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桑笑笑说道:“还请国君息怒,但小王的话仍是要说,如果真的有河神存在,他要责罚,就请他来责罚我好了,与河泽国的君臣百姓没有任何干系。”
他先将责任和罪过都揽在自己的身,然后才说道:“我认为你们河泽国被人家给骗了,而且被骗了数百年。”
“什么,你敢诋毁我们的历代先王!”一个身材修长的人站了出来,冲国君说道:“父王,此人信口开河,他这样说,不是说我们河泽的历代国君都是昏庸不察之辈吗?”
姜桑冲这人也是一揖说道:“请问您是河泽的哪一们王子?”
此时原先出列的毕百前说道:“这是我们河泽国的二皇子爷。”
姜桑说道:“原来是二王爷殿下,姜桑失敬。”接着他又说道:“姜桑没有辱没先人的意思,但,在河泽国人心中存活了数百年的河神,确实是个臆想。”
说到这儿,姜桑看到王宫之内所有人都十分气愤,但他们又拿不出反驳的论据,所以一时的僵在那里。
姜桑就继续说道:“我的根据就是我们同是大河沿岸的国家,有熊国就在河泽的下游,也不过二三百里的路程。河神为什么不向有熊国要新娘,而专门向河泽国要新娘。”
“再有,大河的北岸是神农国同样是依河而居,河神为什么不向他们要新娘。难道是河泽国的姑娘特殊的好看?”
姜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是想看看这一屋子君臣的反映。这些人都大眼瞪小眼儿,没嗑可唠。
此时太子洲成向国君奏到:“父王,此人在这时胡说八道,辱没祖先,辱没河神,不如将他扔到河里,以慰河神。”
大臣们也都随声附和:“对,这小子胡说八道,就应该投到河里去给河神做点心。也算弥补咱们没有将新娘送到的过错。”
丹墀边坐着的国君洲漓倒犯起难来,说实话,他觉得姜桑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这河神已经是数百年的观念了,要推翻这个观念,他洲漓还没有这个胆量。
正在犹豫着呢,洲成冲毕百说道:“大司马,你还愣着什么,赶紧将姜桑拿下!”
毕百说:“喏!”向姜桑走过来。在他看来,这个姜桑看着很挺拔地立在这儿,说起话来呱呱叫,可是瞧他那个嫩劲儿,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小嫩葱一根儿。
自己过去伸手一提,便就是给他拿下了。
所以他满怀信心地走到姜桑身旁,向姜桑说道:“小子,你已经触犯我们河泽国的法律了。如果你现在给我们的国君跪下来叩头,或许国君能饶了你,如果再对河神妄加评说,别说我将你捆起来。扔到河里去喂王八。”
毕百高大,粗犷,移动如山。
姜桑双手负在身后,对毕百是一脸的不屑,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也是道理。而且也关系到贵国的命运。”
洲成说;“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还干预起我们河泽国的命运来。毕百,你还不动手等待什么?”
毕百前去抓姜桑的衣服,想抓住后将他给提起来。不想那姜桑身子一转,却转到毕百的身后去了。毕百抓了个空。
这倒是让这个位司马大将军有些丢了面子。便有些恼怒地岔开五指又去抓。
此时的姜桑双手依然负于身后,见毕百抓来,也不用腾挪跳跃,只是两只脚如同陀螺一般就地旋转,只见他一转,那毕百的手就偏离了方向,抓到空位去了。
此时又一个穿蟒袍的人出列说道:“父王,我见有熊国这位王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若让他把话说完再作道理。”
渊漓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向下边扬了下手,说道:“三皇子说的是,让姜桑王子把话说完。”
国君有旨,大司马退下,太子也不再言语。
姜桑继续他的话题说道:“就小王看来,贵国所崇拜的河神,根本就不存在。每年给河神送新娘的风俗也应该取消。”
这时太子问道:“你说的轻巧,河神要是再发起怒来,发大水怎么办?”
姜桑说;“大水总是要发的,因为每到雨季,游就会下来山洪汇集到大河里边,水要是多了自然就要高涨,这就是我们看到的大水。”
太子说;“可是我们的都城,还有我们的王宫。比北岸神农的村寨还要高一些,而被大水冲了的总是我们而不是他们?难道这不是河神的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