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那么推你!”宁采臣却又继续推开她。
肖辛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忍不住吐槽起来:“这宁采臣铁定是有点毛病,该不会是不举吧?为啥当年看电影的时候,就完全不觉得这货傻得可怜呢?”
“因为当时你都在羡慕他!”器灵小姐姐直接就点中了要害。
“呵呵,我会羡慕他?我怎么可能……”
肖辛打算反驳一下,但是这个时候,器灵小姐姐毫不犹豫就说出了更加扎心的话语:“一世,你单身了二十一年!”
“我那时洁身自好!”
“你单身了二十一年!”
“主要没人配得我……”
“你单身了二十一年!”器灵小姐姐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给肖辛一种,自己被猴子打过的感觉。
得今天这个事儿是过不去了。
……
就在肖辛和自家器灵吵架的时候,一个转头就突然发现,聂小倩一口鬼气吹向宁·钢铁直男·采臣,紧接着,后者就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你很善良,可惜你来错了地方,要不然也不用死得那么不值得。”聂小倩一改刚刚的轻浮,眉眼之间带了一丝凄美。
“卿本佳人,奈何为鬼。”肖辛有些可惜。
若是聂小倩没有停留阳间,而是进入地府轮回转世,不管来世如何,至少比做一个孤魂野鬼要好无数倍……只能说是造化弄人罢了。
轻坦一口气,肖辛随手便摘下身旁一片叶子,注入一丝法力朝着聂小倩的方向斩去,暗色微光犹如电流纵横交错在叶脉之,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聂小倩脸色一变,几乎是下意思的反应,连忙伸手挡在面前,叶子刚好削掉了她的衣角。
阳间之实直接割断阴间之虚。
仅仅只是割断衣角,是手下留情,更是威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肖辛缓步走了出来,不过此刻夜色正深,再加他身阴气浓郁,倒是让人难以看清楚他的身形。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阴阳两间本不相干……”
肖辛的声音如同钟声一般浓厚无比,在这一处回响:“聂小倩,一年前客死异乡,为何不魂归地府,反而在此地作恶?”
按理来说,聂小倩自去世的那一刻,到她被姥姥抓住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她是可以魂归地府,重入轮回的。
但是,天知道是不是黑白无常喝酒去了,还是说这对勾魂使者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反正肖辛觉得他们两大老爷们一天奇奇怪怪的。
再加聂小倩是客死异乡,心中或许有什么执念,所以就没有踏入鬼门关之中。
聂小倩警惕看着肖辛,虽然看不清前面这人的面貌,但是她却能够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公子此话却是道出了奴家的无奈,若是有选择,谁又愿意停留阳间为恶?”
聂小倩眉宇之间露出些许无奈,她实际并没有杀过人,只是对于地府来说,鬼魂滞留阳间,那就是为恶。
这是地府定下的法,属于阴间的法!
在话音落下之后,聂小倩白袖一挥,从亭中飞走。
“救,救命啊!我怎么又掉水里了?”
听到这声音,肖辛才发现,刚才聂小倩走的时候,竟然是把宁采臣给掀飞到了水里,看着他在水里挣扎的样子,肖辛忍不住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
这就是钢铁直男的下场!
不过毕竟这二傻子是和剧情相关的,再加其阳寿未尽,肖辛也不好见死不救,但是让他多喝两口水还是没问题的。
“谁,谁在呼救?天太黑了,我看不到你在哪啊!”肖辛故意四处张望,一副没有看见近在咫尺的宁采臣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宁采臣差不多喝饱了,他才将一根木棍伸到宁采臣面前,这个时候宁采臣犹如抓住救命稻草,顺着木棍爬了岸。
看着宁采臣现在这狼狈的样子,肖辛觉得心情无比畅快,谁知道这个时候,器灵小姐姐再一次发出10086点暴击。
“你这个属于单身狗的嫉妒,二十一年的纯种单身狗!”
“shutup!你再哔哔一句,小心我翻脸了昂!”
“狗!”
“……”
“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宁采臣喘着粗气儿,冻得瑟瑟发抖,哆嗦着嘴唇不忘问他。
“我?我啊!我就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肖辛脑子里安了发动机飞速旋转,脱口而出一个理由。
“别说我了,你大晚不待在房里睡觉,跑到这里来泡水?身体不错啊!”
肖辛把手搭在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笑嘻嘻地逗弄他,打算与他好好唠嗑唠嗑,刚才美人如怀的时候他什么感觉。
而且肖辛很郑重其事的思考,他要不要帮宁采臣普及一下那方面的知识?
“我其实是……”宁采臣想要解释一下。
“你其实是什么?”肖辛笑呵呵地问。
“我刚才……”
“刚才又怎么了?”
“我刚才遇到一名女子……”
“原来你是来偷摸幽会的……”
“不不不,我其实是听到琴声才找到……”宁采臣连忙否认。
“欸,你不用解释……大家都是成年人嘛!”肖辛一副你不用急着解释哥们我都懂的样子。
“妖孽,赶紧放开那个年轻人!”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二人的说话。
“让你来?”肖辛没忍住,下意识地又嘴贫了一句。
肖辛见燕赤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岸边,一身正气,手里拿了把破剑隔空指着他,仿佛他犯下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
随后他看了一眼自己搭在宁采臣身的手,试探地问道:“你是在说我吗?”
燕赤霞挑眉:“油腔滑调的家伙。”
肖辛身的气息很特别,而且阴气甚重,人不像人,鬼不是鬼。
半夜,且不说肖辛和燕赤霞就仅仅只隔了一道房门的距离,就那道破烂漏风的门眼儿,他丝毫不怀疑燕赤霞很有可能已经认出了他就是门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