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周四海都督府邸前,花团锦簇、彩灯满天,一副不夜天的盛景!引得附近不少的民众前来观赏!
秦丰接到周四海的请帖时,也是一脸的惊诧,他自是理解不了,他竟然还会邀请自己前去参加!
因此,在与着张任一番争论后,等到秦丰赶到时,里面的夜宴早已开始多时了!
秦丰在着陆昭云的陪伴下,手持着太阿剑缓步走下,看着不远处放花灯的民众他不无的浅笑一声道:“陆兄,看样子京师内的民众并未因战乱受太大的影响啊!”
陆昭云轻叹口气道:“或许这些生者放的花灯,无一不是在为死者祈福!战乱带来的创伤,不仅仅体现在上,更多的还在内心上!”
说完这话,陆昭云先一步踏进府邸之内,后面的秦丰细品味两句,不无的高看对方两眼,踏步追随上去!
他们两人一进来后,立即的就成为整个夜宴关注的重点!这自是无可厚非,若不是他们两人利用细柳营击溃李从献,现在的陛下还不知在哪里吃着冷板饭呢?
看着他们两人跟无头苍蝇一样的在着夜宴上乱窜,任无忌不无的站出来喊道:“五郡王、陆将军,这里!”
一听是熟悉的声音,秦丰与着陆昭云自是忙的起身赶着过去!
他们一坐下后,就笑声道:“每曾想到,周都督的夜宴竟能引的这么多人,倒是出乎意料啊!”
任无忌看了眼周围后,不无的小声道:“五郡王怕是没听过这句话吧:锦上添花之人永远多于雪中送炭之人!”
对于这话,陆昭云深以为意,他当即举起酒杯道:“任公子之言,着实十分在理,请!”
旁边的秦丰,见着陆昭云举起酒杯自己也跟着道:“请吧!”
一盏酒之后,周四海才在着义子陪同下走出来!
一直习惯于军旅生活的周四海,对于府邸内突然出现这么多的客人,自是微微有些反感!但他也知道当下的情况,易结友不易树敌!
因此,周四海站在席间,举起酒杯道:“感谢诸位同僚能够驾临寒舍,使寒舍蓬荜生辉!我周四海就是个粗人,也不会说什么,因此,今夜大家在这里,吃好喝好啊!”
周四海的这番话,让着在场人听后不无的哄然大笑起来,他倒是真是实诚啊!
今日来夜宴的这些人,真的是要好吃好喝的吗?这些人要是想吃这些,还怕没有吗?真是粗鄙不堪,不知大家所求为何?
一旁的任无忌听到这话后,不免轻笑一声道:“周都督在采石矶待的时间久了,看来已经忘了如何应对朝堂之事!”
秦丰轻抿一口酒道:“或许在周都督的心中,朝堂就是居庙堂之高,但他不知道,朝堂也是江湖,甚至比江湖还要勾心斗角!”
秦丰的这番话,自是引起陆昭云两人的共鸣,他们两人举起酒盏正要与秦丰碰杯时,秦丰忙的歉意道:“这盏酒先欠着,我去方便一下,再与你们把酒言欢!”
“哈哈”
秦丰从着席间起身,从东边小门沿着花园匍匐小道走了小片刻后才找到方便之所!等他出来后,这才的发觉自己所在的地方,倒是别有一番天地!
这小小的花园之内,竟然是以着阴阳卦的乾、坤二象做依,里面的植被纷纷以着天象而种,倒是不可小觑!
秦丰见到这种格局自是欣喜不已,他连着回去的心思也没有,只想着见一见这花园的主人,此刻,他连自己身在周四海府邸内的这个客观事实都忽略了,只想着见到这个人!
从着花园过去,就是凉亭,在寒冷的冬夜里,连着一只鸟儿都不曾待在这里,秦丰倒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舞剑的女子!
那女子手持着木剑,看似在舞剑,但一招一式之间,却又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让人眼花缭乱!
凉亭上的薄纱轻轻漾动着,里面的女子用手在剑锋上弹了一下,随后心中一横。轻娇呵了一声。双手握剑。狠狠的一记虚劈!
随着她一声暴喝。木锋竟虚晃出一记雪亮的光芒来。凌厉之极!
看到周围并未有其他的侍女在场,秦丰不免出声赞誉道:“好,这招着实手起剑落,剑式凌厉,远超男儿!”
听到突然而来的男子声音,那女子不免回头看来,一见是秦丰,她不免轻拢鬓发,一手擦着额间的汗迹道:“秦丰殿下,这么晚你出现在女子的庭院内,怕是与礼不和吧?”
见着对方直接的喊出自己名字,秦丰不免一愣,旋即就浅笑一声道:“没曾想到,我秦丰在燕国这么深入人心,连着深居阁内的女子都知道我的名号啊!”
周婉儿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自己夸自己的,先是一愣,旋即就乐道:“哈哈,我爹爹说你脸厚心黑,如今看来,着实不假!”
见着对方这么评价自己,而且还在着周四海的府邸内,秦丰不免想到白天在宫内见到的女子,因此他不免问道:“你是上午在宫门口马车内的女子?”
那女子点了点头,露出笑意道:“是啊,终于记起我来了吧!”
见着对方承认自己的身份,秦丰不免细细审视着对方一眼:俏丽的鹅蛋脸,星辰般的明眸,挺拔的琼鼻,五官精致。明丽不可方物的容颜。秀颈优雅,肌肤如玉。饱满丰盈地将洁白的长袍高高耸起。
白天秦丰不过是透过马车看到对方朦胧的样子,如今在端详着面前的女子,着实有种此女只应天上有,人家能得几回闻的感叹!
周婉儿看着对方从上到下打量着自己,她本想呵斥对方,但看到对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n,眼神清澈的如水一般,她才作罢!
片刻之后,秦丰才从着自己的一片思虑中回过身来,他忙的致歉道:“适才神游天外,倒有些唐突了,还望姑娘恕罪!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我倒是有些困惑还想请姑娘解惑!”