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1章 暗淡(1 / 1)沈劲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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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夏看着潘良良,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要哭,可眼泪太不争气,大颗大颗的滚下来:“我跟了你十年,到头来,你却让我给你当情妇,潘良良,你从前怎么跟我说的,都忘了?”

欲望不得发泄,潘良良憋得难受,而且在他兴奋的构思美好未来的时候,从前一直很体谅他的女人却跟他纠缠什么情妇不情妇的问题,他心烦意乱,觉得米夏不如从前可爱了,他又没说要跟她分手不是么,不过是生活中多了个女人,再说他从前女人也不少啊,又不会影响到她什么,反正现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远不如分开的时间多。

“没忘行了吧,赶紧躺下,不然以后就别想我再跟你有这事。”

米夏伸手整理被褪下的裤子,爬起来:“没有就没有吧。”就要往外走。

潘良良看着她:“你干什么去?”

米夏头也不回:“我去点荡,也找个家里有权有势的男人,然后嫁给他……”

潘良良涨红了脸,一跃而起,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死死抓住米夏的手腕,甩上被她拉开的房门,回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给脸不要了,姓米的我告诉你,只有我甩你的份,我还没玩够,你想蹬了我,没门!”

“夏夏,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他配不上你,你值得好男人怜惜。”

“夏夏,他又跟女人鬼混去了,你要是再原谅他,我就跟你友尽。”

“夏夏,我承认我打他了,可你别妄想让我去跟他道歉,我不但不会跟他道歉,而且还要你转告他,如果他再敢得寸进尺,继续伤害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夏夏,你等着看,总有一天我要宰了潘良良那货!”

“夏夏,算我求你,醒醒吧,他不是你的良人……”

离离,我错了潘良良,他的的确确不是我的良人,那我的良人此刻在哪里?

新的泪水沿着旧的痕迹滑落,终究,堕入无边的黑暗。

原来天都这么亮了,可是心底未照进一丝光明。

疼啊,由内到外,没有不疼的地方这么的疼!

缓缓睁开眼,她被安放在床上,身体被仔细清理过,并用绒毯严密盖好,床头柜上摆着给她准备的早点,还有一瓶牛奶,奶瓶下压着张便笺,是潘良良的道歉信。

卧室里不见潘良良,扶着墙走出来,昨晚狼藉的客厅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他已多久不曾这么勤快过了?是真的知道自己犯了错。

每次被他伤害得狠了,痛了,哭过,下决心要和他分手,但他又百般讨好,千般保证,那些温柔抚慰,叫她难以割舍。

她了解他风流成性,她也听过那么个说法年轻时风流的男人,等他倦了,会比婚前老实敦厚的男人更安于家室……所以她等他,等着他玩够,和她细水长流的过日子。

其实,他也不是不爱她,只是比起爱她来说,他更爱他自己!

光着身子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双眼红肿,他能洗掉体液,却擦不掉淤青,伸手扪住心口,这里旧伤未愈再添新愁。

“潘良良,我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因为风起,所以云来,这段时间大家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不但何晓佐家和米夏家艰难,莫离家也很难熬,昨天晚上洛邈如常看着浅尝和辄止做作业,为他们准备晚饭,哄着他们入睡,一切都是那么的淡定自然,就好像莫离只是出了趟门,没办法及时赶回,一觉醒来,她就会站在眼前,微笑着为他们张罗早饭。

只是睡下前,浅尝揉着眼睛跟洛邈说:“洛叔叔,我想妈妈了,她怎么还不回来,要不咱们打个电话给她,提醒她别忘了咱们,让她早点回来,好不好?”

洛邈伸手揉了揉她的软发。

浅尝想起洛邈的“客观因素”,马上改口:“你给她打,我跟她说。”

辄止出声替洛邈解围:“你再闹洛叔叔不好好睡觉,等妈妈回来,一定会狠狠揍你的。”

蒙头睡,空气不畅通,对身体不好,洛邈替她重新盖好被子。

“洛叔叔,我妈妈呢?”

