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猎场树木郁郁葱葱,时不时有飞鸟掠过,虫鸣鸟叫不绝于耳。
猎场门口有一处空地,空地上筑有一处四面敞开的高台,高台上设有雅座、食案。
空地上,一群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牵着一匹匹上等的好马,井然有序地排队等候,喂养马匹。
围猎所用马匹均是来自皇家马场饲养的上等良驹,统一由小太监照看,避免混入居心不良之人。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携眷参拜陛下。
“众爱卿平身。”黎长歌挥挥衣袖,正气凛然地目视前方。
“谢陛下。”
“今年春猎的彩头与往年一样丰盛,不过鼓舞士气,朕想添彩,不若添朕那把心爱的桐弓,众爱卿觉得如何?”
黎长歌命人将弓呈上,他试着挽弓空放,弦与空气和鸣,那清脆空洞又略带威严的声音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一众小年轻双眸发光。
这可是陛下最心爱的弓,那材质不说是顶天的,就冲陛下用了十几年这弓,浸染了天子之气,那可是求之不得的龙气啊。
“陛下这彩头如此丰厚,大黎的勇士们定都拿出看家本领来,想来今年春猎定然精彩万分。”
文元清笑着附和。
“是啊,今年彩头如此珍贵难得,老夫若非一把年纪都想上场去玩一把。”
户部尚书李司元捋了捋胡子,乐呵呵地笑着。
“老臣这一身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不然就冲陛下这爱弓,老臣也得拼一把。现在可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也不知道老臣那愚子是否有这个能耐夺得头筹。”
礼部尚书傅清崖轻笑着点头附和,目光柔和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翩翩公子,一身绒衣劲装,肩上挂着一支大弓,气宇轩昂,在一众年轻公子中尤为显眼。
“傅爱卿公子英姿勃发,气度不凡,大黎有此年青一代,实乃我大黎之福。”
黎长歌稍稍满意点头,到底还是文弱书儒居多,来观赛的人不少,但真正上场的却不倒十分之一。
百官之子多读圣贤书,几乎不沾骑射武艺。
富贵人家,向来不喜子嗣习武,怕的就是哪天朝局不稳,要上战场,那是苟活不了的。
“老臣替愚子多谢陛下夸奖。”傅清崖眉笑眼开,得意地瞟了李司元一眼。
“太后,安王到。”
姗姗来迟的安王搀扶着太后缓缓走来,脸上依旧带着那块金色的面具,依旧挂满那温和亲切的笑容,他小声在太后耳旁叮咛着。
“母后慢些走。”
“还是欢儿最疼母后。”太后看安王的眼神是满满的宠溺,轻轻拍着搀扶着她的安王那只左手:“不似你皇兄,总是冷冰冰的。”
似埋怨又似不满,抬头瞥了一眼黎长歌,见他脸色深沉冷漠,再看一旁闲坐着把玩茶杯的顾卿卿,一股厌恶由心而生。
“皇兄那是帝王威仪,迫不得已,母后就莫要嗔怪皇兄了。”安王轻声安抚着太后,笑得十分柔和:“皇兄若不冰冷些,又如何镇压住文武百官?”
报告陛下,皇后娘娘想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