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逃走了,凿岗一家的心凉了。
铁匠铺村民兴奋的眼睛又变得苦涩和悲哀。
度度却是高兴起来。一看这还不错,野人逃走了,正好咱们赶紧将新娘送到河里完事。于是命令四个抬新娘的小巫抓紧时间,别再迈方步了,快快送到河心木台滑到水里完事。
听到命令后,四个小巫加快了步子。走了河心台的引桥,引桥很窄,只能同时过去二个人。大批的干成不来,士兵更无法全来。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野人去而复返,在谁也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跃而起,跃过无数干成的头顶,稳稳地落在引桥。四个小巫被他抓着一抡一个,都抡到河里先做了新娘的陪嫁。
送亲台还有个巫师,野人扛着大粽子,顺便一抬腿,便把巫师给踢到河里。
凿岗、麻姑、玄女,见到这种形势,眼里又绽开了希望的泪花。
铁匠铺的人都禁不住高呼起野人来。显然他们的立场是站在了野人一方,已经忘记了这是在五土之,被度度发现了可是要杀头的。
当然,现在的度度还哪有心思去管那些个闲事,他的注意力人完全在怎样拿住野人,怎样将河神新娘从送亲台入到河水里面去。
尽管野人抢去了华英,可是他出不去。因为在引桥的岸头,已经站满了干成和士兵。
除非野人能从这些人的头踏过去。可是他们手中都有宝剑啊,踏他们的头,他们手里的宝剑能老实吗?
有几个干成拿着宝剑冲了引桥,要去把华英抢回去。度度在后边也不住地喊道:“谁要是能把河神新娘抢回来,我奖励他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有金子这些个干成们玩命地往前冲。因为野人手里没有家什,所以他们没有顾虑。
情急之下,野人将华英放在送亲台,他只身到引桥来,迎战冲前来的干成,干成依仗着自己手里有刀剑,但没有想到的是,野人的身手极快,往往在他们举刀的时候野人的手已经到了,抓住了他们的胳膊或者是手腕,他又十分有力气,抓起来向河里一抡,就将那人带刀扔到河里去了。
这样连续扔下去三四个,后边的干成们便不敢再往前送命来了。站在岸挥舞着宝剑和腰刀干比划,虚张声势,不敢前。
这时度度走前来,向干成们作手势,要他们都将手中的刀剑举起来,为的是不给野人落脚的地方,就没了出来的机会。他想他们人多,野人只有他一个,现在是干成攻不进去,野人也冲不出来,要出来他也只能一个人自己冲,带着大粽子是肯定没门。
野人处在大河中央,也不能睡觉,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他顶多能坚持到明天早,就得累倒下。到那时,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收拾他了。野人搅了送亲,我拿了野人,送给国君,说不定会立功呢。
野人见那些人只在引桥头排剑布阵,不再往冲。便向大粽子看去。也许他是在想办法。思考怎样才能打破僵局,冲出去。
目光落到斜在水里的木板,他跑过去,抱起木板,向河里扔去,那木板本来是用钉子钉在送亲台的,但野人力大无穷,没有感觉费劲就将木板抱了起来。
木板落在水中,野人抱起华英便跳到了木板。
“嘿,这个畜牲,它还懂得这些,真是气死我了。”
度度忙下命令:“快,快用船去追!”
身旁的黑田说道:“总管大人,您忘记了,今天是河神大婚的日子,大河是不许行船的。所有的船都被锁到下游的回龙湾里了,离这儿十几里路,现派人去取恐怕不及了。”
度度一拍自己的脑门子:“我的妈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眼看着野人跳了木板,那木板载着两个人向下游漂去。他急中生智,将右手高高举起,向众干成和士兵们下命令:“快,把你们手中的宝剑都给我投出去。用乱剑扎死他们!”
众干成和士兵听到令,一齐将手中的宝剑向载着野人和华英的木板扔了出去。大河的空,好像一下飞来数百只水鸟,在空中旋转着,相互碰撞着,发出锵锵的响声,又同时落下。
野人伏在华英的身,这些岸的人也看不清他的背扎中了多少把宝剑。总之那已经不是个野人,而是个刺猬,刺猬的身下,压着个红色的红红的水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