絮叨的刚睡下,难缠的补上来,洛邈看着辄止,这个孩子拥有超越年龄的智商,可不好诓,想了想,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纸笔,刷刷几划,画了幅简单的四格漫画。

第一帧:妈妈有了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出门,只好把孩子交托别人照看

第二帧:孩子回家后,发现妈妈不见了,到处找妈妈

第三帧:孩子想妈妈,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瘦的小脸蛋都凹陷进去了

第四帧:妈妈回来,看见自己的孩子这样了,抱着孩子哭得非常非常伤心。

辄止看完漫画,又看了看洛邈,抿着小嘴:“我知道了。”又说:“洛叔叔晚安。”

洛邈像莫离那样,一边搂着浅尝一边抱着辄止,可他了无睡意,竖着耳朵,仔细聆听外面的情况,不停的告诉自己:有沈夜守护,她一定不会有事的,那么个有手段的男人……

洛邈怎么也不会想到,天刚擦黑何晓佐就晃进他们小区,只是仰头看着他们窗口的灯光,想上来又不敢,就蹲他们楼下一根接一根抽烟,抽了一整夜,后来被下夜班回来的业主当成前来踩点的小偷,扭送进派出所。

就在何晓佐被送进派出所的同时,去旅店休息的叶厅长匆匆赶到医院。

关于叶小宛自杀这种事,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也不是多严重,不过就是跳进那条据环保局长说“污染物稍微有点超标,但照比造纸厂、化工厂排污口好太多”的臭河沟,恰好被卷进漩涡,喝了半肚子臭水,呛昏过去而已。

对了,当初何晓佐也被莫离踹下去过,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也就何以恒把它看成天大的一桩事,在所有人都去休息的时候,独自留下来守护,当然,他的紧张也不无道理,因他看出叶小宛这次的神情明显不同以往。

叶厅长看到何以恒,上来就问:“以恒,你手机是关了还是没电了?”

何以恒如实回话:“会吵到小宛休息,所以关了。”

叶厅长一脸凝重:“你特助找了你一晚上,最后没办法,把电话打我这来了。”

何以恒皱眉:“有急事?”

叶厅长点头:“何氏总酒店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几位重量级人物在那儿临时搞了个聚餐,结果有人在一盘凉菜里吃出了根类似的东西,已经被送去鉴定,随后又有两位闹肚子进了医院。”

叶厅长点头:“事情确实有些蹊跷,我专门托人打听过,那些个老首长是临时起意,原本已经没有位置了,总店的经理接到通知,特意给腾出个了高间,可他们坐下没多久就吃出了问题。”

不得不说,唐铨能爬到这个位置,行事能力岂能弱了?这么拙劣的陷害手段,但耍出它的却是各个位高权重,拿出去说给旁人听:这么多老首长扎堆来陷害你个铜臭商人,理由呢?

这边小宛还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那边老婆儿子合起伙来跟他闹分家,现在生意又遭遇麻烦,无异于大火上泼汽油,刚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却不是将电话打到了叶厅长那里的特助,而是何氏娱乐的负责人,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带着哭腔说话:“何董,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你慢点说。”

“网络上有人爆料,我们在卫视台排期播出的那部新剧,是逼着戏中几位主要女演员去陪广电领导睡觉才通过审核的,为此触怒领导,要求我们尽快澄清此事,新剧就先放放,等什么时候把事情搞清楚再说还有,公司旗下的签约女演员,明码标价陪喝陪睡,并配有照片,还有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另外,我们公司对外声称组织的赈灾义演,可事实上却是演职人员从义演筹款中分得高额出场费,还有什么以合作投拍新剧之名,诈得投资商过亿资金,可所谓的新剧,却连基本的拍摄计划都没拿出来。”

何以恒揉着太阳穴:“赶快找人,找人,封锁消息。”

那爷们当真哭出来了:“我已经找人了,可等网站回应时,原帖已经被各大论坛顶到首页了,封不住了。”

何以恒吩咐召开董事会,无力的挂断电话。

叶厅长担心的问他:“以恒,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何以恒看了一眼叶厅长,突然想起昨天某个自称睚眦必报的小子,说打了他女人,他不跟他算完,可仅仅一晚上,就搞出这么多事来,可能么?

“晓佑栽在那个叫莫离的女人身上,时隔七年,晓佐又为那个叫莫离的女人悔婚,把小宛害成这样,我心疼小宛,一时气不过就去把莫离打了,正打着呢,刚调来的那个检察长沈夜就冲了进来,他说我打了他老婆,这事跟我没完。”

一听见沈夜两个字,叶厅长的脸色彻底变了:“沈夜那可是第二宗的独子,你说你怎么得罪那么个活祖宗,这回事情是不好处理了。”又语重心长的:“以恒,关于小宛这个事,我跟你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你就是不听,小宛现在闹成这样,别总怪儿子,主要责任还在你,小宛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我也疼她,可假如换我是晓佐,肯定也不会接受她,她那性子,当妹妹可以,当老婆就实在太累了,她这样也是被你惯的。”

