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莫非不下猎场?”
一众飒爽英姿的少年纷纷跳跃上马,背着心爱的长弓,检查着马背上的箭囊,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似乎都对此次春猎的彩头胜券在握。
安王却留意到黎长歌一身明黄耀眼的盛装,宽大的绣袍根本不便弯弓搭箭,而且还怡然自得地品茗,时不时对小年轻们点头鼓励。
压根就没有下猎场的打算。
他方出声问道。
黎长歌轻轻一笑:“今年春猎朕便不凑热闹了,免得打击少年志气。”
往来好几年,他都以储君的身份上猎场,谁不惧他,不得让他三分,他也理所当然获得头筹。
即便黎长歌觉得自己有那个水平,可对手不全力以赴,终归是无趣。
“那真是遗憾呢,臣弟多年不参与春猎,倒是很想一睹皇兄蝉联多年冠军的风采呢。”
安王满脸遗憾地说着,同时憧憬地看向黎长歌,眼神带着一丝挑衅。
“臣弟回来一趟不易,还请皇兄成全臣弟这个不情之请,让臣弟也能在猎场上体验到被皇兄虐的体会。”
谦虚是不可能谦虚的。
分明就是笃定了黎长歌负伤不敢下猎场。
“陛下不若了了欢儿这心愿,欢儿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兄弟俩也许久不像从前那般玩闹了,哀家还真想念呢。”
虽不知安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太后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些什么,也就毫不犹豫发起助攻来。
“春猎不似平日打闹,又怎能任由朕胡闹,乱了一众少年的心。母后不比多言,朕早已许诺不下猎场与子交锋,又怎能失言。”
黎长歌笑得没有温度,目光落在那一众装备齐全的活泼好胜的少年身上,轻声说道。
“不与日月争辉才是好臣子。”云桓微微皱眉,自言自语嘀咕着,从前看安王温文如玉,如今再看,似乎激进了许多。
是迫不及待了吗?
“当真遗憾。”
安王嘴角微微上扬,还不是怕了,即便不下场又如何,陛下连战都不敢应,许多人都看在眼里呢。
“臣弟亦不好勉强陛下,那臣弟先下猎场去了。”
“慢。”
顾卿卿喊住了安王,缓缓站了起来,黎长歌早已留意到她一身劲装装扮,没多想是因为顾卿卿向来好动,却不想她竟是如此目的,微微皱眉,轻轻拉了拉她手指,微微摇头。
“陛下请放心。”
顾卿卿给予黎长歌一个安心的眼神,在太后那怒不可遏的冷笑下故作轻松走到安王跟前。
“不若安王与本宫比试一番如何?”
“臣弟不知皇嫂何意?”
安王心底忍不住发笑,顾卿卿这个人他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一无背景,二无实力,三还无理取闹,实属三无人士,竟也敢妄言与他比试。
简直就是他听到过最不自量力的笑话。
他假装露出迷惑的神情,微微作揖,表示不解。
“字面上的意思。”
顾卿卿嘴角微弯,勾起一抹冷笑。
“莫非安王看不起本宫一阶女流之辈,还是怕了?”
同样的话回敬他。
报告陛下,皇后娘娘想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