沉着脸,他没有跳出来充当父母的和事老,之前他爸因为叶小宛而差点打死莫离,这会儿又因为那个叶小宛而对他妈拳打脚踢,但凡是人,都会有逆反心理,何况他原本就不喜欢叶小宛:“爸,你这么偏向叶小宛,当真是为了报恩么?”

这话不但让季雅淑一脸莫名,更让何以恒脸色丕变:“你想说什么?”

何晓佐涩然一笑:“叶伯父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点很多人都知道,但他为了救你落下什么隐疾,知道的人却很少。”

何以恒微微战栗:“你胡说些什么?”

“爸,你真以为叶伯父丧失生育能力这种事只有你们几个人知情?呵早在我出生多年前叶伯父就没办法拥有亲生骨肉,那么比我还小的小宛就不可能是他的直系血亲,既然如此,报恩的说法也不成立了,可爸爸明知道这些还执意让我娶她,总该给个能叫我信服的理由吧?”

何以恒只是怒目圆睁,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季雅淑深吸一口气,倚靠何晓佐勉力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有点绝望:“何以恒,要么协议离婚,要么起诉离婚,随便你选,我奉陪到底。”又对何晓佐说:“晓佐,我们走。”

于是母子俩人,谁都不再看何以恒一眼,相携离去。

同一家医院不同楼层,最早进来的米夏,因为只是磕破额头,伤得不算太严重,处理好伤口打过消炎针也就没什么事了,她自觉和关赫瑄不熟,哪里好意思总麻烦人家,而且为避免因此欠下人情债,她还主动开口提出邀约,打算请他吃顿饭算作报答。

关赫瑄性格爽朗,自然不会拒绝,关键还是因为米夏和莫离的关系,他想通过这个机会更进一步了解莫离这七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但事不凑巧,电话一通接一通打进来全都是在他匆匆回国后,接手工作的助理打过来的,貌似合约方面出了点问题,亟待解决,关赫瑄很尴尬。

米夏也觉得不好意思,约定哪天关赫瑄不忙了,她一定请他喝酒,关赫瑄笑着说到时候他请她,然后和她分开。

近来医院里的床位很紧张,就凭额头上那么一个小窟窿自然没办法占据医疗资源,门诊吊完盐水,米夏就被人家客客气气的清理出去,不过迈出门诊楼后,突然不知能去哪里,无意识的顺着人行道晃荡,直到饿得胃难受才想起来忘记吃早饭她原本想得那么美,打包两份回家和潘良良一起吃,结果家被陌生女人侵占,潘良良忙着吃那女人没空搭理她,而面对这种局面的她,哪还顾得上吃饭?

抬头环顾一周才发现,自己走了这么久,居然还在医院附近,她一直顺着医院外围,左转左转左转再左转,原地绕圈子……涩然一笑,最后随便选了一家小店,叫碗馄饨先填饱肚皮,肚皮虽饱心却更加空荡,快走走慢走走,最后竟又走进医院,坐在门诊楼大厅入口的椅子上,静静的发呆。

明知道潘良良不会来了,还在傻傻的期待着万一他真来了呢?

天色渐晚,大厅点亮了灯,米夏茫然的抬头看看窗外,是真黑了,这个时间潘良良早该去点荡上工了,还能不死心么?

徒步走在街头,抬眼有万家灯火,低头看情侣携手,回想她的十年,除了最初两年的悸动,余下的八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也怨不得莫离那么反感潘良良,一个管自己女人要钱去包养情妇的男人,试问有几个女人会有好感呢!

到自家楼下,抬头看上去,心一揪,她家的窗口竟亮着灯,难道那个女人还在她家?

这是她的家,她怕什么,上去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潘良良要是真有那个魄力就把她打死,不然,她一定把那个女人赶出她的房子,连潘良良一起赶出去!

拿钥匙开了门,一眼就看见坐在电视前地板上的潘良良,光着上身,穿着大花裤衩,左手夹着烟,右手边零散的倒着七八个捏瘪的易拉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

他竟然没去点荡,难道言休离开了,所以他放心大胆给自己放假?还有,连她进门都没发现,看得真够认真的,什么节目那么精彩?

“疼,出去,出去……”这是?女人的哭喊声。是在看?不对,声音有点熟悉,米夏走进来终于看清楚,大屏幕上播放的当真是搏战。

只是上面的男主角竟是潘良良他本人他居然把自己和那个女人滚在一起的过程全部录下来,不去上班,坐在这里回味,米夏忍不住颤抖起来。

直到米夏来到他身后,潘良良才发现她回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伸手去抓遥控器。

可遥控器早被米夏抓在手里,潘良良没能抢到,讪笑:“夏夏,这么早就回来了?”

米夏的目光转到窗外,这么黑了,还早?是啊,在点荡里,这个时间可不早着,客人都还没上满呢!

“好疼,你滚开……”电视上,那个秀美的女人又是拔高的一声哭喊,潘良良听到这一声,目光从米夏脸上转回屏幕,正对上活塞运动的特写镜头,透明的体液混杂着血色,从两个人相交的区域扩散开来。

这一会儿是脸一会儿是屁股的,在没有第三者参与的情况下,肯定不是一部摄像机就能搞定的。

很明显,这些画面是经过后期剪辑加工的,这种东西肯定不会拿出去找人帮忙处理,那即是说,让他忙到没时间去医院看她的要紧事,就是在搞这玩意?

潘良良二话不说就来,米夏感觉到他的迫切,抬眼默不作声的看他满面红光,视线一直往电视上飘,因为太过兴奋而忘乎所以,急于找人分享的炫耀着:“我他妈憋屈这么多年总算熬出头了,这次撞上大运被我捡到个真宝,哈昨天晚上在点荡包厢里无意间发现她,看见没,还是个雏儿,当然啦,从前也捡到过不少雏儿,可那些加起来也没这一个够劲儿,啧啧,你看看,快看看那脸蛋那身材,哈哈最关键的是,这可是叶厅长的掌上明珠,只要我娶了她,今后还用得着看人脸色过日子么!”边说边动手,接着就要作案。

米夏不敢置信的看着潘良良,他的视线一直黏在电视屏幕上,她没有听错,他确实跟她说要娶那个女人,那她怎么办?他的目光痴痴的盯着屏幕上那个女人哭泣的脸,此刻的她算什么,那个女人的替身?他压着她,幻想是压在那个女人身上,当她是什么,娃娃?

感觉到他兵临城门口,她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撑坐起身:“潘良良,我跟了你十年,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娶别人,那我怎么办,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安置我?”

被推开的潘良良刚开始有点懵,等到听清米夏的诘责后,有点不耐烦的出声:“我又没说不要你,这年头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外头不养几个小的,你放心,我娶她和跟你在一起并不冲突,我最爱的还是你,只是她的家世可以让我少奋斗几十年,别人盼都盼不来的机会,我没理由放弃不是么?只要你乖乖听话,等我结婚后,每个礼拜都会过来这里陪你一两天的,其实这还跟从前差不多不是么,你也不用再去教人跳舞,就在家里享享清福,我每个月会往你户头里固定的存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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