何以恒虽然垂着头,可叶厅长知道他不认同自己的说法,那也得说。

“你不能把当年的遗憾寄托在儿子身上,你和小宛她妈妈有缘无分,那是你们的事情,何必一定要赔上晓佐一辈子的幸福,虽然我这话对你来说很不中听,可这是事实,当年晓佑执意跟小宛退婚,要娶莫离,你就去骂莫离出身低贱,不配和出身高贵的小宛比,你想过没有,假如没有你的怜惜,小宛的出身又能比莫离好多少,至少莫离的妈妈一辈子只跟了一个男人,而小宛的亲妈呢,她能一晚上跟七八个男人滚在一起,直到现在你都没搞清楚小宛的生父到底是谁,不是么?”

不等何以恒反驳,就见季雅淑从墙后走出来,痛心疾首的看着何以恒:“报恩、报恩好一个报恩,何以恒,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把那破鞋的孽种塞给我儿子,这个婚该怎么离,也不用你拿意见了,我回去就让律师向法院递交诉讼,从今往后,我跟我儿子走远点,不碍你的眼,你就跟那个孽种过吧!”

时间还早,叶厅长是真没料到季雅淑会突然来医院,虽背着叶小宛说话,可没防备从外头过来的人。

“弟妹,以恒现在正乱着,咱们有什么事,过了这道坎再说行不行?”叶厅长追着季雅淑出去了。

何以恒慢了半拍,但随即也跟着追了出去依他现在的境况,实在闹不起离婚,那些负面新闻一出,他这一天不知要蒸发掉多少资产,再加上离婚分财产,再想站住市场的支配地位可就难了。

楼层不高,等电梯实在费时,顺着楼梯往下跑,却在二楼的楼梯口跟沈夜打了个照面。

略带倦容的沈夜看见何以恒,脸色立刻沉下来,不等何以恒开口,他先问出来:“怎么你也在这?”

何以恒不知该拿什么表情面对沈夜,见识过沈夜的手段后,他对这个只比他儿子大两三岁的年轻后生真是又恨又怕,一时无言以对。

沈夜也懒得等他回答,接着说:“我不想看见你,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人请你走?”

何以恒感觉自己连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多大的事儿,何必干的这么绝,做人最好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沈夜冷笑:“哦,那你打我老婆的时候,可有想过该给自己留条后路?”

何以恒又没话说了。

“沈夜,瑶瑶呢?”瞿让刚把莫离受伤昏迷的事情告诉关赫瑄,关赫瑄就去找关甯,关甯得知消息后,一时都没耽搁,急匆匆赶来。

都是商界巨贾,何以恒当然认识关赫瑄,关甯一直都是驻外商务参赞,何以恒不认识她,可关甯的气质摆那呢,一眼便知身份不凡。

不过,他二人眼里这个时候可是看不到他何以恒,他们全部心思都系在莫离身上,关甯的眼圈都红了:“我那天看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两天就搞进医院来了,不行,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带瑶瑶离开这个鬼地方,沈夜我告诉你,别以为真能只手遮天,就算你不放她,我照样能把她带走。”

诚然,沈夜绝非信口开河他的心胸确实不够宽广,也像关赫瑄点评的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很乐意看见大家共同挤兑何以恒,管它挑拨离间是不是很卑鄙呢,只要能坑死何以恒的,都是妙招。

“姑姑该庆幸,幸好我和瑶瑶住对门,听到响动及时赶到,不然,她可就被何董事长给活活打死了。”视线特特往何以恒身上飘了飘。

关甯愣了一下,顺着沈夜目光看过去,这才注意到何以恒,拧紧秀气的眉:“瑶瑶入院是被他打的?”

沈夜已不再绕着这个话题上打转:“我出来的够久,要回去守着瑶瑶。”又极轻的:“她醒过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在的。”不知她什么时候能醒来,何以恒下手太狠,怨不得他恨他。

迫于沈夜的施压,何以恒到底还是给叶小宛转院了,而且貌似叶小宛也很害怕留在这里,听到转院的消息,竟松了口气,不过何以恒实在没心思关心这些细节,他被内忧外患搞得焦头烂额,又一晚上没睡,整个脑子都糊了,哪还能注意到那些,更没想到,刚转到另一家医院,他就被记者包围了,“长枪短炮”齐齐包围他。

“何董事长,可以谈一下何氏酒店的卫生问题么?”

“何董事长,关于网上流传的性贿赂和商业欺诈,您能解释一下么?”

“何董事长,可以谈谈您对包办婚姻的看法么?”

