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兄弟,里面那两位道人是?”
陈玉楼也算是沉得住气,退回攒馆停尸房,这才问道。
他是聪明人,同时一双夜眼,在察人观色,也很有一手。
自然从刚刚的情况中,看出\b鹧鸪哨,并非做主之人。
那两个看起来气度不凡的年轻道士,怕是才是正主。
鹧鸪哨已经是搬山一脉的魁首,故而,那两人,怕是另有来头。
“那两位是茅山真传!”
鹧鸪哨并没有想过隐瞒四目两人的身份。
毕竟,以他搬山一脉的名头,根本压不住卸岭一脉。
甚至,还要被对方反压一头。
毕竟,卸岭人多势众,这些年在盗墓的行里,名声正如日中天。
而搬山一脉,却早已经日薄西山,只剩下他们这大小猫两三只。
“道门支柱,茅山?”
陈玉楼身体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湖鱼龙混杂,自然也是有鄙视链的。
盗墓,属于下九流。
就算卸岭现在势大,那也处于鄙视链的下层。
而茅山,虽然最近百年名声不显,可在江湖中人眼中,依旧处在鄙视链的最层。
毕竟道门支柱,可不是自封的。
而是茅山的先辈,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茅山?就是那些只会坑蒙拐骗的家伙?”
罗老歪眉头一挑,脸满是不屑之色。
他也是也曾跟着别人赶过尸,甚至还曾和所谓的茅山赶尸匠有过冲突。
最后,那个茅山赶尸匠,被他一枪打爆了脑袋。
那赶尸匠所赶行尸的体内,藏着的烟土,还成了他崛起路的第一桶金。
所以听到茅山的名头,他非但没被吓着,反而激起了心中的凶戾。
“老罗,住口!”
陈玉楼赶紧低喝道:“你平时碰到的所谓茅山弟子,那都是打着茅山名号招摇撞骗,很少有真本事在身的茅山旁门。
那些家伙,又岂能和真正的茅山真传相比。”
“不懂情况,就不要乱说话!”
红姑娘瞪了罗老歪一眼。
她出生的月亮门,也是属于下九流。
茅山的威名,她也曾听门中长辈提起过。
知道,那是个庞然大物。
不是卸岭这种下九流的势力可以比拟的。
“……”
罗老歪喘着粗气,不再说话。
“陈总把头,你们可是为了那瓶山之下的墓葬而来?”
陈玉楼的反应,没有出乎鹧鸪哨的意料。
他也不多废话,直接说起正事来。
“没错,我等得到线索,那瓶山之下,有一座元朝古墓,古墓中藏物甚丰,埋在地下与世隔绝,可惜了……”
陈玉楼点头,却是知道,在鹧鸪哨面前,这事根本没必要瞒。
因为都是同道中人,谁不知道谁?
“那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两位道长,也相中了那瓶山之下的古墓!”
“什么?那古墓又不是他家的,凭什么他们相中了,我们就得走?”
罗老歪再也忍不住了。
“昆仑,你带老罗先出去!”
陈玉楼脸色有些难看,低喝道。
却是怕罗老歪出言不逊,被后院中的四目千鹤听到。
“罗帅,请!”
体型如山的昆仑前一步。
“……”
罗老歪冷着脸,出了攒馆。
“鹧鸪哨兄弟,你给我透个底,那两位爷,到底是为何而来?
高高在的茅山真传,怎么可能干下墓倒斗的勾当?”
陈玉楼苦着脸道。
因为救济灾民的缘故,他陈家,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若是不能从这墓中带出点东西,他陈玉楼,将颜面扫地。
陈家数十年经营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
“我发现线索,雮尘珠,很有可能,就在瓶山之下的墓葬中。”
“他们两位也对雮尘珠有意思,我们准备联手下墓!”
“你们下墓找雮尘珠,我们下墓求财,这不影响吧?你们凭什么让我们走?”
花玛拐在一旁忍不住了。
茅山真传,就能够如此霸道?
大家都是两个鼻子一张嘴,真要惹急了,他卸岭一脉,也不是好惹的。
“我等下墓,只求雮尘珠,一般来说,不会惊扰了亡者,而你们……我想,他们两位也是顾忌到名声吧。
毕竟万一消息走漏,茅山真传和卸岭一脉一起下墓倒斗,那茅山的名声,那还不毁于一旦?”
鹧鸪哨苦笑道。
搬山一脉和卸岭一脉所求不同,并没有利益冲突。
所以,他倒不反感和卸岭一脉一起下墓。
不过,四目千鹤两人身份不同,却是会在乎影响。
“这……鹧鸪哨兄弟,这墓葬对我卸岭一脉来说,确实非常重要,能够麻烦你引荐一下,我想和那两位谈谈,看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陈玉楼满脸苦涩,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硬来。
毕竟,茅山的名头,实在是太吓人了。
“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探探口风。”
鹧鸪哨点头,又钻入了后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