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理想起封聿还没见过令令，往前推了推令令的背介绍：“令令，他是姐姐的朋友，叫封聿，你可以叫他封哥哥。”

令令也是第一次见到封聿，站在尚理身边，仰头用看巨人的眼神望着封聿，他的眼睛和脸蛋一样，是圆圆的那种，又黑又亮。

令令拉住尚理的手，一晃一晃的，乖巧地喊：“封哥哥。”

封聿点头回应：“你好。”

尚理：“三哥，他就叫白令令，上次成绩单上的名字你还记得吧？第三名。”

她说完，令令捏着小肉拳锤尚理的腿，用行动证明第三名是对他智商的羞辱！！

封聿：“记得。”

令令：“……”

好桑心。

好丢脸啊啊啊。

他超级无敌宇宙巨认真严肃地强调：“是因为我肚子疼，上厕所去了，才没有写完！！！”

尚理：“哦～那也是第三名。”

令令：“……”

松开拉住尚理的手，抱住自己，气鼓鼓的小脸像只生动的河豚。

姐姐好讨厌！

绝交三二一分钟！

尚理只简单介绍了句令令，没再多说，封聿也没追问，从前两次尚寨主提到的话来看，尚理多半是不愿提及往事。

十秒后……

令令歪着头，圆溜溜的眼珠子亮了亮，问封聿：“你的名字是玉兔的玉吗？好像女孩子的名字哦～”

封聿一噎，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他的名字，勾了勾唇：“这个你问问她。”

他眼神看向尚理，令令也跟着看过去，捂住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咦，姐姐知道吗？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没我认识的字多呢～”

尚理：……

虽然令令捂住了脸，但并不妨碍尚理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一只狼，白眼狼。

妈的！这小子坏的很。

封聿笑意渐深：“学了几天，应该认识几个字了。”

尚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怀疑这两个人在明目张胆地羞辱她的智商！

最苦逼的是……她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

令令下午睡觉在被子里捂出了汗，尚理让人准备水给他洗澡。

尚理房间有一个单独的洗澡间，空间不大，里面除了摆放物件的桌子和挂钩，只有一个浴桶和木桶，水都是从外面用桶提进来的。

“我自己洗。”

令令抱着毛巾停在门口，把准备跟进去的尚理推出去。

他四岁起一直是自己洗澡，小屁孩揪着裤带说自己是男子汉，女孩子不能随便看他洗澡。

尚理随他：“行，我不进去。”

浴桶有点高，她担心令令自己一个人爬不去，从外面搬了个小凳子放在浴桶旁边，叮嘱：“小心点别摔着，自己出不来就喊我，我在门口守着。”

“知道啦。”

尚理出去的时候，封聿站在窗边看手机里的视频。

夜里很静，古铭烈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封老爷子三年前病倒，药石无医，其实不是病，是我们的人给他下毒。”

尚理走过去，站在封聿身边：“三哥，姓古的说范敬臣是古家的人，他在你们家做事多少年了？”

“他以前是我爷爷带出来的人，后来跟着我父亲当助理，现在应该有三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