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温荷的电话来得及时,棠厌在蒋顾喉结纵的那一吻,后果不堪设想。
换衣服时,棠厌越想越心惊肉跳。
事实证明,清晨刚睡醒的男人真的半点都不能招惹。
尤其是去惹他的喉结。
切记。
因为他会像几百年没见过荤菜的肉食动物一样发狂的想吞了你。
“尺码合适吗?”衣帽间外,蒋顾隔着门板温声询问。
棠厌站在落地镜前,纤细的手指勾到后背,不知是礼裙的拉链条卡住了还是因为刚才在床上被蒋顾压在身下闹的紧张后遗症,弄了半天,仍然穿不好温荷特意派人送过来给她穿去参加今晚寿宴的这套高定晚礼服。
“好像出了点问题。”棠厌面色羞赧,微抿了一下唇瓣又松开:“拉链搞不上去。你……帮我唤个女生过来。”
蒋顾在外边顿了片刻,犹豫说:“我进去帮你,不可以么?”
棠厌看向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肤透出一层薄薄绯色,以月光作为理念设计的礼裙虽悬在身上欲坠不欲,却是恰到好处的勾惹人遐想。
“不是不可以。”棠厌咬咬牙,“我只是怕你又要乱来。”
蒋顾……
蒋顾秒噎,隔了一会气笑说:“阿厌,哥哥没你想的那样禽兽。”
棠厌面颊一臊,顿了顿:“禽兽哪里会承认自己禽兽。”
蒋顾:“……”
“好吧,我去叫人。”
禽兽说完,识趣的走去楼下客厅随便喊了个女佣上来。
女佣许是受到温荷的指令,个个推托说:“蒋顾少爷,我们手上还有很多活儿要忙呢,而且我们皮糙肉厚,手又脏兮兮的,要是把礼服碰脏了可不好。”
蒋顾没生气也没施压,很快又返回房间。
“她们都在忙,没办法过来。”
棠厌忍不住翻了个小白眼,一想都知道是蒋顾自己也不想让女佣上来帮她。
“算了,你进来吧。”棠厌双手捧紧礼裙,没再继续磨蹭和矫情。
下秒,门板微动,蒋顾应邀而入。
棠厌背对他站在镜子前,漂亮的蝴蝶骨连着性感的腰际线晕染着从薄窗纱渗透进来的阳光,晃得他视线有些炽热。
“哪里卡着了?”他声音不自觉都沙哑了几分,还强行假装绅士淡定。
“我也看不到,你瞧一下。”棠厌耳根红得厉害,透过镜子,看到蒋顾站在她身后微俯着身姿,手指摸索到她背部,揪住那根小小的拉链。
数秒,只听他说:“这不是拉链。”
“啊?”棠厌一怔,“不是拉链,那是什么?”
“好像是要用别针扣上去才行。”
听到这句,棠厌才想起来刚才和着礼裙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个首饰盒。
“你看看那个首饰盒,里面有没有别针?”棠厌捧着礼裙不方便伸手去拿。
蒋顾拿过首饰盒,打开,盒内果真躺着三枚精致镶钻的蝶形别针。
“腰怎么又细了。”拉拢着衣料嵌上别针时,蒋顾微微蹙眉,觉得这套礼裙披在棠厌这副小身躯,明显过于宽松。
礼裙太松,轻轻低俯一下腰,领口的光华便展露无遗。
蒋顾可容不得棠厌让人窥视。
“换了,这套不适合你,我带你去外面再买一套。”
“……好。”
棠厌刚应声,蒋顾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还是温荷。
“阿顾,妈妈刚才一忙,把礼裙拿错了。我现在让人重新送一套过去。”
蒋顾:“……”
我怎么觉得我妈是故意的?
棠厌:“……”
不用怀疑,你妈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