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最近热议的话题是什么呢?
是她们的皇后娘娘好像跟皇帝陛下修成正果了。
“只见当时陛下一把揽过娘娘的腰说‘你知道朕有多担心你吗?’,娘娘依偎在陛下的胸膛说‘臣妾只是不想再受阮家的控制,臣妾只想永远跟陛下在一起,陛下!’‘爱妃!’然后两人就……水到渠成了,嘻嘻嘻。”丫鬟甲声情并茂的讲述着那夜在太和殿发生的事情。
周围的几个小丫头羞涩的捂住了脸。
丫鬟乙:“真好,娘娘终于跟陛下修成正果了,可是我听小翠说,那天晚上…是娘娘先动的手!”
丫鬟丙激动的捂着嘴:“娘娘居然…我的天,陛下居然没反抗。”
丫鬟丁:“哇哇哇,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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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实那晚,朝辞跟白棣什么都没有发生,是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只是接了个吻,然后白棣就丢下朝辞跑了,他跑了…
木生月生最近有了一些小烦恼,她们家娘娘自从花灯节那夜回来后人就不太正常了。
“月生姐姐,阿姊刚刚又在盯着那个狐狸面具笑了。”小朝阳有点担心的跟月生说。
月生摸了摸小朝阳的脑袋道:“别担心,小少爷,娘娘没事,她就是…太开心了。”
“哦。”
“唉…”朝辞盯着手里的面具笑过之后又开始叹气,然后又开始笑……
木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咦…姐姐,娘娘好诡异啊…”
月生神色复杂:“别胡说…娘娘这是…陷入爱情了。”
陷入爱情的朝辞也很烦恼。
这白棣到底几个意思啊,都亲她了肯定是喜欢她的吧,可是他亲完都没有什么表示,也没告白什么的,亲完就跑,该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想到这里朝辞微微坐直了身子。
不行,不认账怎么行。
朝辞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猪蹄子,绝对不行!”
木生月生朝阳三个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朝辞招招手:“你们过来,来。”
四个小脑袋凑在了一起。
朝辞压低声音:“你们说,如果一个男子亲了一个姑娘,亲完之后他跑了,是为什么?”
木生大声的问:“陛下亲了娘娘,然后跑了?”
朝辞不争气的拍了她的小脑袋,“你小点声,我不要面子的?”
木生吃痛:“好嘛…”
月生:“可能因为…不好意思?”
朝辞摇摇头:“不像…他会害羞?除非我们木生哪天不想着吃了…”
木生委屈脸。
月生:“那估计就剩一个可能了,陛下后悔了。”
后悔了后悔了后悔了……
这三个字开始在朝辞脑海里循环播放。
木生生气的说:“那不行,那娘娘不就被白占便宜了吗?!”
小朝阳跟着点头:“嗯嗯,阿姊不能被白占便宜,要占回去才行!”
月生手拖着下巴,煞有介事的道:“但是陛下亲了娘娘,肯定是对娘娘有些想法的,娘娘不如想想做些什么,可以去抓住陛下的心。”
朝辞:“做什么呢?”
木生:“芙蓉酥!”
小朝阳:“布老虎还有纸鸢!”
朝辞给她们俩的小脑袋都来了一下。
“说点有用的!”
木生一拍手:“香囊吧,娘娘,把娘娘的情丝一阵一线的缝在香囊上,陛下会明白的。”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可以,不错的想法,但是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不会。
但是作为皇后!她不能说出来。
“咳…我想想,月生你帮我把针线那些先备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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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在那边抓耳挠腮的烦恼,也很烦。
半个时辰了,他居然才批了两道奏折。
阮朝辞那个女人不停的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那夜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里重播。
“啪”将手里的笔发泄似的重重拍在桌上,不批了。
半响又重新拿起,不批不行。
“皇帝哥哥!”
李彩蝶的声音突然传来,白棣手一抖,在奏折上划过一道。
“何事慌慌张张的?”
“听说你昨夜带阮朝辞出去玩了。”
白棣皱眉:“她是朕的皇后。”
李彩蝶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宫人们都在说…都在说…”
“说什么?”
“说你们…说你们春宵一度!”
白棣眉头一挑,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拍桌:“放肆!”
李彩蝶都快哭了:“宫人们都在这么说,皇帝哥哥你怎么能这样,阮朝辞是阮家的女儿,就算阮家已经放弃她,可她身上流的终归是阮家的血,难道您忘了岚妃娘娘是怎么死的吗?”
‘岚妃’两字触及白棣的神经,他勃然大怒:“闭嘴,朕看你是活腻了,给朕滚出去!”
李彩蝶哭着跑了出去。
白棣闭了闭眼,强压着内心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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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皇帝哥哥太过分了!阮朝辞有什么好的,除了好看点,哪点值得皇帝哥哥喜欢呜呜呜。”
李彩蝶一边往回走一边擦着眼泪,嘴里还不忘说着朝辞的坏话。
“彩蝶姑娘。”
来人微微拱手行礼,一身月白色常服,高挑秀雅,是内阁的叶长亭大人。
“叶大人。”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让女人流泪的男人,可不是值得惦记的。”叶长亭从袖中掏出帕子递给李彩蝶。
李彩蝶脸有些红:“多谢叶大人。”
“在下还有要事要与陛下商讨,先行告退。”
“等等,这帕子。”
叶长亭笑了笑:“下回在还给在下吧,下回见面,可不要哭鼻子了。”
公子一笑,柔了心间。
李彩蝶一晃神,叶长亭已经走远了。
御书房内。
“陛下。”
“长亭,过来。”
“陛下召长亭来是?”
白棣不语,指尖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陛下有烦心事?”
“还是长亭懂朕。”
叶长亭一笑:“臣再猜猜,这心事与皇后娘娘有关。”
白棣:“……”
“宫里最近的传言,长亭也略闻一二,陛下对皇后娘娘很是疼爱啊,花灯夜游,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把火烧了大半个阮家。”
白棣:“无中生有,都是谣言。”
叶长亭挑眉:“哦?那陛下心悦皇后娘娘也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