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桑说:“我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贵国的漓都。正好在大河的回湾之处的水线之内。”
“水线?”这个名词他们好像没有听说过。所以口中叨念着,眼睛看着姜桑。
姜桑说:“对,就是水线,大河在春夏秋冬的水位,都是有一定规律的。”
平时水势平缓,看着离河水甚远,而且高出水面很多。可是到了雨季,水势瀑长之时,由北向南来的湍急洪流在这里就会形成一个离心的力量。涌岸来。
“那时候,南岸的水位要比北岸的水位高许多,而且水头受到的阻力越大,水头就涨得越高,漓都就是堵在这条水道,漓都焉有不爱淹的道理。”
“漓都就是在夏季水线之内。虽然你们加高了城墙,但一般雨水小的年景还可以应付过去,一到了雨水大的年头,就会招架不住,水患无穷。”
他的这一番话,说得许多人都点头称是,尤其是国君洲漓,他认为姜桑说的有道理,于是便又问道:“那么请问姜桑王子,你说我们怎样才能躲过大河之水呢、”
姜桑说;“这个也是十分容易的。在我们有熊国沿河流域内所有国民,都不许在河滩里建房子。”
“离开河滩,还要将房子建在山坡之。防备河水大涨的时候出现涝情,这是有熊国大酋长颁布的法令。
“现在春天刚来,我奉劝河泽国赶紧动员漓都所有官员百姓,将房子迁到高处去,只有高处才安全。”
渊漓说:“大司居,你可是听到姜桑王子的话了?”
大司居出列说道:“臣修缮在。姜桑王子的话听到了,让人茅塞顿开;臣将在即日起,组织力量在南边山地,修建一座新的王宫,赶在夏季大水来临之前,让国君迁到里边早朝。”
洲漓说;“好吧,本国君准奏。”
姜桑见国君采纳了自己的主张,心下有些欢喜。便又前说道:“国君大人,野人之事,小王还等着回去向父王禀报。”
国君洲漓看着姜桑想了想却向方才那个三皇子说道:“洲流,你与姜桑王子年龄相仿,不如交个朋友。”
这三皇子洲流也是极其聪明,听到父王有旨,便前拉着姜桑的手说道:“十八王子,我们私下里说话。”
那姜桑又何尝不是聪明绝顶,知道这是有些话,以国君的身份没法说明,让与自己同等辈分的王子来说,怎么想都是最英明的决定。
于是便先与国君道了一声别,在国君答应之后,两人携手走出王宫。
姜桑还是有些不放心,同三皇子洲流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看来这野人是有麻烦了吧?”
洲流说:“这野人如今就是死了也值了。”
姜桑一下放开了和洲流拉着的手,说道:“什么?你们还要杀死野人!”
三皇子的语气有些凝重地说道:“那野人的性命怕是已经不保了。”
姜桑说;“这话怎么说呢?”
洲流说:“他已经受到了重伤,也可能就是不在了。”
“啊!”姜桑意即停住了脚步,稚嫩的脸蛋泛起了愤怒的红晕。
二人说话间,就来到了宫门外面,此时却见有一队人马从远处向这里走来,
这一行人正是大司仪苟乞和大内总管度度等人,他们将野人手脚绑在一起串到一根木杠从中间串过去然后让两个人抬着,急急奔向王宫,准备向国君交差。
到了王宫大门处,正好看见三皇子同一人从王宫里边出来。
那三皇子向来客气,见到大司仪下马时,向他笑笑。
大司仪也十分礼貌地冲三皇子说道:“三皇子要出去耍呀?”
此时姜桑看到在大司仪后边,一队人马匆匆而来。两个人抬着一个杠子,吊着个血肉模糊的猎物。那猎物的后背还在滴达滴达的淌着血。
三皇子又向司仪大人后边那人说道:“度度大人,你们辛苦。”
前边的司仪说完话,过去了,后一个说道:“三皇子,野人让我们给抓到了,您不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子啊?”
这一句话立即提醒了姜桑,方才见抬过来的猎物污秽不堪,不忍一睹,现在听到野人二字,便说道:“那二位抬杠子的壮士,请等一下。”
两个抬杠子的人可能是抬着野人跟着马后边跑了很远,有些累了,便将野人嘭的一声摔在地,问道:“官人呼我二人何事。”
姜桑也是气急了,照着向前这人就是一脚,说道:“就是这事,打你。”
这一脚便将那抬杠人给踢倒在地嗷嗷地叫了起来。
那度度拔出宝剑便向姜桑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