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大个子他们在烤肉,翻出了前些年埋老槐树下的桃花酒,八张长方木桌,排成两排。
“小姐,您准备了解酒药没,今儿热闹,提前喝点解救药,陪兄弟们多喝两杯。”
尚理酒量差,后山的人是知道到的,以往尚理会提前喝她自己调配的解酒药,勉强撑个几碗。
“没喝药,桃花酒我就不喝了,老炊不是在山洞存酿了两坛米酒?去把那个搬过来,米酒不轻易醉人,我陪你们喝个尽兴。”
许马大锤光着膀子,一身的腱子肉,吆喝两个劲大的兄弟去山洞里抬酒。
火堆前围了一堆人在烤肉,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烟熏的烤肉味,笑闹声不绝于耳。
尚理也喜欢热闹,但封聿一身矜贵又整洁,上好的衣料哪能和粗衣麻布一样折腾,索性也就没过去,拉着封聿找了干净人又少的位子坐下。
后面就是一颗大树,与那边热闹隔开,天时地利人和,适合干点那天那夜那事。
“三哥,你吃过烤野鸡吗?”
尚理想坐在封聿旁边的位子上,被封聿箍着腰拉过去,坐在他腿上。
尚理顺势倒进他怀里,听他声音:“没吃过。”
“你们城里的大少爷是不是都不吃这些东西?”
尚理的手很软,被封聿握在掌心捏着,酥麻的触感直达心间。
“别人我不知道,我没吃过。”
“那你喜欢吃什么?吃香火吗?”尚理眼里装着好奇。
她第一次见封聿时,就在想这个人是不是吃香火长大的,五谷杂粮哪能养出这么俊的人。
封聿目光从尚理脸上扫过,下移至落在她腰间的大掌上,在她小蛮腰上揉着拖近了些,薄唇贴在她耳畔上:“我喜欢……”
*?
尚理侧了下身,正面对着封聿。
“什么**?”
封聿的手顺着尚理腰间裤带,贴着指腹下细腻的肌肤转了大半圈:“你说呢?”
须臾,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声,说不出的勾人。
尚理:“……”
说屁。
她燥得要命,耳根子滚烫滚烫的:“这哪算什么吃的。”
“我这不天天吃?”
尚理捂住他的嘴,做贼心虚一般左右扫了圈,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不满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这种话在床上说说就行了!
姑娘凶巴巴的,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封聿不逗她了,但也没说他喜欢吃什么,他没什么口腹之欲,以往在江城,食物对他来说只是果腹的作用,并无太多感想。
不过刚才的说的倒是真心话,人间至味,他食之入髓。
也许是因为快要分开了,尚理话格外多,问这问那,封聿耐心配合,问什么回什么。
尚理眼里兴色很浓,谈起自己在山上种种经历时,眸子里星星点点萃了光,连天边半轮皎月都暗淡了下去。
封聿从小学习各国语言,她蹿树林里爬树掏鸟窝;封聿从小学习经营家族事业,她还在赛马打架;封聿言行像书本子里的贵公子,她是粗俗的山野之女,脏话连篇……
越聊,尚理越觉得封聿是吃凡人供的香火长大的,而她就是那个供香的凡人。
封聿低眸一直观察着尚理,他俯首,温柔地吻在她唇角,沉吟道:“不用想太多,你很好。”
“喜欢你是我没能把持住,被你吸引。”封聿目光深沉,道:“等你哪天觉得我无趣了,这份喜欢你愿意收就收着,不要就扔了,等你喜欢了再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