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两样东西是被风家两位少爷弃置在角落的玩具。”子规肯定地说道,“那两个盗贼再高明也不过是凡人而已,我猜他们偷不到更珍贵的东西,所以为了交差拿了被遗弃的玩具。”
丹歌闻言忽而一笑,“这样我倒是知道为什么我没听说过风家了,那么厉害的宝物被扔在角落,要么是这风家有更多更强的宝物,家族强大,封锁了自己家族的消息要么是这风家没能慧眼识珠,导致宝物蒙尘,于是日趋衰落,更鲜有消息。”
子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同时提问道:“那你觉得这风家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后者。这两个凡人盗贼的得手说明一切。”丹歌言语十分地确定,推断到此处,之前他们认为的厉害家族被推翻,没落的家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个家族一定曾经强盛过,但他们在强盛之后忘却了带给他们强盛的宝物,他们丢失了命运的眷顾,所以命运也不再眷顾他们。
子规又点了点头,他现在很享受这种不需思考能得到结论的状态,“我也有同感,这样的家族还值得我们交好吗?我们大可不必在这件事再费心了。”
丹歌摇了摇头,“我们做事什么时候这么功利了?我们是有目的的。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医治你头疼的办法,也许还在那两样武器身,所以这武器的踪迹一定要追寻。”
丹歌说完,却发觉子规蛮有深意的笑容,子规不需细细思考,能明了丹歌的心思。丹歌翻了个白眼,轻咳一声,“当然我们借此机会能扶起一个没落的家族,多一个势力的帮扶,没什么不好的。”
子规一脸的嫌弃,“我还记得在不久之前,我们得知五兔身份是准圣人的时候,那善面的业膻根曾经让我们帮忙换得五兔恩情,日后有座大靠山。你那时曾大言不惭地说过:说起来,我们也是颇为自负的人,还不需什么人帮衬。这种豪言壮语的。”
“啊?”丹歌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有这回事情吗?”
子规斜一眼丹歌,“啊哟小伙子你可真是健忘哎,那事情过去不久,好恍如昨日呢!”他说着一伸手臂,露出左臂十兔留下的足印,“呐,想起来了没有!”
丹歌颇为“惊讶”地捧着子规的手臂端详了半天,嫌弃地摇了摇头,“没想到你看起来真么男人的一个人,竟然纹了这么一个萌萌的纹身!”
子规扁了扁嘴,从丹歌手抽回了自己的胳膊,“去去去,去死。”
丹歌笑着,最终还是无奈承认,“这些天看下来,我们遭遇的东西都不弱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这样刻意的经营并不出于本心,但形势所迫,高傲也要低头。而且我们如果能让着家族再次起势,我们的地位是很高的,并不会显得低声下气。”
子规转过头来点了点头,“你的选择和我一致。”
两人又交谈了许久,定下了目标,他们虽说来到江陵要追寻赤蛇的踪迹,但他们,确切的说是丹歌一人要更留心于那两样宝物的下落,甚至于它们的下落赤蛇的下落更为重要,因为找不到这两样宝物,子规一直要卧病在床,二人小组的实力要削减一半之多。
渡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丹歌出发前往昨夜找到子规的地方,也是子规和那两个西装革履的人发生冲突的地方,寻找那两人和那两样武器的踪迹。
这银杏林在郊外,距离城市并不远,所以林常有人前来,但这许多的人里,并没有西装革履的人,倒是有不少看起不太健康的人,这也不足为,因为在这银杏林外不远,有一个医院,这里是那医院病人们说散步的所在。
丹歌在这林呆了一天,再没有遇到过任何西装革履的人,也没有看起来怪异的人,所以在傍晚时候,丹歌放弃了等待,离开了银杏林。
他其实也想过如果那些西装革履的人另有目的,不可告人,也许出没在夜晚呢?但他依然选择了放弃,因为他有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那是算卦。他如今的算卦今时不同往日了,他每天可以发挥南岳之图的威力勾连三股力量加持,在这状态之下算卦,得到的结果十分可靠。
他随意折了三根差不多的树枝,找个没人的地方算起来了他之前的竹片,都交代在昨天晚了。
“唔,说起来昨夜那一卦真是异。这会儿想起来,却正好对应了那两件宝物,那木棒蕴藏灼热,把那三个竹片烧成了灰。而那三个竹片纠缠在一起形成结,被烧作灰之后灰呈现的五彩色正对应那绳结的五彩,这两样都映照着那五彩结绳。”
那卦象早昭示了子规的处境,只是当初的丹歌并没有看懂。
丹歌很快结束了算卦,在三股力量加持之下丹歌算卦算出的卦象不仅准确而且内容详细,但正因如此,却让丹歌摸不着头脑,“这要求我做的事情和我所求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丹歌算的是子规头痛的解决之法,而卦象呈现的是一系列要求丹歌做的事情,说做完了这些事情,子规的头痛能迎刃而解。这其的事情都是善事一类,和头痛完全没有关系,所以他想不清其的道理,“难道是子规作恶多端?要借此时机赎罪?”
丹歌挠了挠头,他这样说也仅仅是调侃,毕竟相处了许久,他还是知道一些子规的为人的。既然卦象这样说,而且这卦象是在有力量加持的情况下得出的,所以丹歌还是很相信的。
丹歌决定按着卦象走。
象曰:足驻之地,面北而南。前桃李芳,后柳丝长。
西北十里,竖井天然。清水涤神,柑橘魂涨。
步往正南,行过五里。盈门宾客,艳丽新裳。
父母高堂,新郎新娘。女儿痴傻,男儿泪淌。
赠女清水,拂男清泪。悠悠天地,情安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