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给陛下娘娘请安。”
安王搀扶太后缓缓走上高台,在黎长歌跟前时微微躬身行礼,却被太后轻轻扶起,太后阴冷地看着黎长歌两人。
“儿臣给母后请安。”
“臣妾给母后请安。”
顾卿卿与黎长歌两人同时站起来,作揖行礼。
太后却无视二人,径直走到座位,让安王先坐下。
顾卿卿耸耸肩,瞟了黎长歌一眼,他拉起她的手,微微一笑表示歉意,继而扶起她,两人落座。
“母后既然凤体抱恙,猎场风大喧闹,怎不在宫中好生休养?”
黎长歌低眸喝一口茶,淡淡地开口。
莫不是怕他仗着皇权欺负安王,特意来这监督他。还真是一个好母亲呢。
“陛下莫不是不欢迎哀家?”太后阴阳怪气地说着,把玩着手腕上的珠链,完全不给黎长歌面子,句句话里头都充斥着浓郁的怒气。
“儿臣不过为母后凤体健康着想,猎场变数极大,偶有凶兽误入,以免吓着母后。”
黎长歌看都没看安王一眼,这猎场有没有凶兽,他应该很清楚吧。
“皇兄说笑了,皇家猎场哪来的凶兽?”安王轻抚着脸色微异的太后那只玉葱似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母后莫怕,哪怕有洪水猛兽,欢儿也定然一马当先将其击杀,断不会让它伤了母后凤体。”
“还是欢儿最疼母后。”太后一脸欣慰,对安王那是越看越欢喜。
“陛下失宠有点快哦。”顾卿卿调皮地眨眨眼。
“母后向来就不喜欢我。”黎长歌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反正一直都是这样。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安王殿下。”一众大臣行礼参拜。
太后和蔼可亲地让其平身,还在众人面前乐呵乐呵地打趣道:“众爱卿的公子哥儿个个都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实乃人中之龙,见此小年轻,哀家心也开心。”
说着从发髻上摘下一支精美华贵的流云玉簪。
“哀家欢喜,就拿哀家最欢喜的这只流云白玉簪添作彩头,赏给最勇猛的少年英雄。”
“母后这彩头添得未免贵重了些,此簪乃是皇祖母赠予母后的凤冕大礼,母后还请三思啊。”
安王拿着那支流云白玉簪,摇了摇头,此簪乃是太后挚爱。
“欢儿,母后相信你能为母后赢回来的不是?”
真是个乖孩子。
太后慈眉善目地笑着揉了揉安王的脑壳,手指触碰到那微凉的面具,心底一沉,阴鸷的目光扫向黎长歌。
还真是个阴毒的孩子。
如果当年她知道那孩子心机如此深沉,她断然不会大意。
可苦了她的欢儿。
黎长歌叹了一口气,母后偏袒安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早已免疫。
“春猎即将开始,各位少年英雄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了,今年春猎的彩头可比往年更胜一筹。”
主持春猎事宜的是礼部侍郎云桓云大人,他不过三十出头,一身儒服彬彬有礼,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声音却透着一股威严,让人情不自禁顶礼膜拜。
报告陛下,皇后娘娘想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