“何董事长,您对叶厅长家的千金如此爱戴,可是有什么内情?”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犀利,个个往肉里叮,也不知是听到了风声,还是主观臆测。

何以恒是没那心力再亲自看护叶小宛了,而且有他在,那么多记者唧唧喳喳,叶小宛想好好休息休息都不行,想通之后,何以恒亲自回去主持会议,想办法应对。

沈夜一直守在莫离床头,关甯拉了椅子坐在床尾,看着额头缠着纱布,身体裹得像个木乃伊的莫离,这个心疼。

“他怎么下得去手,这样的小瑶瑶,他怎么舍得这个事,我们跟他没完。”关甯从前就一门心思维护着关瑶,而今失而复得,更是珍惜的不得了。

又想到:“瑶瑶的孩子谁照看着呢?”

沈夜默了好一会儿:“洛邈。”

关甯端出努力回忆的形容,喃喃自语:“怎么这么耳熟呢?”

沈夜面无表情的在内心深处暗暗吐槽:多年以前,我的瑶瑶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萝莉,这家伙就已经开始打她主意,听着怎么能不耳熟呢?

关赫瑄进门后就一直站在床尾,看着莫离无意识的昏睡,心也跟着阵阵揪痛,论在商界中的实力和地位,目前的关家是比不上何氏,可假如他们想要对付何氏,这不就有个现成的靠山看沈夜刚刚对何以恒那态度,假如关家现在开口说要搞何氏,想必沈夜会十分乐意的提供一些必要的“助力”。

思维开始发散,由莫离联想起米夏,那妹子额头受伤,一半天肯定好不了,按常理来说今天也应该过来打消炎针,莫离似乎很在意她,那等她来了打完消炎针就让她过来看看莫离,想到这里,关赫瑄借抽烟的由头走出病房。

不曾想没找到米夏,却在一楼大厅发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快跑几步追过去,伸手拉住她胳膊:“钧婷?”

突然被拉住的林钧婷吓了一跳,惊诧的转过头来:“赫瑄?”

关赫瑄盯着林钧婷的脸,紧张追问:“你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但林钧婷并不在意关赫瑄的担心,她只是有些急切的把关赫瑄拉到走廊尽头鲜少有人经过的安全出口门外,开门见山:“赫瑄,我们离婚吧。”

关赫瑄一怔:九年时光,说长不长他仍能一丝不差的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每个细节,她生涩笨拙的勾引她眼里的委屈和不甘他进去的一瞬,她咬唇忍痛的模样还有从她体内流出的,属于处子的血迹。

但说短也不算短已经让贪玩浪荡的他从纨绔中的翘楚成功转型为豪富里的典范。

九年啊,抗战从前序到尾声统统解决干净,可身为关家大少的他连颗女人心都没能给捂热了……那些攒在嘴角的笑意,那些盛在眼底的温柔,令多少女人为之倾倒,却迷不住他的妻子,失了血色的唇轻轻翕张:“为什么?”

林钧婷有些激动:“因为我等不了了,你听说了吧,他昨天守了那个女人一整夜,关赫瑄,如果你真的爱过我,那就请你成全了我,我不爱你,再这么纠缠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不好过,你看外面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又何必一定要缠着一点都不爱你的我不放呢?”

“那么多喜欢我的,可我只喜欢你,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也问问你,你又何必一定要缠着一点都不爱你的沈夜不放呢?”

“失去沈夜,我会疯的。”

“根本就没得到过,又谈什么失去?”

这句戳中本就激动的林钧婷的痛脚,她尖锐起来:“关赫瑄,这些年要不是你缠着我不放,我早就嫁给他了,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窝囊的男人,被人骂绿帽王八光荣么,对个不爱你的女人死缠烂打有意思么?我本来就不爱你,大家好聚好散,今后见面还是朋友

关赫瑄眼底的光辉一点点黯淡下去,抓起她手腕逼近她:“你这样说,有想过我们的孩子么,他该怎么办,你打算带着他嫁给沈夜?”

林钧婷用力甩开关赫瑄的钳制:“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一辈子都不想要生什么乱七八糟的孩子,给他们端屎端尿,听他们吵吵闹闹,为他们操心,为他们受累,到头来我能得到些什么,即便有一天我想不开真要生,也只给沈夜生,你的种我已经打掉了。”看着关赫瑄似乎没什么变化的僵硬表情,她当他不信,低头从皮包里翻出昨天的缴费单子递到他眼前:“你要是不信,这有刮宫术的缴费单,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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