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八月初一,陆茴顺利产女,山下锣鼓喧天。
初五热热闹闹办了酒席。
尚理自然是要下山的,走前,她给远在江城的封聿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上山吃酒宴。
封聿被会议耽搁,人虽没来,倒派人送了份大礼。
孙银杏乐得合不拢嘴:“小姐,姑爷破费了吧。”
尚理摆摆手:“没事,他一向大手大脚。”
陆茴正坐在床头给孩子喂奶,对尚理笑了笑:“你跟封少爷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来年生个儿子女儿,也好跟我家月初搭个伴。”
陆茴女儿在月初出生,就取了个名叫赵月初,小名叫初一。
尚理盯着陆茴怀里的粉团子,伸出一根手指逗弄她的小手。
“我跟三哥决定过几年再要孩子。”她笑了笑,悄咪咪补了句:“他想再玩几年。”
陆茴忍不住羡慕道:“封少爷可真疼你。”
尚理说一样一样,强子你也拿你当心肝宝贝。
这下,陆茴羞得不说话了。
——
封聿自从回到江城后,一有时间便要来尚都寨找尚理,隔个一周或半个月的样子,有时候住上个一天,偶尔堪堪半天就要离开。
即便是这样,封聿也要拉着尚理干点这样那样的事,虽然时间不大够用。
好几次尚理知道封聿时间紧,故意慢吞吞找点事干,封聿就在守在一旁催。
尚理简直没好气。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干这种事的?”
封聿可不管,直接抱起人摔床上扒了。
俯身撑在她上方:“是你说的,你不在便要我忍着,来了再补偿我,管够。”
“封太太想耍赖?”
尚理迎着封聿暗潮翻涌的目光,小幅度点了下头:“有点想,怎么办?”
封聿拉着她的手,往那方向去:“你觉得呢?”
“……”
尚理指尖被烫得轻颤了下。
另一只手从他兜里掏出塑料袋,亲自拆开,抽出来。
见封聿没动,呼了他一口香气。
“不是说赶时间?还挡着干什么?”
知道了尚理故意磨他,那次封聿有股难以言喻的狠劲,尚理被折腾得可惨了,趴在他身上像一条脱水的鱼,脸上潮意未褪,无端妩媚又撩人。
她总喜欢在事后钻进封聿怀里,听他不稳定的心跳。
手指沿着封聿脸部轮廓,一点一点描绘,有时候封聿会被她吵醒,在她身上咬一口后继续睡,偶尔那么几次,一直沉沉睡到白风过来催他才醒。
封聿起床后,尚理跪在床上帮他穿衣服时,提了一句:“三哥,这里离江城可不近,你事情又多,以后不用来得这么频繁,来来回回得多累……”到此,她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勇气说出那句她去江城陪他那句话。
在尚理低头帮封聿扣皮带时,封聿扶着她的腰,揉了两下:“被我弄疼了?”
大概是一种心灵的默契,封聿猜到尚理那句没说出来的话,不想她伤心,故意引偏了话题。
尚理成功被他带进了沟里,扣好皮带时,小手恶作剧一样往下按了一把,然后麻溜地滚去床角,躲得远远的。
“你快走吧,白助理等很久了。”
封聿:“……”
默不作声低眸扫了眼。
这让他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