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面包着一张红色的请柬,景莓怀着疑惑展开了,到底是谁的婚礼啊?
请柬上用金色的字写着的话让景莓呆住了。
新郎:马天
新娘:景莓
恭迎您的到来。
“我靠,我什么时候结婚了?”景莓连忙合上请帖,赶紧四处看了看有没有别人。
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景莓又掀起一角,把眼睛凑了上去:新娘,景莓。
“靠!”
景莓一把扯过自己的包,将那张请帖胡乱的塞了进去,然后拨通了自己老妈的电话。
“喂?小莓吗?”电话那头传来老妈的声音。
景莓没有好气的叫道:“妈,你是不是又给我瞎介绍对象了?”
“啊?我没有啊?”
“那你告诉我马天是谁?”景莓敲了敲桌子。
“马天?我哪知道啊?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一直说胡话。”电话那边的老妈声音开始有些不耐烦,景莓听见了麻将碰撞的声音,看来老妈确实是不知道这回事。
景莓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着说:“没事了妈,马天是我朋友哈哈哈,我这不是想你了吗?给你打个电话。”
“滚。”
老妈的一声滚后,听筒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放下电话后,景莓瞟向包中鲜红的请帖,到底是谁呢?难道是恶作剧?
正在景莓绞尽脑汁去想马天这个人是谁的时候,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景医生,主任找您。”
“嗯,我知道了,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嗯……穿着红色的旗袍。”
小护士挠了挠头,看着窗外的阴雨连绵笑着说:“今天所有的患者都是穿的厚衣服,没有什么人穿旗袍来啊,多冷。”
“啊,那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景莓愣了一下,然后挤出一丝笑容对小护士点了个头。
莫名其妙的请帖,莫名其妙的女人,一切都莫名其妙,景莓也没有多想,将背包的拉链拉上之后就去了主任的办公室。
……
下班之后,景莓就回到了医院分配给她的宿舍,因为她的身份,医院给她安排了一个双人宿舍,跟她一个寝室的是和她一个医院的大夫。
一天下来也没有什么事发生,景莓也没有多想,伸着懒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从包里找出被她搜的皱皱巴巴的请帖,掏出笔将新娘的名字完完整整的盖住后,将请帖撕成小碎片扔到了垃圾桶里,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搞这么个把戏。
累了一天,和自己的一个寝室的那个医生不知道去干嘛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说实话景莓还是有点害怕,所以她匆匆忙忙的洗了个漱就缩到了被窝里等待着室友的回来。
因为太困,景莓终于支持不住眼皮睡了过去。
“景莓。”
迷迷糊糊之中,景莓听见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睁开眼睛发现有个人站在自己的床边,抬眼一看居然是白天那个穿旗袍的女人。
她的年龄看上去不大,但是脸色苍白,朱唇在白脸上显得有些吓人,女人俯下身贴在景莓脸上问道:“是景莓吗?”
景莓迷迷糊糊的回答道:“我是。”
女人唇角一勾,漏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就准备出发了。”
“啊?”
就在懵圈的时候,宿舍的门轻轻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四个男人,他们抬着一辆比女人嘴还红的轿子,轻轻放在了景莓床边。
景莓想动,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女人轻轻一挥手用奇怪的声音叫了一声:“起!”后四个男人直接抬起了自己的身体,就要把景莓送到轿子上。
耳边也响起了结婚迎娶时候的唢呐声,一切看上去无比的诡异,最可怕的是景莓是当事人。
就在这时,景莓闻到了一股烧烤的香味,猛的睁开了眼,女人和抬轿子的男人都消失了,景莓身体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你这是怎么了?”医生室友回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一把肉串。
景莓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一脸懵逼的室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室友将肉串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景莓的后背:“今天男朋友来看我了,忘了告诉你了,饿了吧?这是我给你带的烧烤。”
“不是不是!”景莓拼命摇着头,抬头看着门口:“你没看到刚才有好几个人吗?”
“啊?”室友回头看向被她关好的门,抬手摸了摸景莓的额头:“怎么?饿傻了?哪有人啊?”
可是……刚才明明有好几个人要带自己走的啊……
看着室友脸上的怀疑目光,景莓也怕室友听了自己所说的话后不敢睡觉,赶紧闭上了嘴。
“没……没什么。”景莓赶紧松开紧抱着室友的手,尴尬的抓起一串烤肉塞到了嘴里。
“可能是我饿出幻觉了。”进到嘴里的肉景莓都没尝出什么味就咽了下去,自己一直在思考着刚才发生的怪事,根本没心思品尝烤肉串的美味,只是机械的一串一串吃着。
景莓想过去找梁尘,可是自己最近因为好多事麻烦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了。
万一只是自己饿迷糊了呢?
景莓欺骗着自己,目光瞟向了垃圾桶里的请柬。
迷迷糊糊睡着之后,景莓再次听见了那个声音叫着自己:“景莓,时辰到了,该走了。”
景莓猛的睁开了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那女人,冲着对铺睡着的室友大叫:“王姐,救我救我!”
可是无论景莓怎么叫,怎么求救,那边的室友却不为所动。
旗袍女人回头看了看室友,笑了一下,这一笑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厉鬼,“别喊了,她听不见的,到时辰了,该走了。”
景莓使劲摇头叫道,“不是不是,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旗袍女人从垃圾桶里抽出一张鲜红,景莓认出了那是白天被她撕碎的请柬,奇怪的是它现在居然复原了!
旗袍女人指着请柬上的金字,上面被景莓用黑笔涂改的痕迹也消失不见了。
惨白的脸贴近,沙哑的声音从女人嘴里吐出。
“你看,新娘景莓,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