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太后就把人统统轰走了,就连福东珠也没例外。
林落也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
福东珠失落地走出云熙宫,见黎长歌与顾卿卿相隔甚远,就厚着脸皮凑上去。
却还是慢了林落一步,林落还恶作剧似地伸出脚,绊倒了福东珠,摔得生痛的福东珠又是哭又是闹。
“陛下,他,凭什么欺负人,林落,你个狗奴才竟敢欺辱本宫,陛下可得替臣妾做主啊。”
福东珠气得嘴唇发抖,她愤恨地跺脚,抱着黎长歌的胳膊,眼泪哇啦啦地流。
“聒噪。”黎长歌甩开了福东珠的手,脸色是跟不悦,“福贵妃莫要丢了贵女的脸,林落他不是奴才,他是朕的人。”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陛下心悦于你,你才有胡作非为的资格。”
顾卿卿经过愣呆的福东珠身旁时,若有若无地提醒着。
福东珠心中底一颤,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哽咽得说不出话,一旁侯着的秋瞳低眉沉思,眼底却蕴藏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秋瞳姑娘,太后叮嘱姑娘多看着写贵妃娘娘,今日之事可莫要再生。”
三人走后,容嬷嬷从云熙宫出来,一脸严肃地告诫着秋瞳。
“是,多谢嬷嬷提醒。”秋瞳鞠躬行礼,微微惶恐,“奴婢定尽几所能保护娘娘。”
“太后还让老奴给姑娘带句话,百花争艳,野花再香也终究是野花,入不了眼。”
容嬷嬷冷冷丢下一句话,便回云熙宫了。
秋瞳身体一颤,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她指甲几乎陷入肉的拳头,她已经藏得那么深了,太后还是一眼就看穿了。
太后是在暗示她这朵野花再怎么挣扎也只是野花呢。
“死丫头,还不走等死吗?”
福东珠向来口无遮拦,对宫人不是打就是骂,也是娇纵惯了,何事受过这等屈辱。
对林落,她是恨不得拆了他的皮,煎了他的骨。
还有顾卿卿那贱人,她有什么资格对本宫指指点点的。
秋瞳习以为常,不动声色地跟在福东珠身后,细声安抚着福东珠,“娘娘息怒,太后不喜皇后,就算皇后再怎么迷惑陛下,太后娘娘喜欢的还是娘娘你,又太后娘娘这个后盾,娘娘又何愁得不到陛下的宠爱。”
“而且,娘娘天生丽质,清新脱俗,陛下也是一时被迷惑,日后定会对娘娘恩宠有加。”
秋瞳跟随福东珠多年,自然深谙她的喜好,这一番彩虹屁吹下来,果然福东珠乌云倾扫,笑逐颜开地回沧珠宫。
而走在前头的林落有些发飙了。
“陛下下回坑臣能提前打个招呼吗?若非臣这演技卓群,顾卿卿早就给废了,哼,不管怎么说,臣这一拳可不能白挨,去年西陌进贡的清酒臣可得讨十坛做报酬。”
林落委屈可怜又捂住地拦住了黎长歌,指着自己的眼睛,愤愤地控诉着这一对夫妻。
“你们俩耍花枪能不殃及池鱼吗?臣这条咸鱼伤不起啊。”
“咳咳,林落,说实话,你这一拳倒成了关键,朕敬你是条汉子,那十坛清酒赠你又如何?”
黎长歌噗嗤地笑了,这眼睛肿起来,只剩下一条小缝,可比他惨多了。
“一言为定。”
哼,林落才不会承认这一拳是文元清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