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金殿,大殿下方侍从正向李缘汇报着龙尘的动向,听到龙尘即将赶到皇宫,赶忙携朝堂上的大臣来到白玉龙台阶的下方,等候着龙尘的到来。
许是见李缘站在诺大的广场中有失仪态,魏行便招呼身旁的侍卫搬了一把龙椅。
“这是成何体统,二先生复国有功,又日夜兼程赶来皇都指教,朕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与那灵王何异,还不赶紧撤下!”
侍卫看向一旁的魏行,直至魏行点头,这才将龙椅撤下。
太阳逐渐升起,虽已是临冬,可阳光依旧刺的大臣们睁不开眼。
见太阳越发刺眼,原本还能坚持的李缘不觉间也有些困乏:“魏大人,你说为何这二先生迟迟不到,莫非路上遇事耽搁了?”
“老臣去城门探查一番,陛下且稍等片刻!”
言罢,魏行拖着略有些弯曲的脊背向着城门缓步走去。
“魏大人,还是由朕陪你一同前往吧!”
招了招手,旁边的侍卫赶忙将玉撵车架备好。
见李缘要搀扶自己上车,魏行赶忙躲到一侧拱手道:“陛下龙体圣尊,臣受不起!”
“魏伯伯,我自到达青州以来,若非你力排众议,全力保我,我又岂能达到今日这个地位,可莫要让我背上一不尊不肖之名!”
话已至此,魏行心中一暖,在李缘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皇宫内道路宽敞,马车行进的很快,就在即将到达龙尘那面时,马车突然调头,向着皇宫后门的方向驶去。
“陛下,二先生不是走的正门吗?为何我等要往后门前去。”
李缘原本和善的面容顿时沉寂了下来:“二先生按理早就来了,该是走错了路,去了后门,我等过去一看便知。”
来到皇宫后门,墨色的石墙显得格外的压抑,侍卫将马车停稳后,李缘赶忙从马车上下来,小心的搀扶着魏行。
对着侍卫摆了个手势,只见侍卫来到马车旁,掀开车架的隔层,从中取出一柄弓和一只响箭,对着空中猛地射去!
响箭升空,顿时数百甲士从城墙的暗道中涌出,领头的那人拖着已经断去双腿的龙尘,来到李缘的面前,将龙尘直接踹到了魏行脚下。
“陛下,这是何意!”
未等魏行多问,李缘已从袖口中掏出一把短刀,刺向了魏行的腹部。
“魏伯伯,最后一次这般称呼你了,你总是教导我要知恩图报,你放心,我会以君王之礼厚葬你的,这个江山,不能没有流血!”
将魏行缓缓的放平到青石板上,转过身来直接面对着龙尘坐下,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到龙尘的衣袖上:“二先生果真厉害,短短几天就从我叔祖他老人家手中将江山夺下。”
“虽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但我真的害怕,害怕你,害怕魏伯伯,怕你们再像我小时候那样,把我赶出去,所以为了江山社稷,就委屈二先生了!”
拍拍龙尘的肩膀,慢慢的转过身去闭上双眼:“别留活口!”
响箭齐发,正准本落在龙尘头上的刀顿时停滞,提刀的士卒后背直接被十多只箭羽射穿。
感受着手中的一丝带有些许余温的液体,李缘深呼了一口气,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还未来得及转身,一根麻绳直接从后方将其套住,任凭李缘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其挣脱。
不远处,又一架马车驶来,径直停在了李缘的面前。
车夫将车架前的门帘整齐的拉开,华阳缓缓的从中走出,居高临下的望着李缘:“你可把我等骗得好苦啊,这场棋局已然到了该收尾的时刻了!”
“华伯伯,您终于出现了,可真是让我好等,对你们来说,或许是个结束,可于我而言,这场棋才刚刚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