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空灰沉沉的没有太阳。
蒋顾提前到市局等孔梵过来。
孔梵倒也挺识趣,几乎一下飞机就直奔市局。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有恃无恐。
好似喻菲腹中那个胎儿真的与他无关一样。
但到底有没有关系,只要做了检测自见分晓。
蒋顾叫陈惊蜇先给孔梵抽血拿去做DNA鉴定,之后才将孔梵带去审讯室审问。
资料显示,孔梵是典型的处女座,有高度的精神洁癖。
这一点,从他身上穿的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衬衫和领带就能看出来。
只不过,有严重洁癖的人还能整日与一些野外小生物打交道,还挺让人感到意外。
据蒋顾自己所知,有高度洁癖的人,通常都是坐在最顶楼办公室里当总裁批文件的。
——例如封欲。
远在千里之外的封欲:“……”
感觉有被内涵到,我谢你全家。
…
“你母亲说,之前是喻菲一直在纠缠着你。但我有一个疑惑,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喻菲,也未与喻菲确定过男女朋友关系,那为何还纵容她跑去柬国找你?”
难道是因为被人卑微的喜欢着,可以衬托出自己的优越感?
蒋顾眼神极冷,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直在观察孔梵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他似乎很会隐藏,端着礼貌斯文的笑意,很镇定的回答:“柬国的生物研究所,喻菲拥有一份股权,我不可能阻止她来吧?”
蒋顾眸色一凝,总感觉孔梵这句话藏着很大的一个问题,可又短时间内无法分析透彻。
“那你的意思是坚持自己与喻菲没任何关系,也没和她发生过任何肢体上的关系?”
这个问题,虽然等鉴定报告出来就能解答,但蒋顾想听听孔梵是个什么样的说法。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孔梵居然说:“我相信哪个男人,都不可能拒绝得掉亲自送上门来的女人。何况还是在被她下料的情况下。”
“你意思是……”
蒋顾没把话讲完,但孔梵已清楚他想问什么了。
“是的,我确实和喻菲发生了关系,但这并不是我的意愿。而且我也不认为她怀的孩子会是我的。”
“什么意思?”
孔梵稍稍把领带解松几分,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有洁癖,当时虽然中了药意识不强烈,可我还是能敏感的分辨出来,她不是第一次。”
“我想,她去柬国找我之前,可能早已经怀了别的男人的种了。”
“所以,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又或者,就算那个小种真的与我有关系,那我顶多也是让喻菲去打掉,绝不可能气到做出杀害喻菲的事。”
“可是喻菲怀孕了,她也从来没跟我提过。我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如今死无对证,都是凭别人一张嘴在说。
蒋顾不可能完全听信。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孔梵是想转移目标。
暗暗冷静思考了一会儿,蒋顾只冷冷给了孔梵一句:“在一切真相未水落石出之前,你永远脱不了嫌疑。”
孔梵双手放在叠起的膝盖上,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腕表,似乎在琢磨措辞。
隔了数秒,他温文尔雅的笑道:“可我人一直在柬国,并没有在场的证据。你们可别案子查不出来,就给我乱扣罪名。”
蒋顾冷笑:“没有在场的证据,可不代表你就不会雇佣买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