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梯刚好超过阁楼的位置,晃了晃扶梯检查已经稳固,便要往阁楼爬去。
而阁楼的干尸也因为屋瓦的缺失获得月光照耀逐渐复苏,随后缓缓靠近宁采臣攀爬的扶梯。
但是宁采臣爬到一半,就听到寺外传来一阵幽怨的琴声,凄美婉转,他顿时被吸引。放弃阁楼传来的动静,拿着平日护身的短刀就出门寻着声音而去。
经典的一幕就要来了吗?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好奇这个聂小倩到底是何模样。
为了满足作为一个男人的好奇心,对于那个二十一世纪无数男人心里的梦中情人聂小倩,他一定要去看看。
不动声色间,肖辛缓缓睁开眼睛,见宁采臣出门,他也悄悄尾随其后。
“猥琐。”小辣椒忍不住道。
“……”
“我又没猥琐你,再说了,谁不想看看小倩长得接近哪一个版本的?”
肖辛表示,自己这个纯粹是艺术性的观赏,绝对没有半点想法,他可是判官,怎么可能对鬼有想法嘛!
就算长得倾国倾城……
那也得看了再说!
没多久,肖辛跟着宁采臣来到一处河边,河有一座四面通风的小亭,岸两座石狮子威严肃穆,却又鬼气森森,湖边灯火通明,白幔飘飞,雾气弥漫。
肖辛躲在岸的草丛后面,只隐约见一白衣女子坐在亭中弹琴,香案烛火,茶几屏风,好不诗意。
不过岸距离亭中障碍物太多,又有草丛白纱的遮挡,让他看得不太清楚。只隐约觉得是个端庄清冷的身影。
据说聂小倩生前是个大家闺秀,客死异乡,父亲将她葬于途中兰若寺,奈何父亲也意外被歹人害死。因此无主孤魂,被千年妖物的姥姥禁锢于此。
可叹,死的时候还是个妙龄小姑娘。
但凡宁采臣有点脾气,也不至于这样啊!
真是太可怜了!
琴音戛然而止,肖辛发现原来是琴弦断了。
聂小倩见宁采臣拿着把刀进亭,佯装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但举止之间又有一种别样的风流态度。
宁采臣回过神,才发现是自己的刀唐突了佳人,憨憨地解释道:“我没恶意的,我只是碰巧经过这里,如果你怕的话,我可以把它扔掉好了。”
接着手一滑,手中的刀一个不小心,就是朝着聂小倩飞去,稳稳插在她身后的屏风。
四目相对,二脸懵逼。
……
“这尼玛也太有意思了,比看电影给力啊!得亏这聂小倩不是人,要不然非得被宁采臣给克死!”
捂着嘴,肖辛就是低笑起来,这剧情不要太有意思。
至于宁采臣,看到自己手中只剩刀柄,赶忙遍地找刀,一个转身,衣服背后是早收租时意外印的符文。
“啊!”
聂小倩惊骇一声,带了一丝酥软入骨的媚态,正要躲避,宁采臣又转了回来,轻声细语的问道:“怎么了?”
聂小倩脑筋一转,桌案下的手指一勾,施了一个法,旁边的白纱被风吹走。
看到这一幕,肖辛下意识地就说了一句:“你是风儿……”
“我的纱!”
紧接着,聂小倩便发出惊呼。
“我替你捡回来。”话音未落,宁采臣刚起跑就直接跟纱一起飞入河中。
“这位呆头呆脑的公子真好玩。”小辣椒都忍不住笑道。
“可惜已经名草有主了。”肖辛颇有一点吃醋的意思。
作为他法器的器灵,他似乎不太满意小辣椒当着他的面夸赞别的男人。
“不过一个女鬼,大不了收了就是。”
“你一个肉身都没有的器灵,没有我你说什么大话。”
肖辛怼了一句,然后又轻声自语道:“不过你刚才叫我收了她?真的可以吗?嘿嘿……”
“哪个收啊!死流氓!你是判官,能不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器灵瞬间暴怒,破口大骂的声音在肖辛的心中响起。
说话间,聂小倩已经扶着小亭栏杆,伸手去拉狼狈宁采臣,与此同时,白皙嫩滑的玉足也伸进水中,就看宁采臣能先拉中哪一处了。
夜风微拂,也是一幅美景。
“太黑了,我很难找到,我明天一定帮你找回来。”宁采臣一边借着聂小倩的手脚爬岸,一边冻得瑟瑟发抖,嘴里不忘念叨着。
作为千年妖物姥姥的傀儡,聂小倩尽职尽责的勾引,倾身靠近宁采臣,奈何宁采臣不解风情,碰到聂小倩的手,还不敢确定的握了握:“怎么你的手比我的手还要冷呀?”
肖辛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可不是比你的冷?
毕竟,再美这也是一只鬼!
“因为你比我暖!”聂小倩媚眼如丝地看着那个呆子,柔情似水,若是旁人,被这么个美人望一眼,恐怕整个人都要为她化了。
“小姐,你的脸色这么苍白,一定是有病了,最好是找个郎中看看吧!”
直男的脑回路你完全无法想象,显然宁采臣的关注点并不在此,肖辛能感受到他此刻看着聂小倩的时候,眼里透露着的是绝对真诚。
该说不说,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和未来的读书人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当然了,更大的可能是宁采臣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二傻子。
“你抱着她不就暖和了?”肖辛躲在岸,忍不住自己唱起了独角戏,脸还挂着欠嗖嗖的笑容。
大有一种,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的意思!
“啊切——”
宁采臣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聂小倩被他推倒一边。
“本来我是不应该推开你的,可是不这样,我就会喷的你满脸都是!”宁采臣打完喷嚏又赶紧去把她扶起来,一脸歉意,却又满脸无辜,使人无法呵责。
也得亏原剧情里面,月老是用钢筋给他牵的红线,否则……呵呵!
“我好痛啊!”聂小倩装作被摔痛,柔若无骨地往宁采臣身靠去,又用那如同珠玉般的手指去撩拨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