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奔腾汹涌,顷刻间便将木板冲往下游了。由于没有船,度度和大司祭带着一班干成和士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大刺猬和水萝卜,被一块木板,带到下游去了。
裹在绸缎中的华英,人虽然不能动,但眼睛还是好用的,看到野人在为自己拼命,也是十分的感动。多少次大声地喊道:“野人,你赶紧跑,不要管我!”
无奈野人没有一点反映,想来他也是听不懂人语。
其实华英错了,熊孩子此时虽然听不懂华英的喊话,但她表达出来的意思和心情,都是理解的。
但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也不可能放弃用数年时间才找到的心人。或许是他的愚钝,或许是他的执着,总之他不会放弃。不会将爱情放弃,不会将爱人放弃。
当野人将她扔到木板,他自己也跳来时,华英甚至想翻到河里去。她想自己翻到河里面去,便一了百了,熊孩子或许能够有幸生存下去。
可是这些布将她包裹得太紧,一点动弹不了,没办法只好认命,感动得不住地流泪。
她并不想求生,因为她知道,就凭野人的一已之力是救不出了自己的。再有,她还怕野人一旦成功,将自己救走了,家人怎么办?那度度他会善罢甘休?他会带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干成们去将铁匠铺寨子都踏平的。
华英一直都在喊,让野人不要管自己,让他赶紧逃命。只是野人不听她的话,只顾着和岸的干成官人玩命。
野人用自己的身体为华英搪刀挡剑,最后不动了。华英想这野人一定是死了,野人也是人,什么样的人能经得起这样的刀丛剑雨的戳宰。
幸好,木板很大,在大河的风浪中没有被打翻,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些干成们的视线,华英已经不想死了,因为现在的死已经没有意义。只要度度不知道,就不能替家人搪灾。
然而华英不能动,又被压在野人尸体下边,任凭大河的浪把木板打得滴溜溜转,此时天已经黑了,华英看着天的星星在慢慢的移动着。
这里的水流慢了许多,木板也平稳了许多。华英无法断定这是那里,因为她的视线只有天空,只有星星。
木板撞到了什么,不动了。华英思量可能是搁浅了。在木板撞到岸滩的时候,身的野人在惯性的作用下,从华英身滑了下去。
华英的身子一松,感觉身的布开了。她将身体扭动了一下,真的开了,可能是方才野人从她身滑下去的时候,他身的刀把那些布给划开了。
华英坐起来,抖落了身的绸缎布,感觉自由了。自由的感觉真好啊。她忙去看野人,用手去摸野人的鼻孔,还好,感觉到一丝气息,他还活着。
将他背的刀剑都拔掉了。差不多能拔掉了十七、八把刀剑吧,野人的背成了筛子,伤口处还在津着血,“我的天啊,你还有多少血呀。”华英叹息着,用自己身抖落下来的布将野人裹了起来。
野人依然趟在木板,人在昏迷之中,华英将他长长的头发向一旁撩了撩,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天啊,他长得竟然这样的帅!”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的野人,平时他头浓密的长发,总是要把脸遮挡得看不到他的真面目。
华英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个熊孩子,“莫非真的就是他?”华英轻轻的皱了皱眉,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心中说道:“我的天啊,一定是他找来了,不然谁会舍出性命来相救呢。”想到这儿,华英心里好感动。
华英的脸一红,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他可是野人啊,我总不能对一个野人动了心思吧。不经意间看到了野人的私处,我的妈呀,野人的私处没有一点的遮挡,真是羞死人了。
好在方才自己身抖落下来的布很多,缠他身的伤口没有用完,便捡起一块来将他的私处也裹了。
现在华英和野人掉了个个,野人成了大粽子。
一阵凉风吹来,华英觉得有些寒意,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是光着身子的。那些个小巫们是将自己的衣服都扒光了才裹绸缎的。现在抖落了那些布,原形毕露,羞臊死人了。
木板还有一些布,她急忙捡了起来,将胸到臀下又都缠了起来,这些布正好够用,勉强可以遮羞。
华英略微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身装束,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